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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我一指供桌,“五个道士的牌位,暂且供奉在这天王殿内。一个月后你回来这里,处理圣母像,帮着修建五真庙。你就辛苦点,在这住到年底,等工程全部完工了,你再回京。”“行!”,老马很爽快,“我到时候带你嫂子来,我俩就当来旅游了,等这里的工程完工后我们再回去。”
“这里是坤道丛林”,马文文皱眉,“你们住这里,不合适吧?”“什么坤道丛林?”,老马不屑,“你看看这庙里,除了小姑姑,哪个是真修道的?都是赚工资的假道士!再说山里这环境你们也看到了,不住庙里,让我们住哪?总不能一直在山下住房车吧?”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住房车”,她说,“你们不用天天在这里,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就带嫂子去山外面玩,山西这么大,不够你们玩的么?”
“你们的开销,我来负责”,朱炜说,“我先给你们一百万,不够了,我随时给你们转账。”
“不用不用……”,老马摆手,“哪能让你给我报销,让庙上报销就行了……”
“那不一样么?”,马文文问。
“不一样!”,老马纠正,“庙上是庙上,小炜是小炜,不能混为一谈。”
“可这钱得我出”,朱炜说,“这是朱家的事,钱必须由我来出。”
“你出钱给庙上,庙上再给我报销旅游开支,这样才合规矩”,老马很有逻辑,“要是你直接给我钱,那意义就不一样了——我是风水师,只收办事的钱,这次的事我已经收过钱了,改圣母庙的格局是这件事的延续,所以我不能再收你的钱,不然就坏了规矩了。”
他一指我,“不信你问他。”
朱炜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按规矩,确实是该这样,老马的话没毛病。
“好,那就由庙上来出”,朱炜说,“我也会经常过来。”
“你不要来!”,老马摆手,“你开山门的时候可以过来,祭祖的时候可以来,其余时候尽量不要来。”
朱炜不解,“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你家祖坟”,我解释,“别人来是上香,你来是上坟,上坟不能随便上,必须讲日子。加上这里的风水特殊,你每年只清明节和年前来一次就行,不要烧纸,只在五真庙内上柱香就可以了。”
老马点头。
朱炜明白了,“……好,我记住了。”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朱蓉拿着五个空白牌位回来了。
圣母庙里有准备这种长生牌位,以供香客够买,供奉在菩萨脚下,所以这种空白的牌位库房里一直都有存货。
“师父,您看这种行么?”,她问我。
“可以”,我示意老马,“你给写。”
“行!”,老马撸起袖子,接过牌位,走向供桌。
朱蓉提了塑料袋,里面是毛笔,朱砂等物,她跟着走到供桌前,帮着研起了朱砂。
朱炜小声问我,“为什么让马少爷写?”
“因为将来给五真神像开光的,也是他……”,我小声解释,“现在让他写,日后让他开光,这叫一脉相承,对五个道士比较好……”
她明白了,点了点头。
“朱小姐,他们的名字……”,老马拿起毛笔,蘸朱砂。
写牌位是庄严的仪式,不能嘻哈打闹开玩笑。
老马平时爱闹,办起事来却从来不含糊,所以他拿起笔来就不再称呼朱炜亲家,而是称她的官称朱小姐了。
朱炜拿出手机,认真的念名字,“李玄微。”
老马想了想,问我,“怎么写?”
“太微修士李玄微之灵位,真灵常在,万年长青,道祖垂护,仙元永存”,我说道。
他吃惊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这么多字,怎么写?!你来写!
我示意他,你来。
他无奈,只好写道,“太微修士李玄微之灵位,真灵常在,万年长青,道祖垂护,仙元永存……”
写完,他拿给我看,那意思问我行不行?
我看了看,字写的很小,但字迹工整,明显是从小练过的。
我竖起了大拇指。
老马颇得意,放下李玄微的牌位,拿起另一个空白的。
“周玄英……”
“张玄笏……”
“秦玄宇……”
“赵玄升……”
她念一个,老马写一个,很快把五个人的名字都写上了。
老马出了一脑门子汗。
他放下赵玄升的牌位,把毛笔交给朱蓉,后退两步看了看,长出了一口气。
“写的不错”,我问他,“从小练啊?”
“那是……”,他撸下袖子,“你师伯家教严,我们兄弟俩从小不但要学道法,还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长拳短打,样样在行……我这是多少年没写了,不信你问文文,我小时候的字是不是比现在好?”
我看向马文文。
马文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错”,我看看老马,“佩服。”
“哎……”,老马摆手,“小意思……”
我们都笑了。
朱蓉问我,“师父,这牌位就这样供奉在这?”
“还不行”,我拿出镇邪葫芦,示意他们靠后些。
他们都退到了门口。
我打开镇邪葫芦,放出了五个道士。
他们显出身形,一齐给我跪下,“天师!”
“你们的牌位已经写好了”,我一指供桌上,“按照你们各自的名字,各自归位吧。”
“谢天师!”,他们激动不已。
“你们的牌位是马大师写的”,我说,“谢过马大师。”
“多谢马大师!”,他们冲马大师抱拳。
马大师清清嗓子,“你们暂且附魂到牌位上,在此接受香火,日后五真庙修好之后,我会亲自为你们的神像开光,那时你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神像,继续接受香火了。”
“谢马大师!”
“好了,去吧”,我示意他们。
“是!”
他们站起来,互相看了看,谁都没动。
“怎么?”,我皱眉。
李玄微犹豫了一下,抱拳低头,“是。”
她转身化作黑气,飞进了自己的牌位。
周玄英等也随即化作黑气,纷纷飞到牌位上,消失不见了。
老马松了口气,自言自语,“总算消停了……”
我吩咐朱蓉,“一个月内,香火不能断,一个月后,按平日惯例即可。”
“是!”,朱蓉抱拳。
我转身走出天王殿。
他们跟了出来。
外面晴空万里,微风拂面,很是舒服。
我看看天色,对朱炜和马文文说,“不早了,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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