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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差点没控制住音量,挽欣压低了声音,望向沈琦的眼睛亮晶晶的。
少女明媚的眉眼似是点缀了星河,精致抢眼而绚烂夺目,沈琦捻了捻指腹,压下心头的痒意,淡定地点了点头。
“会不会不太好?”眼睫有些不好意思地轻颤着,挽欣故作羞涩地推辞了一句,便一锤定音,“那就这么说定啦,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说完,她自己先摸了摸后脖颈,后知后觉道:“中午你家里会来给你送饭吧?”
“没有。”沈琦摇了摇头。
挽欣以为他这是为了回应她的请客才这么说的,便也没再多言,转头接受来自讲台的催眠去了。
怎么说呢,课桌的舒适度不咋样,瞌睡程度却是数一数二的,中间发生的事模模糊糊,挽欣只知道又到吃饭的时候了。
现任校花与空降校草并排而坐,轻而易举就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到底只是高二,没到那个紧张的阶段,学生们还有兴致去关心别人的情况。
两人都是习惯了他人目光的,一顿饭倒也吃的自在。
以上厕所为由与沈琦在食堂门口分别,挽欣拐进旁边还未使用的新教学楼,扔下一个传送阵回了家里。
彼时魏如烟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挽欣回来,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块红手帕,即使已经过去几百年,颜色依旧鲜艳。
她轻轻掀开手帕,将其内一束用红绳捆绑的断发呈于掌心之上,期待地看着挽欣。
挽欣接过帕子,略略扫了一眼,便闭上眼感应着冥冥之中的牵引。
手帕之上,断发在力量的冲击下化为齑粉,又仿若被擦去行迹,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魏如烟定定地看着,眼眶渐渐泛红,最后的念想消散,那束缚自己多年的幻梦终于破碎,她有些难以接受地别过了脸。
“你想什么时候去找他?”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只是一瞬间,挽欣睁开眼,看向那有些黯然神伤的女子,道,“现在吗?”
“裴郎……”事到临头,魏如烟忽而有些退却了,“他如今过得怎样?”
就像渴望已久的事物忽然出现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恍若做梦的不真切感,生怕一触即碎。
“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友邻和睦。”挽欣每多说一句,魏如烟的神情便黯淡一分。
不对劲。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挽欣拧了拧眉,向魏如烟走近几步,突然伸手从她身体里拽出一颗黑珠来。
“这、这是何物?”伤感被打断,魏如烟惊诧地看着挽欣手上的珠子。
挽欣没有说话,细细打量着黑珠,片刻后笑了。
“知道你为什么没想过出村吗。”笑容难得染上火气,挽欣道,“因为它压制着你的本性,限制着你的思想,拘束着你的行为。”
“都做鬼了,还替渣男着想。”挽欣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一点鬼样都没有,丢鬼的脸。”
魏如烟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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