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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睡了个纯素觉。六月。
季司珩要配合文保局的宣传,拍一段纪录片视频,让大家更详细的了解到文物修复师这个行业。
拍摄组从大早上八点就会上门,傅云曦知道这档子事,一天没找过他。
今天要加班,本来以为晚餐自己解决,快七点时,季司珩准时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傅云曦在屏幕前呆了几秒,“你不是在录……”
季司珩勾唇,“拍的是修复师的一天,修复师又不是铁打的,做个饭怎么了?”
打开一个个便当盒,地三鲜,小鸡炖蘑菇,酱棒骨,铁板豆腐,解腻拌凉菜,还有个中式甜品—拔丝地瓜。
分量还特别多,傅云曦捏着筷子,“你怎么不吃?”
季司珩:“摄制组在,做的时候给他们匀了点,大家一起吃了,这都是留给你的。”
不是她瞎说,这顿下去至少胖两斤。
话音刚落,门被人叩了叩。
傅云曦说了句请进,结果是自家老爸老妈。
好嘛,刚好被人逮了个正着。
对面的人立马起身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她母亲大人笑的无比和蔼,“司珩今天怎么有空来?”
季司珩嘴角就没压下去过,打趣说:“在领导手下干活,不得随叫随到。”
傅云曦嘴里的拔丝地瓜差点把牙齿黏倒。
本来父母是来找她一起出去吃饭,结果看见有现成的,各拿了份一次性餐具坐下尝了起来。
这分量吃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富余,二老吃完一样就得夸一句,差点让傅云曦以为里面放了迷魂药。
一个月后,他拍的那集纪录片播出。
沈听月把视频链接发过来,友情评价:【司珩不开口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傅云曦点进去,很快在评论区的指路视频中精确定位到季司珩的片段。
一共五分钟,不算多。
画面中他穿着专门的工作服,正在用仪器放大一副画卷,记录瑕疵细节,脸上是她鲜少见到的严肃认真。
纪录片是从清早出门就开始拍摄,中间夹杂了一些采访,再加上剪辑,比较紧凑。
到了下班后,镜头转到他家厨房,摄制组问:“平常下班后也会经常做饭吗?”
季司珩熟练地颠勺,两锅齐开,又和工作时的严谨判若两人,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笑笑,“给爱人做的,她工作忙。”
这么老派的词,傅云曦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听过了。
她知道,季司珩父母就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而且现在是纪录片,用词不能太随意。
但这个称呼的分量,实在是比女朋友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项目刚刚收尾,她手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今天提早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季司珩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看见她来笑着指路,说他正在楼上左数第三间补一幅画。
门口有一个透明窗格,傅云曦没敲门,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站在矮梯上,手上的毛笔一寸寸小心扫过纸面,最后用支架架着的相机放大检查。
直到闹钟响起,季司珩才停下。
傅云曦看了眼时间,如果现在下班,从这开车去恒越找她,刚好能对上她下班的时间。
叩门声响起,不远处的人终于发现了她。
季司珩唇角扬着,“领导,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
傅云曦走上前,只见他搬了条凳子,随手擦了擦,“来来来,您请好。”
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打量着面前的那面墙。
上面不止挂了一幅画,旁边还有些等待接笔的书法。
“纪录片我看了。”傅云曦打量着他穿素白工作服的模样,和平常的孔雀开屏反差强烈,笑眯眯道:“还挺人模狗样的。”
“喜欢?”他微微凑近,猝不及防亲了一下,“要不要晚上也穿给你看?”
傅云曦踢了他一脚,“在这么多祖宗面前,你给我正经点。”
季司珩皮比城墙厚,坦然道:“再祖宗也没你祖宗。”
晚饭是就近吃的,睡也是就近睡的。
从客卧移到主卧,从被搂着到被压着,时刻在走火的边缘。
两人对外情比金坚,对内分分钟拿起算盘敲的噼里啪啦响。
季司珩一口咬死他们根本没在谈,不然傅云曦怎么从不主动亲他。
“行,没谈。”她没好气道:“见过人拼命想上位,没见过人乐意当备胎的。”
“我不止当备胎,我还乐意当钉子。”
傅云曦:?
他咬牙道:“把后面想来的全扎了。”
最后也没能等到某人主动,季司珩受挫,第二天直接做了长长的勾引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被迫出差。
人一走,身边瞬间空了,没过几晚,傅云曦忽然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烦人。
自家二哥婚礼在即,陪着沈听月试完礼服回家,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也结婚了,婚纱曳地,新郎的面容却像裹了一大团雾,怎么都看不清。
她拼命擦拼命擦,好不容易抹干净了,面前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傅云曦彻底慌了。
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叫着季司珩的名字。
她不是不清楚他那晚的话外音。
季司珩死不承认的转正指的不是谈恋爱,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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