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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佑武开始着手后面的事,替小女人抓主意,如何如何,那样那样。要打听到安二狗拿到津贴的钱,才可以张罗饭局,把人忽悠过来,届时他躲在衣柜中,伺机而动。
只要那狗子喝下搀有东西的酒,他就出来帮春儿撵一把,把人洗劫了逃之夭夭,离开千湖镇到澜州市生活。
刺激心思单纯的小女人,越发焦躁,她真的就一点心机也没有,全凭安佑武说了算。
还贴心地给安二狗打去电话,盼人闲时多来走走,那笔钱什么时候到手,她相亲对象就要回去了。
还别说,这套富贵在造势了大半年后,铺天盖地地来了。
在没有拜神祭祖的日子里,这个集贸市无缘无故放起了鞭炮,庆贺谁家因为田多补助多,一夜发家。
春儿等不及了,安二狗在躲着他,眼下千湖镇遍地都是老板。
镇卫生院看门的李老头,三天两头地往春儿发廊跑,得瑟他现在大把钱,给自己弄了一套时髦西装加皮鞋,故意来羞辱人。
当初你爱搭不理,现在你高攀不起。
于是约安二狗迫在眉睫,春儿费尽了心思,整日琢磨着怎么对付人。
她拒绝了半个千湖镇的男人,大把地上门撒钞,要求睡她一晚。
今非昔比了,乌鸦飞上枝头做起了凤凰,她春儿也混出了头,只待当一个体面的老板娘,怎么还舍得糟蹋自己的身子,去伺候男人那下三滥的东西。
从此刻起,她的身子只属于躲在出租里头的小老板,谁碰都带刺,整日地留意安二狗动静。
她给安二狗打了电话,没人接,发了短信,说了相亲对象已经回去的事,并挑拨了说了一句:
’丝袜很贵,只有狗爷懂撕之类的虎狼之词’,让那一头赚得空闲的安二狗欲火朝天,终于有回应了。
他当然惦记这回事,等了好些天了,盼着春儿的对象早点离开千户镇,他快憋坏了。
这个惯用拳脚,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巴不得死在春儿的怀里,精尽人亡都挡不住。
一番寒嘘,春儿张罗饭菜,客气地把安二狗请到了家里,伺候他坐了靠背的大椅,主位。
春儿换了个人,有敛有放,因为心里有了安佑武,她待安二狗的心思有了许多讲究,越造作越惹得狗子难耐。
软磨硬泡地消遣人,哄着要耐性子,要慢慢来,吃急了吃快了都容易腻,一会就变圣佛了。
她当然不愿意当着衣柜里安佑武的面,和安二狗做给他看。
她懂男人的心思,这是以后要过日子的男人,更慎重去对待。
只要不把她和安二狗的往事说破,安佑武知道的不多,这对小夫妻就可以愉悦相处,她明白得很勒,日子要细水长流,要打算。
千哄百哄,使尽招数地敷着安二狗脑涨的情绪。
情不得已,替他把了一阵,先灭了这股怨火气,让安二狗把注意扯回饭局上。
安二狗是痛快了,晾着半边腚,裤子还提,看着春儿在水槽边拿洗洁精搓手,冲了几遍清水,回身依然娇小动人。
今天是个大喜日子,要庆祝,得喝酒,要有仪式感,待这一切完绪,就生小猴子的那一档事进行切磋。
一口一个狗爷叫得贴心,怎样都包容,感情就是卑微,今天你有钱了,你最大。
消遣着安二狗的情绪,要耐住心思,要体体面面,大好的发财日子,吃个好菜得细嚼慢咽,吞快了没滋味,她把被撩开的百褶裙一次次遮上。
安二狗摆着架势,他真的是有钱了。
他手上握着中湖村养殖指标,好大个万块钱放在纸袋子里,一笔白飞过来的横财。
这是他第一次越过村长‘糊涂桶’和媳妇娟大妹子的眼睛,处理这十几万块钱。
阔气地将一摞钱拍在桌上给春儿看,并拿出一沓,抽出大几张,甩在女人的面前,他狗哥是个有信用的男人,前面欠你那些钱,先还一半,欠一半的后面再继续还。
这死男人做生意的方式是有一套,欠春儿两千块九牛一毛,就是不想便宜地还回去,他要吊着眼前的女人,拿捏她全部和未来。
春儿笑里藏针,尽是轻蔑,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安二狗。
她会被眼前这几百块钱打动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她早就看不起安二狗,这一点小气巴唧的东西,就跟他裆里的玩意一样,没点意思。
这个气魄跟柜子里面的安佑武相比,简直一块烂木头和一条金砖。
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出来,有了占为己有的想法。
他要眼前的狗男人倒霉,越痛越好。
她要卷走所有钱,让安二狗身败名裂。
拿着钱跟着小老板回到澜州市,去过他们如意的生活。
忍俊不禁,皮笑肉不笑,内心轻蔑地想象;
‘让你再笑一阵,让你再多笑一会,一会就让你哭笑不得!’
于是大献殷勤,妖柔地躺在安二狗的怀里,满足他肆无忌惮,又是闻又是舔,那该死的帐篷,安分不到一刻钟,又开始支棱了。
春儿故意去碰桌上那一沓整齐的大钞。
安二狗立刻伸长了手,把钱装进袋子,挪到一边,也摆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态度。
他这是在告诉小女人,我给的你可以拿,我没给的你就不能动,要讲究,得分清楚谁才是大小王。
春儿也不计较,堆着笑脸,一副什么都是你狗爷说了算,把心思扯回饭局上。
将提前倒好的两杯白酒端了起来,把那一杯混了东西的,递到安二狗的手里,举着另一杯先敬个大义,喉咙一抬,一口闷了下去。
便装作不胜酒力,呛着肺揪着胸,娇哒哒地咳嗽起来。
两个腮帮子现出一圈圈红晕,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人混混僵僵,这白酒的劲可真大,她从来没有在安二狗的面前这样喝过。
这番大胆地尝试,着实是取悦了安二狗。
这小女人也学会讨好自己,这大好发财的节日里,安二狗越发做大,感觉自己形象高大。
也开始展现他千杯不倒的气概,将那一杯混了东西的酒,抬起来一灌到底。
“嗯...咂...”安二狗皱着眉头吸口凉气,意犹未尽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挑着她的下巴上翘,嘴巴对了上去,捋直了舌头,一通乱搅,翻江倒海。
春儿好脾气地伺候着,干脆去了上衣,将雪白的肩膀露出来,撩拨人,安二狗倒吸口气,埋了进去,猛嘬一顿。
死男人变本加厉,将春儿的吊带拨了下去,露出半片酥胸,微挺,立刻魔怔了。
突然支棱不住,心腔一股气血翻涌,像开了一把一百八十斤的大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把掐住腰,摆弄她掉了个身,急着去揭百褶裙,提着一口气,洪水猛兽在心头乱撞,来不及了。
安二狗揭了裤子,春儿却像一条泥鳅一样摆脱了出去。
安二狗现在想要的,她偏偏就是不会给,转身又是挑逗性的姿势,俏皮地吐起舌头。
“哎呀,狗爷,长夜漫漫不急,你这现在忙活,下半夜又圣得跟葫芦庙里的泥道祖一样,这功夫要细,时间要长,不能太急了哟。”
春儿在数落他那三分钟不到的功夫,一遍一遍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安二狗不要急不要急,一下子完事,又圣得跟佛祖一样,酒色不近了。
取笑他总是一个三分钟不到的小男人。
但是当过男人的都知道,那玩意上头的时候,火山爆发都听不进话。
安二狗接下来不管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甚至是十几秒都好,耶稣来了都拦不住,他已经就是那根射出去的箭,回不了头了,哪管得你现在什么借口,什么说辞。
他谗得像一只醉猫,忙着要扑翻春儿,转了一圈餐桌,把人按扎实了。
撵着小女人贴在地面,正要痛快地消遣时,他感觉眼睛的东西有些迷离,然后头重脚轻,有些轻飘飘,越发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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