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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二狗一顿嘴皮子,糖衣炮弹给哄好了,对待女人永远要哄,真不真诚暂且不说,态度要第一。掐屁股,捏脸蛋地哄着小祖宗,一定会回来找你,信誓旦旦要把欠的条子都还上。
一再强调他将成为中湖村书记,他能处理澜州市拨来的那一笔津贴,随意支配,也就这两天了,会立刻还钱,不打嘴炮。
软磨硬泡,拍胸膛用姓氏担保,让对头的女人横着的一颗心软了下来,撅着嘴,气哒哒地瞪着人,半信半疑地耗着。
便见这不要脸的东西又犯病了,馋着上下其手,亲了两口,撇了小女人开撒而去。
春儿呆了半晌,嘟着脸,竟也莫名其妙地平息下来,总觉得自己吃亏,又经不住哄。
好家伙这碗迷魂汤给灌的,烟消云散,看着安二狗的背影恼上心头。
突然惦记发廊里的老板,又掏出那2000多块钱,情绪反差地感受着。
一个恬不知耻的安二狗,一个阔气大佬,怎么比较?
呆呆地耗了半天,想伸手去拉闸门,思索了一下,瞧着街道远处的集贸市,卖熟食摊位和小饭馆,又开窍了。
她得把这个老板伺候好,这才是体面的人,隐隐地觉得这个男人是依靠,他太有吸引力了。
于是人匆忙往市场走,半天后张罗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拎着大盒小盒重新回到发廊,累得气喘吁吁。
揭开闸门,便见安佑武的背影,他依然睡在洗头椅上,很踏实,脱了西装外套,着一个白色衬衫,一动也不动。
春儿把东西垒在桌上,还有酒,一些小水果之类,转身把闸门拉下,开了灯,准备要张罗。
转身之际便见安佑武起身,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盘个腿,睡眼迷糊。
“我睡了多久了?”他使劲地揉眼睛,无辜地向着人。
“不久不久,一个小时这样吧。”女人温柔地回复道,十分殷勤。
便摆过一张桌,把饭菜一一摆开,有菜有肉,有河鲜,琳琅满目,她绝对是有心要伺候好眼前的男人,讨他舒服。
“田螺诶,还有酸萝卜,鸡爪...”
安佑武看着春儿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打开,眼睛没揉开,气氛愉悦,感叹这些东西都是他爱吃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些味了。
不等春儿开口介绍,安佑武饿坏了,拿起筷子夹着饭菜,狼吞虎咽,不忘闭着眼睛伸着脖子,‘喔喔喔’一个劲地叫着舒服,享受,人间美味。
不看对坐的女人春心荡漾,这该死的男人,他除了吃饭,扯床单的时候也爱这样鬼叫,身体颤了一下,本能有反应了,腮帮子立时绯红。
安佑武在一个劲地猛夸着春儿贤惠,善解人意,今天买的这些饭菜,全部都是他最爱吃的,大声逼逼他在澜州市山珍野味吃惯了,就是没有吃到这些淳朴的乡村特色。
连哄带夸地把春儿形容了一遍,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小媳妇,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小媚娘。
把从电视剧里看到的好词,成吨成吨往她身上堆,抬举她单纯的小心思,喜欢听的,爱听的,让她听到心坎里去,笑得合不拢嘴,饭都不顾,这男人太可爱了,就跟花一样。
春儿的心思已不在饭局上,只顾看人。
安佑武就像一个大情种,朴实和羞涩,妥妥大男孩,偏偏对坐这个恋爱脑,异常合拍,听着人为她描绘一个主角,德贤品质,比富贵人家的闺秀还要闺秀。
安佑武顺带问了春儿的男朋友和家人,她就没有计较,否认了家人,目前单身,她实在太爱安佑武给她画的这个大饼,饼里头甜甜的身份。
话说回来,她确实无依无靠。
突然触及软肋,思绪一下子停留在安二狗身上,恰好将她骨子里的柔弱承托出来,气氛为之一变,恼了。
这个负心的狗男人,欠了那么多生活费,却想翻脸不认账,如果今天不是为了找那个什么叫‘安佑武’的人,不得已他难道会走到发廊的面前来?
这段日子春儿总在想,这辈子她就是睡到棺材里,也别想再见到安二狗了。
突然被安佑武问到对象问题,郁郁寡欢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缄口不言。
安佑武在看穿她的心思,眨了眨眼皮,800个心眼子。
要征服这个小女人,得真诚,不仅是钱,这模样纯纯没心眼,计较接下来如何下手,迅速琢磨了一下。
想方设法把距离拉近,让气氛升温,去刺激这股单纯的性子泛滥,感性无底限包容,安佑武打算走心,自顾自扒着饭,敞开了心扉,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滔滔不绝...
这是他第一次把身世经历分享给一个陌生人听,这个女人唯有感动能攻占,越真实效果越好。
他告诉春儿,小孩时候的自己是有多猖狂,突然经历父母辞世,种种遭遇,让他一夜之间蜕变和成长。
他曾饿到要去偷吃庙里的东西。
他学捕鱼的时候,有一天恰发洪水,被淹在水里,冲到十几公里外的河岸,躺在那里晕了一天一夜后才醒来,还得孤零零地徒步回家。
感叹原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被安佑武的不凡,崛起所深深感染。
突然间是多么崇拜眼前的男人,别看这一副其貌不扬,这一身光鲜亮丽的西装,背后竟多不堪,多不为人知的泪。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春儿虽然不及小老板的人生高度,她也活得不容易。
她水性不守妇道,因为没有谋生手段,渴望被爱,被呵护,要依赖,内心升华,望直了眼睛。
安佑武告诉春儿,年轻时候是饿过来的,童年的疾苦贫寒,激发他现在要废寝忘食地积累财富。
因为只有财富才能使人有安全感,只有赚更多的钱,才会使生活有意义,这便是人生和活着的道理...
巴拉巴拉地给她灌着迷魂汤。
春儿眼中的渴望,一股望穿秋水的奢求,完全没有一丝掺杂,安佑武就是她向往乌托邦的列车。
这一刻,怕是安佑武把桌上易拉罐的起子当成戒指,套在春儿的食指上并请求她嫁给自己,她都会立刻答应下来。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无比融洽,巨合适,纠缠得一塌糊涂。
在春儿泛滥的意识中,与安佑武相遇就是命中注定,他的故事,态度,气场,满足了她所有的想象。
这就是神话里的牛郎和织女,隔着天上人间,虽然从未在一起,这一刻春儿妥妥地感觉到那一个砰砰直跳的内心,直觉告诉她,安佑武就是归宿,苦苦在等的牛郎。
从不嗜酒的春儿在安佑武的撮合之下,突然敞开了怀,对付着心情,便一杯一杯地豪饮。
有了酒精助攻,女人桃色泛滥,更肆无忌惮地看着安佑武,吐着热气,她擅长的那一方面蠢蠢欲动了,热腾腾地要消遣,摆了个门户,允许眼前的男人无礼和粗鲁。
奈何安佑武依然正经,这股成熟淡定是春儿所奢求不及的。
她见过的男人,没一个能在面前把持住半分钟,就这桌饭的时间,都不知道要翻多少次身。
沦陷了,她彻底地沦陷了,心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这个见面不到四个小时的老板,就是她的梦中情人,故事,责任感,气场,架子…
情绪反转,本末倒置,乐极生悲,突然哭了出来,太憋屈了,她实在太委屈了。
萧条地感叹着命运,活了这么大,活得这么认真便宜了那群治安蛮子,尤其是安二狗。
那个不负责任,贪图白嫖的狗男人,日夜配合他那举不直的玩意,还要喊声‘不要和不行’,好顾全他体面,事实上春儿就没有痛快过一次,别说要累到瘫痪,至少让她闭上眼咬会下唇。
于是触景伤情,又在憧憬未来,一边听着安佑武感叹谋生不易,夸她心灵手巧,给自己洗了一个好头,独自经营这一间发廊,好话说尽,两个人还没有睡到一起,春儿已经体验了一遍又一遍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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