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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怦怦~”霎时,客厅陷入死寂。
桑榆面门直接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滚烫的如同身处火炉一般。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她的心跳声盖住盛西楼的,还是盛西楼的心跳声盖过她的。
顿时,热气蒸腾,桑榆感觉自己的脸蛋已经被烫熟了。
下意识想伸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猛然视线往下一转。
“......”
她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的靠背上,一只手就杵在男人的腹肌上。
额,可以说是腹肌吧,毕竟那感觉还是稍稍可以感觉到的。
桑榆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不断骂自己不争气。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桑榆你在想什么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从这里消失。
连忙撤回自己的手,就在这时重心不稳,眼看着要再次摔倒男人身上的时候。
“桑同学,你在占我便宜吗?”
“......”
桑榆稳住重心,视线对上某双黑眸,深邃却又夹杂着一丝戏谑。
没错,就是戏谑。
桑榆直接原地去世,一脸的强颜欢笑。
与此同时,桑榆撤回另一只手,站直身子,光速离沙发三米远。
“盛总...您别误会啊,我就是突然接到你的电话,听你又是咳嗽又是声音嘶哑的,就想着买点药来看看你”
“还有,还有,我本来是打算把药放下就走,谁知道您...您竟然直接直接像...咳...”
死猪两个字估计她不说,盛西楼都心领神会。
盛西楼摸摸额头,有一个冰冰凉的东西,撕下来一看是退热贴。
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底部还有焦褐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苦药味。
再看看自己的着装,还是一身睡衣,上衣的扣子开了两颗。
昏昏沉沉的脑袋提示着他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不能乱动,至于站在几米开外的女孩,低着头不敢看这里。
“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也痒痒的,咳嗽声不绝于耳。
“额...盛总,您还高烧呢,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热水我也烧好了,药也都归类好了,方便您拿取...”
女孩的叮嘱的声音不时闯入他的耳朵,心里莫名涌起一个念头,让她留下。
“嗯嗯...我本来是想给朋友打电话的不知怎的,就打错了...”
“我理解的,盛总,那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家咯,您照顾好自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盛西楼懵懵的点头,不知哪根筋没搭对,就要站起身来。
“哎呦,盛总,您这是干什么,我这就走了,您不用送了”
“咳咳咳...”
桑榆说完之后立马转身走向门口,“咚~”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去,盛总,您到底要干嘛啊,不是说了,让您好好休息嘛,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虽然嘴上念叨着,但是已经走到男人跟前了。
“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送佛送到西吧...”
盛西楼整个人脸颊朝下,一长条的人趴在地上,略微有些滑稽。
随后,桑榆打了120,不消十分钟救护车到达,她告诉了医生他们的地址。
就在盛西楼被抬上担架的同时,她在卧室里找到了男人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有些发烫。
刚好,她点开通讯录,手指滑动着,在一个名为岑伯年的联系人处停下来。
“喂,是岑伯年岑先生嘛?”
岑伯年假期第一天就在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品茗聊天。
他的手机设置的震动,看到盛西楼的电话打进来,直接接通。
却不想,声音的主人却不是二弟,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略微有些焦急。
“嗯,我是,您是”
桑榆也不再耽搁时间,“是这样,盛总刚才那会电话打错了,打到我这里来了,您别误会,我就是下属公司的一个员工,他发高烧了,这会不省人事,我已经打了120,这会已经被拉走了,应该是去市人民医院的...”
她尽量用最简洁直白的话语,解释清楚事情的缘由,那边呆愣了几秒,随后就回复了几个字。
“好,我知道了”
之后,桑榆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假期的医院依旧人头攒动,尤其急救科。
咳嗽声、小孩子的玩闹声、救护车的警笛声等等相互掺杂着,冲击着脆弱的耳膜。
“病人家属吗?现在先去缴费...”
桑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士塞了几张缴费单,催促她赶紧去缴费。
“哦哦哦,我这就去...”
按照指示牌的指示,桑榆去了缴费窗口,十分钟后她才挤出人流。
“呼...总算出来了,先回急诊看看人怎么样了!”
桑榆手里拿着收费票据,急匆匆返回急诊。
刚从走廊那边走过来,就看到不远处的房间门口站着几个男子,神色颇为焦急。
她没当回事,只当是其他病人的家属,只是走近一看,其中的两张面孔有些眼熟。
“你们是...”
岑伯年刚从家里开车出来,就在大门口碰到了成文尚几个。
还来不及解释,就让他们先上车,路上再说。
岑伯年循声望去,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声音有点像刚才电话里的。
“我是盛西楼的大哥岑伯年,刚才你有打过我手机号,还记得吗?”
“噢...是岑先生啊,既然您来了,缴费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这是收费票据,您收好...”
她将手里的票据递给站在岑伯年,说话的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毫不怯懦。
岑伯年接过收据,深知人家姑娘不想多待了,家人都来了,再待下去也没意义。
蔡绪就很有眼色了,“我送你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改天一定要请你吃饭好好答谢...”
桑榆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您留步,盛总身边离不开人,你们快进去吧...”
蔡绪哑口,呆在原地,“额...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女孩的身影逐渐淹没在人群中,直至万全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唔...头好疼...”
盛西楼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繁杂有光怪陆离的梦,一个女孩的声音不时晃动着。
随后,便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是安静洁白的病房,床边站着几个人,是岑伯年他们。
“你总算醒了,阿楼...”
随后,几人附和道,“就是,二哥”
“要是没有那位姑娘,估计我们就很可能见不到你了...”
盛西楼捕捉到姑娘两个字,“什么姑娘,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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