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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薇妮亚没有想到意外竟然来的这么快。奥伦娜升阶成功了。
一个新的金音,而且还是第七音,就这样出现了。
这影响对于赫薇妮亚而言不可谓不大,最直观的就是,既然她已经不是唯一的第七音了,那么菲尼斯还会与她继续合作吗?
有奥伦娜这个亲妹妹在这里,怎么样都没有理由选择赫薇妮亚这个需要让利的相同音符了吧?
可如此一来的话,赫薇妮亚的计划不就都作废了吗?
那她又该如何继续接近菲尼斯呢?
菲尼斯都算远的,现在最近的,还有个摆在眼前的人——图帕克。
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没有这档子意外的话,现在的赫薇妮亚就已经出发去做收割图帕克的准备了。
那现在还应该继续吗?
一大堆的疑惑在同时涌上了赫薇妮亚的心头,让赫薇妮亚都难得的感到了焦躁,心想哪怕再晚一天呢?只要再晚一天,奥伦娜成为金音的时间再往后延一天,等她先拿到图帕克的金音也行啊。
这個时候,白维慢慢悠悠的开口了:“你这是在焦虑吗?赫薇妮亚。”
赫薇妮亚并没有否认:“是的。”
“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现在就忘记了吗?”
……刚才?
赫薇妮亚在微微愣神后,才回想起白维先前突然提起的,那不可控的意外。
那时赫薇妮亚还不明白白维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
赫薇妮亚立刻追问道:“您早就猜到奥伦娜能升阶成功吗?”
“这倒是没有。”白维笑着说道,“我只是感觉到事情可能不会如我们所预想中的那样顺利,意外总会发生的,但意外具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所呈现出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白维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他确实在游戏里以玩家的身份经历了整个圣音的剧情,但那份剧情却是在赫薇妮亚早早死亡的情况下所进行的。
在正常的时间线中,赫薇妮亚早就已经死了。
甚至不止是她,连得到了金谱的特雷尔家也因为消息的败露而死得七七八八了……是的,赫薇妮亚的那位大胸闺蜜在原剧情里也不过是被鸟捕食的螳螂而已。
但是在现在,赫薇妮亚却活了下来。
这个最不安分,最不可控,最闹腾的小螳螂,被白维这个躲在最后面想要捕鸟的猎人给保了下来。而她所带来的改变绝对不亚于那只扇动翅膀引发大风暴的蝴蝶。
至少,在白维的记忆中,奥伦娜确实是升阶成功了的,但并不是在今天。
她的升阶成功提前了。
白维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与赫薇妮亚前天对她的刺激有关。
不过意外确实是来了,白维先前的那段话既是在告诫着赫薇妮亚,也是在提醒着自己,在这场极度不可控的风暴中,他也不能大意。
赫薇妮亚也不清楚白维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当听到白维那仍旧轻松的语气时,赫薇妮亚也迅速冷静了下来。
是的,意外已经到来了,继续去埋怨没有任何的意义。特别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赫薇妮亚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落山,她必须要尽快捋清楚思路,做出决定。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抛开那些额外的因素,她现在要思考的就只有一个问题。
图帕克这个金音,到底拿还是不拿。
在赫薇妮亚思考期间,白维也没有出声打扰她,于是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和心跳声。
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在那最后一丝白昼被黑夜吞噬的刹那。
赫薇妮亚睁开了眼睛,而后不再有一丝犹豫,拿起法杖离开了宿舍。
……
奥伦娜成为金音的消息如同狂风般迅速吹遍了整个第三学院。
每个得知了这一消息的人都不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特别是在眼下,七音节即将结束,盛典的开幕式已经开始的时候,这个升阶成功的消息意味着太多太多。
不知道升阶魔法的人会很惊愕,接着四处打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知道升阶魔法的人则忍不住的在心里想着,如果奥伦娜可以做到的话,那么自己是否也可以?
一时间人心浮动,都没有人关注接下来的开幕式了。
而这一切同样被图帕克看在眼里。
“真是的,菲尼斯的那个妹妹竟然真的成功了啊。”图帕克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说着,“这下可就难办了啊……赫薇妮亚不会就这样被推到丹尼尔那边去吧。”
这是图帕克最在意的事情。
如果菲尼斯真的因为奥伦娜而放弃赫薇妮亚的话,那么他也就不好再接近赫薇妮亚了,毕竟他可没有信心和太初家争。
虽说菲尼斯很有可能继续将奥伦娜许配给图帕克。
可是怎么说呢?虽然都是金音,但图帕克肯定更想要赫薇妮亚的,这可是繁衍的本能。
好在现在菲尼斯正在为开幕式而做准备,而且他也不知道图帕克还留在三学院,所以没法现在就让图帕克离开赫薇妮亚,那么图帕克就还有操作的余地。
今晚,就在今晚!
所以,等到天色暗沉,所有三学院的学生都往礼堂赶,准备参加开幕式的时候,图帕克也立刻向禁林走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
图帕克有些迫不及待。
因为他也担心赫薇妮亚会不会因此就不赴约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整个林间除了风声外就是他踩碎枯枝断叶的“沙沙”声。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与赫薇妮亚赴约的地方。
而后如愿的看到了赫薇妮亚。
赫薇妮亚仍旧穿着白天的那身黑袍,静静的站在月光下,那份静谧与诱惑相结合的美感让图帕克都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直到赫薇妮亚轻笑着说道:“晚上好啊,图帕克先生。”
那清冷的声音将图帕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而后他微笑着整理了一下衣着后,向着赫薇妮亚走去:“晚上好啊,赫薇妮亚小姐,等我很久了吧?”
“是啊。”赫薇妮亚悠悠的开口,“在知道奥伦娜小姐升到金阶后,我就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呢。”
图帕克的身体停顿了一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赫薇妮亚笑着说道,“我和奥伦娜小姐可是最好的朋友,她在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
“这样啊。”
“是的。”赫薇妮亚轻叹了口气,“这样看来,我们那还未正式开始的合作,就要在这里结束了,真是有些遗憾呢。”
图帕克明知故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赫薇妮亚小姐。”
“难道不是吗?”赫薇妮亚说道,“奥伦娜小姐可是菲尼斯先生的亲妹妹,有了她,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我了,我也只能去找丹尼尔先生了。”
“不不不,赫薇妮亚小姐,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图帕克笑着说道,“奥伦娜确实成为了金音,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离开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图帕克先生。一支乐团里不需要两枚相同的音阶。”
“确实如此,但你为什么要假定离开的是自己呢?”图帕克说道,“为什么离开的不能是奥伦娜呢?就算奥伦娜是菲尼斯的亲妹妹,但也只是一个金音,而伱是两个啊。”
赫薇妮亚歪了歪头,很是可爱的问道:“我是两个?”
“是的。”图帕克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词,笑着说道,“还有我呢,赫薇妮亚小姐,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我执意要你这个七音,而不是奥伦娜的话,那菲尼斯也只能妥协,不是吗?”
赫薇妮亚很是惊讶:“这样好像确实没有问题……可是您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
“这还用说吗?赫薇妮亚小姐。”图帕克张开了双手,一边慢慢的向着赫薇妮亚走来,一边很是轻松的说道,“我感觉这应该很明显才是。”
赫薇妮亚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我好像明白了,图帕克先生,您还真是直白呢。”
“在我看来,对于你这样美丽的女士,拐弯抹角都是一种不尊重。”
“这样啊。”赫薇妮亚微微颔首,“那我确实要感谢您的好意了。不过,我觉得您的想法也有些拐弯抹角了,在我看来还有更直接的方法才对。”
“更直接的方法?”
“是的。”赫薇妮亚饶有深意的看着图帕克,“您觉得,直接把您的身体交给我,如何呢?”
把身体交给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图帕克都不免愣了一下,心想赫薇妮亚这是比自己还要直接吗?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图帕克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答应下来,特别是在面对赫薇妮亚那双勾人的眸子时,他根本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只是。
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在那双美丽且诱人的眼睛里,图帕克却像是读出了另一种信息。
一种……危险的信息。
“咔嚓”。
当图帕克的靴子又一次踩碎了雪中的枯枝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他那前一秒还毫无准备的身体立刻像是触雷一般的迅速往后退去。
但还是晚了些,带刺的魔力藤条猛地从被图帕克踩碎的枯枝里生长出来,顷刻间就攀上了图帕克的大腿,狠狠的咬下了几口血肉。
“啊!”
图帕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但还是成功的挣脱了藤条的束缚。
他猛地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赫薇妮亚:“你要干什么?!”
“嗯?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赫薇妮亚此时已经将藏在袖口里的法杖拿了出来,对准了图帕克。
与此同时,七音节最后一日的烟火冲上了天空,将夜色与赫薇妮亚的瞳孔一同点亮。
“图帕克先生,请把你的身体……准确的说,请把你的音符交给我吧。”
……
第三学院礼堂内。
“你似乎有些分神啊,菲尼斯。”一个老者的声音将菲尼斯从沉思中唤醒,“作为盛典的敲钟者,这个时候应该更加专心才对吧。”
菲尼斯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老者,而后很是恭敬的行抚胸礼:“抱歉,三院长,我确实有些分心了。”
第三学院的院长古奇笑呵呵的看着菲尼斯:“我能理解你,毕竟没有哪个哥哥会在得知了妹妹升阶成功的消息后还能无动于衷的。”
“原来您也知道了。”
“当然,奥伦娜小姐再怎么说也是我院的学生。”古奇说道,“她能成为金音,也是我们学院的骄傲。”
“她应该感谢您的栽培。”
“这句话就过了,我早就不带学生了。”古奇摇了摇头,而后环顾四周,“奥伦娜呢,她还没有来找你吗?”
“还没有,她也知道我是敲钟人,应该会等到开幕式结束后再来找我。”
“是吗?我还以为奥伦娜会怨恨你呢。”古奇笑着说道,“连我都知道她对你之前放弃她,而选择赫薇妮亚这件事情很不满意,我想,这大概也是她努力升阶的动力吧。”
“那都是为了家族,她会理解的。”“为了家族吗……也是啊。”古奇微微颔首,“真是了不起啊,为了盛典,劳伦斯家竟然准备到了这种程度。两个能够参加盛典的金音啊,看来这次盛典,没有人能阻止你们了,连太初家都不行了。不过这样也好,有生之年能看到第三个太初家族的诞生,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菲尼斯微笑着回应:“会如您所愿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学生进入了礼堂。
菲尼斯则将目光转向了礼堂最上方的,那由红色的帷幕遮挡起来的巨钟。
再过半个小时,他将以劳伦斯家少主的名义掀开帷幕,并敲响巨钟,向世界宣告着盛典的开幕,以及……劳伦斯家的时代即将到来。
如果说之前还有悬念,那么现在,在奥伦娜成为金音后,这个过程将不可阻挡。
他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的焰火,微微掀起了嘴角。
……
第三学院,禁林。
在一片狼藉中,浑身是血,被无数细线挂在半空中的图帕克还是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不远处的赫薇妮亚则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单手抓着法杖,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连站立都有些困难,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
但是……
“勉强还能算个无伤吧。”白维笑着说道,“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赫薇妮亚抿了抿嘴。
她并没有觉得不错,因为这过程比她想象中的难太多了。
今晚对图帕克的伏击,赫薇妮亚使用的是前几天哈多克伏击自己时使用的“法阵”、“禁音”和“人偶提线”。
这一系列法术是白维在看会了之后教给她的,但她使用的还是没有哈多克那么熟练,尽管在先手已经占尽优势了的情况下,还是好几次差点让图帕克跑出法阵的范围。而一旦跑出法阵的范围,那么禁音失效的情况下,变故就更多了。
好在,赫薇妮亚还是在法阵的边缘将图帕克解决掉了。
虽然过程颇为狼狈和坎坷,但至少也达成了目标——没有使用白维的力量。
赫薇妮亚缓步走到了图帕克的面前,看着已经毫无生机的图帕克,而后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图帕克的胸膛。
等她将手收回的时候,身体上那金色的乐谱中,又多出了一枚璀璨的金色第五音,与最初的第七音交相辉映着。
赫薇妮亚低头看着那第五音。
这和之前的音都不一样。
是赫薇妮亚真正意义上,“亲手抢来”的,而不是靠在自己的身体里种那些危险的陷阱魔法,或者是在对手不了解金谱特性的情况下打的信息差。
现在的她,确实拥有了“狩猎”的能力。
她终于,有资格以猎人的姿态出场了。
赫薇妮亚缓缓的攥紧了拳头。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赫薇妮亚这样想着。
在深吸了几口气,稍微放平了心态后,赫薇妮亚才将图帕克的尸体放了下来,准备赶快处理掉之后回宿舍。
虽然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周遭一堆树木都遭了殃,但只要把尸体丢在禁林里,短时间里就是不会被发现的。
于是,赫薇妮亚熟练的准备起埋尸。
但也就在这时,她的余光却瞥到了什么,当她下意识的看过去时,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几十米开外,有一个黑影正坐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她。
有人!
“啪”的一声。
赫薇妮亚立刻举起法杖,对准了黑影:“什么人!”
那人没有回应,仍旧在静静的看着她。
赫薇妮亚当然不会在原地僵持,她立刻打开了【注视】。
而后发现,那不是一个活人。
而是一具尸体。
面目全非的尸体。
……
“差不多到时间了。”古奇微笑着看向了菲尼斯,“该上台了,菲尼斯。”
菲尼斯扫视着礼堂。
礼堂下已经坐满了第三学院的学生。
大家都在等待着敲钟仪式的开始。
只是……
菲尼斯扫视着整个礼堂,而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没有看到奥伦娜。
自打白天知道奥伦娜升阶成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到她。
也不止是奥伦娜。
丹尼尔、赫薇妮亚还有图帕克都不在,整个礼堂就只有他一个金音,虽然菲尼斯知道赫薇妮亚和图帕克去哪里了,但这仍旧让他有着些许的怪异感。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接着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向着那被红色帷幕掩盖的古钟走去。
等到最后一份烟火放完后。
他将亲自拉开帷幕。
……
赫薇妮亚站到了树下的尸体前。
从尸体的姿势和痕迹来看,这具尸体先前应该是被人挂在树上的,是赫薇妮亚与图帕克的战斗所波及到后才从树上落下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大概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
可是,他到底是谁?
除了赫薇妮亚外,还有人也在禁林里杀人?
……雪棘兽吗?
可被雪棘兽攻击的人还会有这么完好的尸体吗?
强烈的疑惑涌上了赫薇妮亚的心头,同时也伴随着强烈的不安。
赫薇妮亚缓缓俯下了身子,静静的观察着这具尸体。
尸体面目全非,外衣也不在了,只能勉强的通过身形判断是个男人,而且死了至少三天。
可到底是谁呢?
这时白维的声音响起:“他的内衣口袋里有东西。”
听到此话的赫薇妮亚立刻伸出了手,摸向了那内衣的口袋。
果然,她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卡片,将卡片拿出来后,发现是一张被熏黑的名片。
名片的背面是已经看不清了的贵族标识。
于是,赫薇妮亚将名片翻面,也是一片漆黑。
好在,这只是覆盖上去的灰,赫薇妮亚放在积雪中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名片便清晰了起来。
她再次将名片翻面,也就在这时,七音节的最后一节焰火攀上天空,将夜空在刹那间染成白昼的同时,也照亮了名片。
那一刻,赫薇妮亚屏住了呼吸。
恐惧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心头。
因为那名字是,
“丹尼尔·以太”。
……
时间到了。
最后一份烟火放完。
菲尼斯在心里掐算着时间,而后在烟火消失的前一秒,猛地拉开了帷幕。
古老的,那象征着圣音之主的红色大钟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等等,红色的?
菲尼斯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而后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倒在了大钟上,溢出的鲜血将整座大钟染红。
菲尼斯所在的位置,正好与女人对视着。
他微微张大了嘴巴。
“奥……奥伦娜……”
……
图书馆。
独守在这里的奥格呆呆的看着最后一抹烟火消失。
“怎么,不去参加开幕式吗?”温柔的声音响起。
奥格转过头,很是惊讶的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丹尼尔先生,您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一直都在,只是你没发现我罢了。”丹尼尔笑着说道。
奥格注意到丹尼尔那挽起的袖子上沾着血迹:“您的手受伤了吗?”
“呵呵,一点擦伤而已,别担心。”丹尼尔问道,“你怎么不去参加开幕式?”
奥格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去不了……那您呢,您怎么不去?”
“我吗?”
丹尼尔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挽起袖子的手臂。
在奥格看不到的手臂内侧,银色的线谱束缚着带血的金色第七音,将它一点点的拖拽了下去,与另一枚金色第一音并列在了一起。
在摇曳的烛火中,音符们就像是坠入蛛网的蚊虫。
丹尼尔拉起了袖子,笑着说道。
“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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