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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关心,我手指头好了,结了个疤,不用力感觉不到疼,基本不影响活动,看样子两三天就能掉。——
跨过湿地公园大门,只见绿树成荫、芳草萋萋,一眼望去,满目翠绿。
忽而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清凉水汽。
湿地公园嘛,就是围绕着几处水面建造的,水汽自然充沛。
现在还早,没什么感觉,等到下午热起来之后,肯定特别舒服。
大门内又是一个小广场,不过此处没什么人。
只是拉着丰收节的横幅,挂着些彩旗。
最醒目的是一个大牌子,上面是湿地公园的地形图。
上面画着从入口这里,左中右分出三条路线。
门口这里是特意预留出来的,怕人群聚集全堵在门口,特意做的分流。
之后游客多了,会摆些皮影啊、藤编啊、版画啊、社火面具啊,当个文化宣传。
面前三条路,树洞疑惑了,“往哪里走啊?”
“都通着的,全能逛到,随便选一条就行。”罗少安随口答道,拉着树洞直接走了中间。
中间这条道是穿林而过,行不过十几米,钻出小树林,豁然开朗。
又是一片空地,这里就热闹了。
沿着空地一圈,支满了帐篷,花花绿绿一個挨着一个。
空地中间是小摊子,售卖农产品和手工艺品。
熙熙攘攘人流颇多,看样子应该都是本地村民,操着有些像川音的本地方言,音调柔缓,不疾不徐,尾音处还喜欢带着往上翘的一波三折,非常俏皮。
罗少安带着树洞,让过中间的小摊,直奔边上帐篷。
到近处一看,帐篷都是统一样式,但颜色有区别,主要是蓝黄两种。
帐篷是统一的,招牌和装饰看着却是自己弄的。
有的很漂亮,缠着漂亮的花,绑着小装饰,挑出一杆旗子当招牌。
有些就很粗糙了,拿纸板板写个名字往边上一靠就算完活。
这一圈的帐篷,全是在卖吃的。
里面架着锅、摆着案板,放着水桶,还有空地放一两张小桌。
足有五六十家,堪称选择困难症的噩梦。
树洞明明没有选择困难,看到这里也困难了。
罗少安倒是没二话,带着树洞直接去了第一家,自己拉开小凳坐下
“来天汉,自然要先咥(die)一碗面皮子。”
既来之则安之,树洞也就随着罗少安在小凳子上坐下,笑道,“我上次来吃过面皮。”
“我看到过,你吃的是市里的,这个是城固面皮,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呃……”罗少安还真难住了。
平时都是一看就知道,真要说出一二三四有什么不同的,还真没归纳过。
“反正吃了就知道了。”
罗少安耍赖跳过去,喊了一声:“两个面皮子,小碗,细细切,都要辣子。”
摆摊的大婶应了一声,抄起大刀DuangDuangDuang切了起来。
树洞见过切面皮,知道这场面吸引人。
又站起来,带着摄像机过去拍。
果然在直播间里引起哇声一片。
【哇,好大的刀】
可不是么,切面皮的刀老大了,平头宽面方方正正,差不多有家普通家里的切菜的案板那么大。
在大婶手底下好像轻飘飘的,刷刷刷快的不行。
观众刚想说好大的力气。
仔细一看,原来大婶不是抬起刀切,而是拿刀一前一后压的。
有很高超的技术在里面。
很快,两小碗面皮切好,装在碗里调好了蒜汁、香醋、油辣子,垫着豆芽菜端了过来。
大婶还有点不好意思,“村里说了,出来让给少点,卖便宜些。说就给原来的一半。”
“没事没事,这样最好。在您家吃饱了,别家还咋个干嘛。”罗少安客套了一句,把面皮接过来。
摄像机靠过去,粉丝先吃。
然后就有观众说了【哪儿少啊,我们这边一份凉皮也就只有这么多】
【不是凉皮,是面皮】
【是酿皮】
【是米皮】
直播间里为个名字吵起来了。
树洞帮观众问了一声,“面皮是面做的还是米做的?”
“米做的。”罗少安回答的特别肯定。
“那为什么叫面皮?”
“因为我们把所有粉末的都叫面面和粉粉,面皮,就是米磨成面面做出来的,所以叫面皮子。等下还有粉皮子,快吃快吃。”
“好吧。”树洞不理解,但表示接受。
哪有不按原材料,反倒按照形状起名字。
哎,这里就是。
拌了一下碗里的面皮,树洞挑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点点头,讲解道:“这个比我上回来吃到的厚一些,切的细,是凉的。感觉不错。”
罗少安冲他竖起大拇指。
还是外来的人会总结。
一小碗面皮,几口就吃完了。
罗少安擦擦嘴,冲树洞一努嘴,“付钱去。”
树洞都愣了,“不是,你说请我吃一遍的。怎么要我付钱?”
“你听错咯。我说带你全都吃一遍,不是请你。”罗少安鸡贼的坦坦荡荡。
树洞冲他点点手指,恶狠狠瞪了一眼,转头换上一副笑脸,找大婶付钱去了。
“六元。”
“好的。”
树洞掏手机扫码,付了十二。
付完钱刚要走。
又被大婶叫住了。
“一共六块,多的退你。”
此话一出,直播间里又热闹起来,【刚才看着挺多一碗,才三块?】、【没听错吧,现在还有三块钱的东西?】、【尼玛我刚点了凉皮外卖,花了十二】……
物价是最直观的感受。
骆一航公式中的性价比,开始显示出价值。
——
从第一家面皮摊出来。
罗少安直接带树洞进了第二家,“再来吃一个酸水蝌蚂子。”
“蝌蚂子是什么?”树洞遇到了没听过的词。
“就是蝌蚪,你看了就知道。”
这边的摊主是位大叔,只见他盛了半碗豌豆粉,加上半碗水搅匀,搅的特别匀。
然后一直搅着把淀粉水慢慢倒进一大碗热水里。
变成一大碗糊糊。
再在边上倒上一大盆凉水。
拿个漏勺架在凉水上面,端起那碗糊糊,一点一点倒进漏勺。
糊糊顺着网眼,滴答滴答落进下面的凉水中,变成了大脑壳细尾巴半透明的小颗粒。
“看像不像蝌蚪?”罗少安指着盆里说道。
树洞还没开口。
直播弹幕里已经又又又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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