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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宁姚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伸手在枕头边到处乱摸,拿到手机后手指划过屏幕接通了电话,手机那头立马传来了宁母的河东狮吼。
“宁姚!!!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娘你才甘心啊!!!让你好好跟人家相亲,结果你给人家男方打得鼻青脸肿住进了医院,人家男方现在吵着要报警抓你蹲橘子,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被宁母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输出,宁姚睡意全无,翻转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了,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了,阁楼窗外黑漆漆的,小昙早就关门下班了。
宁姚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挠了挠凌乱的秀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听到手机里老妈气的呼呼的声音,宁姚捂着还有些昏沉的额头解释道:
“妈~~~您觉得您女儿细胳膊细腿的能给他一个五大三粗男人打得鼻青脸肿???”
“是那叫蒋一鸣的先动手要打我,然后有个帅哥出手帮我挡了下来你女儿才没被打,后来那帅哥看不过眼就揍了蒋一鸣一顿,我不过就是后面实在气不过补了两脚而已,那蒋一鸣还敢恶人先告状,真是个人渣。”
电话那头的宁母一阵错愕,连忙追问道:“啊,原来是这样,姚姚,你快跟妈说说今天相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姚将白天在咖啡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宁母,至于系统的事自然是绝口不敢提一个字。
一阵沉默过后,宁母十分干脆的认错道:
“姚姚对不起,是妈妈看走眼了,没想到那蒋一鸣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以为谁都想当富太太似的。”
“你跟那小伙子都打得好,要是老娘在那非得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忽然,宁母话锋一转道:
“咦,姚姚,你不是说救你那小伙子长得很帅吗,你咋没要联系方式呀,或者拍个照啥的,老天爷是公平的嘛,虽然碰到了蒋一鸣那种渣男,但这不又赐给你一个西装帅哥嘛。”
宁姚想起白天西装男那孤傲的气质和高冷的背影心中一顿惆怅,忍不住冲着老妈吐槽道:
“妈!我也是服了你了,碰到个人你就觉得像你未来女婿是吧,人家长得又帅,身手又好,一身名牌西装一看就是有钱人,你觉得这样的人会缺女朋友吗,再说了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高冷的要死,我哪敢要联系方式嘛。”
与女儿朝夕相处几十年,宁母哪能听不出宁姚话语中的情绪,但感情的事不仅讲究你情我愿,还要看缘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和宁爸那个年代的爱情观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想到今天发生的这种事,现在宁母自己都信不过相亲了,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
“好好好,妈不说了还不行吗,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去吧,我也懒得管了,以后呀妈也不会再逼你相亲了,你自己能找到就找吧,实在找不到咱们娘俩还能一起住养老院。”
“妈!你...................”
宁姚一整个无语了,老妈怎么连养老院都考虑上了,就算单身一辈子,也不至于让她住养老院去啊,好歹现在她也是有系统的人了,只要认真做做生意,财富自由不是很简单的事嘛。
不给宁姚喘息的机会,宁母叹息一声后接着道:
“唉~~~得罪了蒋一鸣,姚姚你最近要小心些,你说的没错,川海集团肯定不屑对付咱这种小民,但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蒋一鸣会不会背地里搞鬼使坏。”
“依我看要不你还是把花店关了吧,反正也要死不活的,妈也把螺蛳粉店关了,咱们回渝庆老家去重新开店算了,正好你外婆他们也想你了。”
宁姚对此却不以为然,她们这一代年轻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国家就是她的底气,法律就是她的武器。
老妈未雨绸缪宁姚能理解,但宁姚也有自己的脾气,只听她掷地有声道:
“妈,都21世纪了,您还当以前黑社会横行呢,国家扫黑除恶都搞了好多次了,法律法规摆在那呢谁敢乱来,有事我会找警察叔叔解决的。”
“他蒋一鸣除了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恶心人外还能干啥,反正我是不怕,大不了跟他死磕到底。”
“妈,我跟您说,蒋一鸣那种人只会欺软怕硬,咱们一走他反而会以为咱怕了他了,说不定还会追到渝庆来恶心我们,所以坚决不能走,咱们该干嘛干嘛,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宁姚态度如此坚决,宁母只能默默叹息,这种情况就算她做出再凶的样子宁姚也不会服软,自己女儿她最清楚不过了,无奈叮嘱几句后便结束了通话。
但一想到宁姚毕竟年轻,又没接触过豪门阶层,怎会知晓那些豪门世家的卑劣手段,宁母担心愈加沉重,独坐在床边握着手机,两眼无神,忧心忡忡。
乌云被晚风轻轻吹走露出了皎洁明月,洋洋洒洒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房间,房间里最瞩目的当属床对面的墙上挂着的宁母与宁爸年轻时的黑白照片,不说是郎才女貌,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虽然宁母如今的身体有些发福,但也算得上风韵犹存,与照片对比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模样,
而如今的宁姚简直是宁母年轻时的翻版,不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也是相差无几,只不过宁姚的眉眼间比宁母多出了男儿的英气。
坐在床边良久的宁母眉头紧皱,鱼尾纹都感觉加深了不少,终于在深思熟虑后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一把掀开床垫露出了下面床底柜,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布满灰尘的暗棕色皮箱。
轻柔的一点点拉开皮箱拉链,宁母却不敢完全打开箱子,只抬起了手臂大小的缝隙,里面似乎有她不想面对的过去,伸手进去一阵摸索,取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小巧文具盒。
缓缓打开盒子,里面仅有一张方形的烟盒纸片,上面记录者一串号码,宁母拿着手机微微颤抖着手照着纸片上的号码输入了进去,可却迟迟没有拨出。
紧张的呼吸声在房间中格外清晰,宁母在深呼吸一段时间后终是按下了拨出键。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手机中传出一位中年男子浑厚饱满的嗓音,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子声音颤抖的小心询问道:
“花......是你吗.............”
宁母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言语却十分冰冷的说道:
“是我,老陆,你什么也别说,我也不想听你解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有你的家庭,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把嘴闭紧了对大家都好。”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打扰过你,以为大家能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但世事难料,女儿有危险,我不得已才打这个电话,祸端是我引起的,可我却无能为力解决。”
“女儿是我的一切,我绝不能看着她出事,希望你能站出来尽点责任,帮姚姚渡过难关。”
国家首都京州市中南海家属院,一处警卫重重站岗的别墅庄园内,浑身散着上位者气息的中年男子手上接着电话从客厅的沙发上缓缓起身,左右观望两眼后回到了隐蔽的书房当中。
坐在书桌前,中年男子取下黑框眼镜和手机一起放在桌上,捏了捏鼻梁的穴位缓解下一天工作的疲劳,对着桌上电话确认道:
“花儿,我就问一件事,姚姚是不是当年...........”
电话里当即传出宁母坚定不移又羞愤的声音。
“是!你满意了吧陆炳生?怎么?年纪大了得老年痴呆了是吧,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下当年的细节?嗯?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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