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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祁阳公主府,外人眼中已经权势滔天的长公主此刻一脸麻木地看向女儿的遗物。眼神中充满了呆滞与痛苦,显然因为女儿的离去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正是那个由黄金与玛瑙做成的项链,拿在手中久久凝望,好像是回忆起来女儿在世时的场景。
伺候多年的宫人玉桂满是担忧,拿个披风上前:“公主最应该保重身体才是,也好……”
说到这,眼中的恨意再也掩盖不住。
“也好替小县主报仇,叫那些人晓得公主绝不是好惹的。”
玉桂一路跟着公主嫁到匈奴,如今更是为了公主回归中原。
周宝儿更是她亲手带大的姑娘。原本金尊玉贵的小娘子,竟然遭到那起子人的羞辱而死,心中如何能平。
周妙玉抚着自己的额头,不断地消解苦闷,只是那些念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大统领,要等公主宣召啊!怎能如此无礼,擅自闯入公主寝居。”
有人不顾宫人的阻拦横冲直撞进来,到了公主面前。
男人怜悯地看向她,没想到一日之间会突逢大变,原本精明干练的女人变得如此颓废、落寞。
他们之间原本只有利益,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赶来,就为了能够看她是否安好。
可他显然还是低估了亲生女儿对一个女人的影响,一夜之间乌发全黑。
周妙玉也不在意,眼睛向下一抬,熟悉公主的众人就自觉离去。
孟良是个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的汉子,站得周正,一看就知是个行伍出身的硬汉。
如今也有些踌躇:“公主可还安好?卑职……卑职心中担忧。”
长公主嗤笑一声:“哼!你是担心我折在皇帝手中,还是担心我做出什么有害国家的事。”
“孟良啊!孟良。从前总是对我不屑一顾,认为我是个放荡轻浮的女子,讽刺我以权势压人。”
眉眼一转,变得魅惑勾人:“怎么,如今也是看我晋封镇国长公主,知道要攀附我了吗?”
“那孟统领倒是要失望了!我这个镇国公主不过就是空有其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冷漠地说道:“徒有其名罢了。帮不了你什么忙,更不用说再次为你与皇帝周旋。”
作为皇帝一母同胞的姊妹,又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若是连他这是什么意思都猜不出的话,那未免也太过愚蠢。
皇帝既然对她重有封赏,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她从此息事宁人,不得再追究。
毕竟已经有了天底下至高无上的地位,那就要容忍旁人所不能。
从前旁人都说皇帝如何如何厚爱她,定然会厚待她这一生,那时她也是信以为真,认为都是应该的。
旁人都说君恩难测,她却始终对皇帝抱有期待,如今看来倒是她天真了。
可平日里总会和她唱反调的孟大统领,就好似变了个人般的,默默站在身旁,就好似一根竹竿。
或许是今日的她太过无助,突然觉得眼前的孟良很可靠,也比往日更要动人。
坚定地跪在祁阳公主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
“卑职从未撒谎,当初既然答应会一直陪伴公主左右,就不是那落井下石的小人。”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若非周妙玉自己就是其中之人,只怕也要叫他迷惑住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相识亦是有些难以置信,孟良原本是被皇帝派去匈奴接回她。
可她一直担心大景的人心怀不轨,可能只是想在路上将自己给毁尸灭迹,也好免去接回自己后的种种谣言。
便一路勾搭领头的将军,妄图从她口中打听出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想求他在下手的时候放过自己。
没想到一路上这人守口如瓶,面对自己的示好全盘接受,只是却不肯透露一丝皇帝的命令。
无奈她只能自认倒霉,当真是折了夫人又折兵,也不想再与他有个什么瓜葛。
倒也没想到他竟还敢来见自己,她还没做些什么,这人就敢堂而皇之地过来。
“哦,是嘛?倒是不知孟将军准备如何陪伴我。”
祁阳公主绕着他走,一边将手指攀附在他的胸膛,室内的温度立马就开始上升,有什么开始滋生。
知道她心中烦闷,孟良不愿意她这个时候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牢牢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前。
“公主不必做出自甘堕落的举动,当初本就是属下心甘情愿。”
若是不愿,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怎么可能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牵着鼻子走。
归途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半推半就,他也是动了心的。
周妙玉本就是芳名远播的美人,否则当初也不可能被选为和亲公主。
守寡多年,身上的气质更加的平和端庄,有了许多妇人独有的气韵,可谓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一个是心怀鬼胎的守寡公主,一个是旷了许久的勇猛将军,二者相遇自然是干柴烈火,喜不自胜。
“若是属下不愿意,您怎么可能成事?”
“若是不相信,你自然可以感受一下我心底真实的诚意。”
眼看他一个武人做到这般地步,祁阳公主却开始觉得兴味盎然,没了当初的激情。
这大概就是男人口中所说的得到手了,就不以为然,不愿意再珍惜了吧!
抽出自己的手,无情地说:“将军说笑,我们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君上与属下的关系罢了。”
无情地调侃:“莫非,将军心中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本宫也无心探索。”
说完话故作疲乏地打了个哈欠:“今日本宫身心俱疲,就不久留将军了,送客。”
可孟良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一路上的悉心护送,他是真的对骄傲放肆的长公主动了真心。
想到今日她女儿身上发生的不幸,替她找了个借口。
定然是因为女儿的去世,心中不快,才会如此绝情。
皱眉发誓:“公主不必担忧,属下一定会助您完成复仇,叫那人付出代价。”
对此周妙玉不以为意,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禁军侍卫。说得好听是陛下宠信的人,说得难听那就是条指哪打哪的疯狗。
他们之间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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