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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孟小葡面目狰狞,一副恨不得扑上去咬李文一口的狠戾表情,眼珠沁血地咄咄逼问:
“如果你真的对柳小北没有感情,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的脸变得越来越像她的时候,你会时常盯着我的脸发呆!
为什么你根本不敢告诉我,我长得越来越像她,为什么你连在夜间和我温存,叫的都是小北,而不是小葡?
你对她余情未了,你把我当真她的替身了对不对?对不对!”
“小葡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这样,从头至尾,我都只真正爱过你一个女人!”
李文加重语气,但孟小葡仍不依不饶地薅住李文接着道:
“你少他妈的放屁了,当年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她怀孕的真相,你是不是早就跟她结婚,和和美美的去过神仙日子了!
李文,你是我抢来的男人!要不是当年我先下手为强,你现在能老实安分地给我们孟家做赘婿吗?
李文我知道,你一直在怨我当年强行拆散你和柳小北。
对,是我故意在你和柳小北热恋期,横插一脚加入你们,那晚也是我迷晕了你,和你睡了一夜,我还发信息给柳小北,让她看见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
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柳小北那个蠢货竟然那样爱你,即便亲眼看见你出轨,为了挽留你也选择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但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你不知道吧,是我找黄毛骚扰她,让你误以为她不干净,当初我就是故意引导你怀疑柳小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种!好阻止你去赴柳小北的约!”
李文听得瞪大双眼,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强势抓住孟小葡的手腕,震惊追问:
“什么?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小北了?那些总出现在小北身边对小北动手动脚的黄毛,也是你安排的!那他们和我说,手里有小北裸照,也是你指使的?
那晚小北约我出去,如果我赴约,是不是小北,就不会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孟小葡笑得阴冷疯癫:
“因为你李文是我看中的人!我爱你,从高三毕业那年初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未来的丈夫!
而你,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你很有本事,即便专业不对口,你也能在大学期间闯出一番天地,取得一番成就!
你千不该万不该,背着我,和柳小北在一起。
是,那些黄毛的手里根本没有柳小北的裸照,是我故意让他们当着你的面那样说的,为的,就是离间你和柳小北!
我那晚故意引导你怀疑柳小北腹中孩子的身世,阻止你去见怀孕的柳小北,是因为我清楚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软,尤其是对柳小北,一旦你们见面,柳小北和你说几句好话,你就会对柳小北深信不疑。
我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绝不允许!”
李文目眦欲裂的悲痛哽咽:“可就是因为你,那晚我如果去见了小北,小北就不会死了……”
“你以为,柳小北真是失足落水吗?”
孟小葡的眼神变得血红阴暗,死死盯着李文,猖狂大笑:
“那晚,是我替你赴的约,我给她钱,让她打掉孩子,可她啊,不识好歹,还叫嚣说,我这辈子都休想从她手里将你抢走,有她在,我永远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我可是孟家的千金小姐,多少人追我都没有机会呢,我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将他弄到手。
她不是说,有她在,我永远都是小三吗?那没有她,你不就只属于我了吗?”
李文眼底升腾出了几缕恐惧与错愕,“小北,是你杀的?”
孟小葡阴冷笑声好似鬼魅索命:
“哈,是我,把她推进水里的,李文你知道吗,那晚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河水冰凉刺骨,我把她推进水中,亲眼看着她在水里扑腾,痛苦求救……
为了这一天,我甚至提前一个月,让人将那个水塘,挖深六米!”
所以,孟小葡早就对柳小北存了杀心……
这句话,真是细思极恐。
“是你推小北下的水!”李文又怒又痛心地含泪质问:“小葡,你什么时候这么心狠手辣了!”
而他道出真相的同时,躲在花园里的柳楠,也啪的一声,掰断了手里的粗树枝。
鲜血顺着指缝,汩汩往外溢。
“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吗?”
孟小葡反拽住李文的领带,瞪大血色瞳孔,面皮扭曲皮下血液蠕动,整张脸,好似被注入了一股液体,液体坠着她的脸皮,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整个面部,揭皮而下:
“我是为了你啊,文哥,我喜欢你喜欢得几近发疯!我不能忍受你被任何人抢走,我爱你,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
说着,她的声音逐渐颤抖,精神也慢慢变得更异常,昂头平视前方盯着某个地方,瞳孔一震,扑进李文怀里惊叫起来:
“她来了,文哥她来了!她要找我索命了,杀了她,文哥,帮我杀了她,大师呢,你请的大师呢?!让她魂飞魄散,让她永不超生啊!”
“小葡,没有什么鬼了,她已经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李文抱着孟小葡大声喊出来,眼眶充血,哽咽悲伤道:
“我已经让她彻底消失了,以后,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小葡,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此生此世,从你走入我心中的那一刹起,我就认定你了,不管你变成何等模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的小葡……”
这话,还真是情真意切!
煽情完了,他才抱着发疯的孟小葡向我们求救:“大师,快看看我太太!求你治好我太太,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和乐颜站在原地没动,赵青阳冷冷问道:“为什么不和柳小北协商,就对柳小北下死手?”
李文含泪解释:“我,是为了我的妻子小葡,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天天担惊受怕。”
“但她好歹是你的前女友。”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想珍惜眼前人!”
“哪怕你知道柳小北是孟小葡杀的?”
“小葡是我的太太!”
李文骤然脸上一寒,低声威胁:
“你们也瞧见了,我太太现在神志不清,所以她说的任何话,都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
我太太有精神病,我可以找最权威的医生给她开精神疾病诊断证明,别说我太太没有做过什么事了,就算我太太真的一时失手为了自卫而违法,法庭也会看在我太太是病人的份上,不予追究。
更何况,我太太病中的糊涂话,即便要当真,也得有证据,别人有吗?但,我有证明我太太清白的证据,就够了。
所以我也希望几位不要把玩笑话当真,如果,我发现哪天有人散播谣言构陷我太太,我们孟家,可是会追究他法律责任的!”
说完,还不忘另补充一句:“即便是沈家,我们孟家,也不怕!”
这条补充,明显是冲着乐颜来的。
“我们知道李总你背靠孟家这棵大树,底气十足,就算是今天想把我们几个斩草除根,也是完全能做到的。人命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眼里,低贱如蝼蚁!”赵青阳冷声讽刺道。
李文阴着脸道:“你知道就好!”
“一个沈家,孟家当然不带怕的。可如果我搬出云州苏家,青州祝家,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赵青阳反唇相讥。
李文惊住:“什么意思?”
赵青阳挺直脊背,狐假虎威的怼回去: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三,能进你们李家的大门,是我们这些土包子三生有幸,长见识了吧!
小颜,是沈家千金,这个你清楚,那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就是苏家家主苏聿明?
小漓的干哥哥,是祝家大少祝星辰,她爷爷可是祝家老爷子。
你敢对咱们三动手,可就是踢到铁板了,且不说你一个人是不是我们三的对手了,就算我们三真的落你手里,你们小小孟家,顶得住苏家祝家沈家三大家族联手围攻吗?
你啊,今天就连那位生人柳楠都动不了!”
李文听完,俊脸透白:
“你们,原来和苏家祝家有关系……但那又如何,我说过,有些事,需要证据!
你们没有证据,我也要劝你们一句,就算苏家祝家我们孟家惹不起,可往后生意场上,说不准大家还要继续合作,咱们还是不要搞得太难看。”
想了想,接着说:“今天的薪酬,我付你十倍!”
赵青阳一脸严肃地拧眉:“……成交!”
我:“???”
乐颜:“……”
李文或许也没料到赵青阳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错愕地僵了两秒,随后像是生怕赵青阳会反悔似的,立即掏出手机给赵青阳转账,五秒钟后:“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合作愉快。”
赵青阳臭不要脸:“嗯,愉快。”
“我太太……”
赵青阳轻描淡写道:“冤有头债有主,自己造下的孽自己要偿还,你没事多帮她向神仙多烧烧香吧!能留住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李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思虑再三,抱着疯癫的孟小葡转身进屋,临走,还不忘提醒赵青阳:“柳楠的嘴,你得负责。”
赵青阳虚伪笑笑:“放心,你家的事,不会从我们四个口中泄露出去,没必要。”
李文嗯了声,之后喊管家送客。
心里有鬼,大晚上就将我们四个扫地出门了。
柳楠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直到我们顺利离开李家,回到财大附近,她才攥着鲜血淋漓的手,在昏黄路灯下满脸泪痕地沉声质问我们:“为什么,不报警?”
赵青阳双手抱胸,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从容道:“没必要。”
柳楠苦笑,有气无力地问:
“你们也觉得,我姐姐死了这么多年,就算再报警,再起诉,找不到当年我姐姐是被孟小葡推下河的证据,也是白忙活一场?”
赵青阳从腰间布包里掏出一盒美容粉,递给她:
“这是你姐姐的骨灰,我知道李文那个人渣最后肯定会对这骨灰做些恶心事,报复你姐姐,所以下午就趁着给他老婆把脉的机会,将它从李文两口子的卧室里偷了出来。
你拿回去,找个风水宝地给她掩埋了,对她下辈子好。就不要再挑什么公墓了,最好还是带回老家,毕竟落叶归根嘛。
再找件你姐姐生前穿过的衣服,或者用过的东西,总之只要沾染过你姐姐气息的就行,将东西和衣物一起掩埋了,这样魂魄就能找到家了。”
柳楠双手颤抖着接过那盒骨灰,瞬间泪如雨下:“姐姐、姐姐我带你回家,姐姐,我不能给你报仇了……”
“我们答应不报警,并不是意味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是与蹲监狱相比,你姐姐有更好的复仇方法。”赵青阳于心不忍的小声安慰:“孟小葡疯了,一辈子都治不好了,李文的报应,还没到。”
柳楠捧着姐姐的骨灰,抱着一丝希望问:“我姐姐没有魂飞魄散对吧?”
赵青阳如她所愿地点头:
“你姐姐不会死,你爸妈会在下面照顾好你姐姐的,进监狱,哪有夜夜梦魇缠身,日日被恶鬼监视来得爽快!
对于孟小葡这种人,进监狱是便宜她了,在外面,让她余生的每一天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柳楠宝贝的抱住那只小小的盒子,哭着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你们不是那种,无视他人苦难,以他人之苦牟利的人!你们,一定不会伤害我姐姐,不会让该死的人,逍遥法外。”
赵青阳长长叹了口气:“你姐姐,是个好姑娘。谢大人说得对,原本李文他们可以逃过一劫,是他们自己的贪心惹来了这场灾难。”
乐颜云里雾里的还没捋清整件事:
“虽然,李文对柳小北挺薄情的,但对孟小葡倒是真的情深义重!哪怕知道孟小葡杀了自己的前女友,第一反应也是保护孟小葡……”
“他不是在保护孟小葡,他是在保护他自己。杀害柳小北的真正凶手,也不是孟小葡,而是他自己。”我望着对面那潭平静的湖水,面无表情道。
乐颜惊了下:“什么?”
赵青阳似早有所料:“展开讲讲。”
我想起了,中午,在李家见到柳小北——
她说:“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好、伤心、难过……就会想起,我的过往……”
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她死前经历的最后一幕——
那晚,是李文约了她,在学校外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说要和她商量结婚领证的事。
她骑着自行车冒着蒙蒙细雨出门。
路上,还开心的买了一束向日葵,放在车前篮子里。
但路上,她被开着豪车的孟小葡给堵了。
孟小葡拿支票逼她去打胎,让她离开李文,她态度坚决的拒绝,还反驳孟小葡这种行径是小三登堂入室的逼宫。
孟小葡见柳小北软硬不吃,又被柳小北的言语给激怒了,就一气之下,把柳小北推进了寒冷的冰水里。
柳小北在冰水中挣扎呼救,孟小葡怕招来人,还伸手把柳小北的脑袋拼命往水里按,边按,还边恶狠狠地瞪大双眼怒骂:
“你就是个该死的贱人!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和我抢人,你也配?现在还想用孩子来套住李文,我告诉你,绝不可能!你和你的孩子,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直到水里再无动静,孟小葡才收手,甩甩指尖的水渍,迅速开车逃离了现场。
而正如柳楠所说,柳小北会水,能在水底闭气。
孟小葡离开后,柳小北才猛地昂头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闭气,是为了自保。
她拖着筋疲力尽的沉重身躯游向岸边,好巧不巧,遇见了尾随赶来的李文。
她看见李文,如同将要溺死之人瞧见了一根浮木,激动含泪向他呼救:“阿文,救我,是孟小葡,她要杀了我和我们的孩子!”
李文满眼愧疚地说了句:“对不起。”
之后向她伸出手……
她将手递进李文的掌心。
“阿文……”
可下一秒,李文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举起一块石头,手起石落,狠狠砸破了她的头颅——
“对不起小北,孟家,是我的机遇,孟小葡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寒门学子想要出人头地需要怎会仅仅是能力,还有人脉,还有机会!只有上了孟家这条大船,我才能成为人上人,小北,既然小葡不希望你活着,那你就,顺她心意,死去吧!”
鲜血瞬间在冰冷河水中晕散开。
她死在那个孤冷寂静的雨夜,次日警察捞上尸体,不经检查,就以失足溺水结案。
还在将她送去火化前,让化妆师缝合了她头上的裂口。
对外称,是柳小北落水脑袋撞到了水下巨石,头顶才有伤口……
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清楚,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是溺水之人自己撞的,更像是,有人用石头砸的……
但,他们都以为,动手的人是孟小葡。
孟小葡背后是孟家。
无论柳小北是怎么死的,凶手是孟小葡,他们就必须要当成失足落水案结案!
“哪有什么高三那年一见钟情,一切不过是李文的蓄谋已久罢了,孟小葡做的那些事,李文从头到尾都晓得,但却从不加以干涉,放任孟小葡行为越来越出格过分,或许,他也在等这一天。
这些年来,他装得清高干净,让孟小葡替自己顶下所有罪名,靠着孟家这棵大树的余荫庇佑,一步步直上青云,成为人上人。
实际上,他才是一切悲剧的主导者,是他,亲手策划了柳小北的死。”
我把前因后果全部交代完,乐颜再次被吓得哽住了,赵青阳重重叹息:
“我想过这事他知情,却没猜到,最后杀人的,竟然是他。怪不得柳小北要把他,放在后面收拾。”
柳楠抱着姐姐的骨灰,膝上一软跪在地上,崩溃大哭:“姐姐,姐姐你看错了人,你害了自己啊——”
——
柳小北的骨灰被柳楠带回去的第三天,柳楠向学校请了假,打算带柳小北回故乡安葬。
临走前,她特意去柳小北溺亡的那片池塘烧了纸祭奠,由于不能往水里撒冥钱,柳楠就买了一大束白菊花,将雪白的花瓣洒进水面,以表哀思。
我和乐颜陪她祭奠完柳小北,走之前,在水塘的另一头看见了鬼魂形态的柳小北。
但我并没有告诉柳楠。
赵青阳说得对,她们姐妹俩已经阴阳相隔数年了,再见面意义不大,人鬼殊途,只要知道对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就足够了。
柳楠踏上归途的当晚,孟家千金和合作公司的董事上床视频与孟小葡得了精神病,将要前往京都最大的精神病医院疗养两则重大消息同时出现在新闻热搜网页上。
孟家全程选择闭麦,孟小葡的丈夫李文三更半夜面容憔悴地接受媒体采访,表示网上关于孟小葡的负面新闻视频都是合成的,孟家将会保留追责的权利。
以及表明,就算孟小葡得了病,他也不会离开孟小葡,他会先请岳母陪伴妻子前往京都治病,等公司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他再亲自赶去京都照顾妻子。
一腔真情的演说,听得广大女性网友纷纷为之感动落泪,网上直呼遇见李总这样深情温暖的好男人是孟小葡积了八辈子阴德。
我看完网上的评论,满脑子都是:确实是孟小葡积了八辈子德,之前是意外溺水的前女友,往后会不会是失足坠楼的现妻子都难说……
毕竟我这个猜测也不是凭空想象的,苏大哥晚上回来时,正好提了一嘴孟家和李文,说孟家觉得女儿变成这样亏欠李文,孟阔山把自己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送给了李文。
至于这份股份究竟是愧疚补偿,还是真以为自己女儿杀了人想拿钱堵李文的嘴,买李文的忠心,谁都难说。
帮忙处理柳小北的事这几天,家里倒是还算平静。
因有莲芯在,我和九苍白天演冷战,晚上九苍就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被窝,然后抱着我反锁上门安心睡到天大亮。
是夜,这家伙又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摸上了我的床。
屋里没有开灯,他从后搂住我的腰把我按进怀里,和我汇报这几天的战果:
“已经查清那个道士的真实身份了,他原本是茅山的正统弟子,但在十年前因为偷习禁术被掌门师兄给废了道术逐出了茅山,后来因缘巧合遇见莲芯,莲芯给了他几本禁术秘籍,他修炼至今已经大有所成,前几年他都是在外挖坟收鬼做五猖兵马,他手里的兵马都被养得很厉害,论真本事不输我和白君手底的草仙。”
“那你们现在有把握降服他们嘛?”我睡在床上担心问。
他亲昵地吻了吻我耳垂,“当然有把握,我和白君这两天已经布好了阵法,之前我们忽悠莲芯,让莲芯帮忙传递了假消息,那浑蛋带人去拆堂子,反而中了执法堂的暗中埋伏,损失不小。
如今本王已经找到了一举歼灭他手底全部五猖兵马的方法,和白君商讨出了一个对我们这方损伤最小的方案,眼下,只差一步棋,五天之内,必见结果。”
我翻身,面向他,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缠绵地吻上去:
“赵青阳说,你早就知道莲芯是奸细,但因为不清楚对方的隐藏实力,不敢轻易动手,怕留下后患,也怕损伤手底的执法堂仙家,所以才耽搁这么久。之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他一点也不矜持的见杆就爬,大手捧住我的脸,贪婪地含住我唇,压低磁性嗓音道:
“本王,孤身作战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那个浑蛋道士和莲芯,本王杀他们易如反掌,但本王需要人手解决剩下的麻烦。
堂子里的那些草仙跟了本王不过二十年,小打小闹经历过几次,这种场合,他们没见过,本王得保住他们的小命。”
“怪不得赵青阳整天说跟着九爷有多好。”我闷头往他怀里蹭蹭,小声问:“你法力恢复了?”
他嗯了声,搂着我浑身燥热,暧昧吐息扫过我耳根:
“之前就能恢复,只是害怕莲芯察觉,为了放松她的警惕才特意压着体内神力……你被他们打伤,还被莲芯下了蛊,本王怕他们再对你下毒手,就让白君帮了本王一把,强行恢复了所有法力。”
“挺好,再过几天你就不用夜里偷偷摸摸来爬我的床了!”我握住他的手,放心地往他怀里蹭,但……今晚的他,怀抱好像、有点潮湿,嗯,还有些,怪怪的腥味。
我往他怀里蹭时,还能清晰察觉到,他身体在发颤,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
“阿九,你怎么了?”我敏锐地皱眉紧张问。
难道又是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受伤了?
手下意识地就往他胸口及腰腹摸,但,向来爱用腹肌胸肌勾引我的某人,今晚竟破天荒地捉住了我手,不敢让我碰!
“你真受伤了?”我担心的拔高音量问,他的呼吸也愈发沉重杂乱了,执起我的手,还有心情吻我指尖,张唇含我手指头,一边像婴儿般吮吸,一边嗓音沙哑、微喘着回答我:“没受伤、乖,别怕。”
我还是不信,心提到了嗓门眼:“那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在发抖?”
他箍住我的腰,听我这么说,身下情不自禁地往我身上磨,大手按着我的后腰,还想与我贴得更严实些……
我感受到那股烫意,顿时老脸一红!
“阿九,你到底、怎么了?”
他越这么折腾,怀里湿气越重,体温越高,扭动的腰身磨得我腿都疼了。
像是终于克制不住了,他拿着我的手,送进被窝里。
我触碰到他腹肌上那片坚硬的热意,指尖一抖,脸红得更厉害了。
但,不对。
是鳞片!
龙鳞?
我胆大的再摸摸。
那一片压着一片,伴着他呼吸一张一合的坚硬圆物,就是他的鳞!
我不明状况地昂头问他:“阿九,你的龙鳞怎么出来了?”
他急不可耐地按住我亲,含住我的唇又咬又啃好一会,才浑身汗津津地喘着粗气,委屈和我低吟:“漓儿……我是蛟化龙,灵蛟的交配期,在初冬……”
交、交配期……
初冬,不就是现在吗?!
怪不得今晚这么磨人,原来是到那段时期了……
我会意地伸手探进他衣下,替他抚慰体内的欲火,一只手臂搂住他脖子,主动亲他脸:“那,我们……试试?”
可他还是拒绝了我,咬牙忍着体内的冲动,擒住我手腕,煎熬的哑声道:“不行……”
“为什么啊?”我有点不理解,甚至,心里不舒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要我……咱俩在一起这么久,我都被你摸光了也没尝试过正常的、咳,夫妻、生活……”
不能怪我心急不矜持,主要是这丫的总勾我,又不给我……哪个好人家的老婆经得住这么折磨啊!
他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爽,可怜兮兮地往我脖子里拱,手不老实的往我睡衣里摸,“夫人……这个时期,你会受不住。你我之前没有过……现在动你,会让你受伤的。”
不等我反驳,他就已经没良心地张口咬住了我锁骨。
牙尖故意在我锁骨上轻轻来回磨,咬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昂起下颌,任他占便宜,抱着他的头,身体也开始发烫了:“那你这样,难受吗?”
他卖力地掐我腰,薄唇擦着我的肌肤往下,隔着睡衣咬住某个敏感区域:
“难受……但不能让夫人疼。蛟龙在这个时期,会失控……”
他蓦然吮吸用力,我顿时眼前一黑,差些晕过去。
手指插进他的如墨长发里,我抱紧他,心跳剧烈地问:“那你,是不是每年都要经历这个时期……”
“也不是。”他按住我的双肩,扯开我的睡衣,亲完锁骨,再亲肩头,说话时连温柔的吻都是炙热的,“蛟龙只会在配偶在身边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反应……你不在的那些年,不会这样。”
我明白地点点头,又吻了下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点……嗯,除了和你、那啥……”
他精力旺盛的搂着我腰,在床上猛地翻滚一圈,贪婪地吻我唇,探出软舌,撩我配合。
等到松开我换气时,才附在我耳边气息浮躁的小声道:“无碍,夫人,用腿便可。”
用、腿?!
我信了他的邪,被他按着腰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凌晨五点他才体内热息褪去,安分地搂着我乖乖睡下。
彼时我整个人都好似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般,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他的东西……
等到第二天中午我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下楼时,才深刻体会到他、原来不虚!
很强。
腿根疼。
都破皮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于那个时期的缘故……
月红姐见我步履艰难地下楼,啃着苹果愣了下:“漓漓你怎么了?脚崴了?”
我:“没什么,昨晚起夜没开灯,腿摔瘸了。”
月红姐:“……啊?”
说话间谢姐姐正好端着一杯牛奶进客厅,可能是过来人的直觉太强大,她只瞧了我一眼,就脸红了,随后尴尬咳了声,意味深长道:
“年轻人……不能太不知轻重,咳,我等会帮你找瓶药……让帝九苍帮你……上一下。”
我欲哭无泪地跳到谢姐姐跟前:“真的是腿疼!”
别的还没来得及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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