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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外的人在得知了温故知苏醒后,几乎都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看望温故知。只留下了许可可一人继续坐在门外。她抬起头望着刚从病房出来的黄翅摇。
黄翅摇跟医生说明了情况之后,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病房门外,低着头盯着正望向她的许可可。
“翅摇这样看着我,是怎么了吗?”
“可可姐,你刚才说,只有我可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可可头往后一仰,整个人倚在椅子上。
“字面意思,就是只有你可以把温故知叫醒。”
不知为何,许可可平日里无论是否在工作时间都会称呼温故知为“温总”或者“老板”,现在却直呼其名。
好像一夜过后,大家都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似的。
温故知是,许可可是,她也是。
许可可总爱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平时她还是会觉得有趣,当成解谜或当成思考哲学问题一样去猜一下许可可的言下之意,可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个耐心去猜了。
“可是为什么你会觉得只有我才能把他叫醒呢?还是,可可姐你知道些什么吗?”
许可可脸色不变,眼神却是敛了敛。
“翅摇,不要想太多。”
她拍了拍黄翅摇的肩膀,“你跟温故知是相互喜欢的,不是吗?既然互相喜欢,那必定就会相互影响。”
黄翅摇没想到许可可这么直接地就讲了出来。但事到如此,她也不想遮遮掩掩的,干脆就承认了。
“我喜欢他,可我不肯定他对我是不是有着同样的情感。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不强求。”
“不过,可可姐,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在这一次的生日宴会上,究竟充当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为什么宴会开始后整晚都没见到过你的身影,偏偏到最后你又如同神兵降临一般在最危急的关头出现呢?”
黄翅摇凑近了许可可,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可可姐,你是不是在执行着什么秘密任务?”
许可可本来专注于黄翅摇的问题。她失笑道:“都说了,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手里握着的消息比你们多了一些而已。”
正在此时,许可可接了个电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真是麻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可可揉了揉眉心,“估计老板这里暂时也不需要我们照顾。翅摇,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什么热闹?”黄翅摇疑惑,“又出什么事了吗?”
“医院外面围了好大一群记者呢。”许可可边拉着黄翅摇走边摇了摇她手上的手机,“我们的公关部刚刚赶了过去。”
当黄翅摇被领着从医院的另一栋楼走出来之后,就看到了许可可口中的热闹。
只见医院的大门外熙熙攘攘的,举着摄像机的,拿着麦克风的,或者简单地举着手机的人正闹腾得厉害,如果不是因为这是私家医院,估计警车也得出动了。
不过现场已经有众多的保安挡在了这些记者前面,场面跟出警也不遑多让了。
黄翅摇跟着许可可走近了些,站在记者们的战场之外的位置,既不会被殃及池鱼,同时能听清楚他们与知新科技公关部的同事之间的对答。
她以为记者的出现跟温故知在生日宴上晕倒入院有关系,但细细听下去后,发现有关系,却又并不止这一件事。
“温故知先生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昏迷入院的原因是什么呢?”
“员工在自己生日这一天自杀,请问温故知先生知情吗?”
“请问是因为老员工自杀而惊吓过度住院的吗?”
黄翅摇越听越迷糊。员工自杀?知新的员工吗?是谁?
公关部的同事刚要开口回应,就迎来了记者的新一轮的逼问。
“温先生对员工有过逼迫行为吗?”
“温苏集团的董事长苏云清是否也在医院呢?能出来回应一下吗?她有否包庇自己儿子的罪行?”
“温总经理是不是问心有愧呢?之前的实习生欺凌和性骚扰事件是子虚乌有的陷害吗?”
黄翅摇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许可可的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额前也冒出了冷汗。
是跟她当实习生时的那件事有关的员工。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自杀的到底是哪一位员工,但无论是谁她都不希望,哪怕是当时跟她闹得最僵的高主管或是工程部经理。
黄翅摇回过神来,立马掏出手机想要上网查一下,许可可却先她一步找到了答案。
她幽幽地说道:“是高登,高主管。”
黄翅摇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可姐,我想先回去一下。这里……”
“没事。”许可可轻轻地拍了下黄翅摇的手臂,“老板这边你不用太担心,记者进不去的。我叫一个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她其实不是想要回宿舍,她是想去碰碰运气。
在得知自杀的员工是高主管后,有一件事黄翅摇始终耿耿于怀。
在和高主管起冲突的那一天,黄翅摇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之下,对高主管用了“心心蘸料”。但可能因为自己当时过于情绪化了,所以“心心蘸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下的“咒语”是“因为连女实习生都不如而羞愤到想要马上消失”。后来想起,这个咒语实在是有些狠了,她还庆幸还好“咒语”没有生效。
可是现在,她却变得不敢肯定了。
黄翅摇绕过正门的那群记者,急冲冲地走到马路边截了辆出租车打算回循道。
当她正要上车时,却发现车里早已坐了一个人。
“上车吧。”
车里的人正是她想要回循道碰运气找的里尤斯。
万万没想到,他主动送上门来了。
里尤斯的主动现身让黄翅摇心里变得越发的不安。
她上了车,刚要开口问里尤斯问题,又想到司机有可能会听到而闭上了嘴。
“没事,他听不到,你直接说。”
黄翅摇想了想,尝试长话短说:“里尤斯,之前我对一个人用过‘心心蘸料’,不过没有生效。可昨天那个人自杀了,这会跟‘心心蘸料’有关吗?会不会是没生效的副作用?”
“不是副作用。”
里尤斯叹了口气。
“是蘸料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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