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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空旷的屋子里跪着十几个如六姐一般的女人,她们的头盖骨被掀开,露出里面的大脑。天花板上垂下了十几根细管,公平地伸进她们每个人的脑子里,吸食她们的脑浆。
一个技师打扮的女人似乎有些精力不济,软绵绵地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藤条从天而降直接打在女人身上:“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
不管女人如何翻滚哀嚎,那藤条始终不曾停歇。
许是疼得狠了,女人试图去拉其他技师求助,可被她碰到的技师依旧乖乖地跪在原处,一动都不敢动。
藤条一下下抽在女人身上,直至抽到女人彻底没了动静方才停手。
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体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如同七姐一般的怪物。
藤条直接将怪物劈得稀烂,之前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再敢偷懒,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技师们迅速应是。
似乎很满意大家的态度,藤条划过墙壁,原本僵硬的墙壁如同被划开的皮肤般,露出一些淡黄色软绵绵的东西。
藤条卷起两块微微凸起的小东西向地上一丢,那两个小东西动了动开始快速膨胀,不多时竟变成了两个女人。
相貌竟与七姐,以及刚才被活活打死的女人一模一样。
见两个女人对天空不断叩头道谢,耿一丹缩回脑袋:“她们是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蛊,但她可以感受到对方是蛊的一种。
太初应了一声,继续向里面看。
见太初的反应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耿一丹压低声音:“你不问我她们是什么蛊么?”
太初摇头:“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
既然不知道,就别硬向上凑。
耿一丹:“...”说得好有道理,她还真不知道。
见新出来的两个蛊还在继续磕头,太初大大方方地拉开门向里面走。
耿一丹下意识拉住太初,却被太初一把扛上肩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动,我已经看明白了,她们现在根本不敢回头,我们大大方方走进去就是。”
耿一丹也没想到太初居然就这样走进了大厅,她紧紧抿着嘴努力憋住呼吸,就这样被太初大大方方地扛到了另一个房间。
与之前那个宽敞明亮的大厅不同,这间屋子漆黑一片,不但散发出一股诡异的腐烂气味,而且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物体蠕动声。
除去进来时那个大厅,这屋子还有另外三道门。
太初将耿一丹放下:“不要碰任何东西。”
耿一丹压着嗓子反驳:“我什么都看不见。”
太初啧了一声:“你还是别看见了,容易反胃。”
耿一丹很不喜欢这种被轻视的感觉:“我生在蛊族,从虫子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恶心东西没见过。”
太初轻轻挑眉,随后掏出三个纸人抛出去:“去找条路。”
她有预感这次的事会耗费不少灵力,现在还是保存实力的好。
三个纸人钻进了三个不同的门缝,太初抬起手,手上跳跃着三个小小的光团。
借着光团的光看到不远处的景象,耿一丹发出惊呼:“我艹!”
瞧她看到了什么,刚刚那些是肠子么,可那些肠子上面为什么会长着人类的脑袋。
太初呵斥了句:“小点声。”
这么大声做什么,怕那些怪物发现不了她们吗?
耿一丹闭口不再言语,这附近没有能让她控制的虫子,她现在能用的只有一点拳脚功夫,以及自己身上的蛊虫。
既然帮不上忙,那就继续装鹌鹑吧。
太初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面前的光团,而耿一丹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不远处正随着肠子蠕动,相互撕咬啃食的人头。
当初看到蛊虫相互吞噬只觉得物竞天择,胜者为王。
可换成人头后,那场景就不太美妙了。
就在这时,太初手中其中两颗小光团忽然熄灭,冒出两股黑烟。
那只活着的小纸人,则费力地从门缝里钻出来,对太初笔画着做动作。
太初露出心疼的表情,俯下身将仅剩的小纸人捧起来:“辛苦了。”
纸人似乎很累,一动不动地趴在太初手心里。
将纸人收好,太初毫不犹豫地拉开纸人所指的那扇门:“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后面。”
耿一丹的面色也凝重起来:她一定要找到娇娇。
穿过一条略显粘腻的甬道,太初终于看到光线。
甬道的尽头依旧是一间空旷的房间,而房间中正放着两张床。
长时间行走在黑暗中,再看到光亮很容易让人生出心安之感,却也会让眼睛产生不适。
耿一丹烦躁地揉着眼皮:“也不知道是谁设计了这个地下城,土洋结合也就算了,怎么就不能多花点钱装修呢!”
看这个破架子床,医院都淘汰不用了。
太初同情地看她一眼:“你会知道的。”
希望耿一丹有个强大的神经。
耿一丹揉眼睛的动作顿了顿:“你说什么?”
后脑勺一阵阵发凉,感觉自己要被算计。
太初则适时岔开话题:“我说床上那两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耿一丹顺着太初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两个平躺的身影。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她一路小跑地冲过去,却在看到床上的两个身影时顿在原地。
那床上的两个人,竟分别是余娇娇和郑博文。
看到两人青白的脸色,以及身上盖着的白色布单,耿一丹脚步沉重地走到余娇娇床边。
她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勾住床单轻轻一拉,随后不忍地别过脸去。
没了,余娇娇肚子里什么都没了。
这个口口声声叫着自己老祖的小姑娘,居然就这么没了。
她蛊族的年轻一代,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地道里...
太初识趣地退进黑暗中,给耿一丹留下足够的伤痛空间。
耿一丹对着余娇娇的尸体难过了许久,旋即却想到一件重要事情。
只见她抬起了余娇娇的手臂,当看到余娇娇手臂上的半个蝴蝶纹身时,她的眸光先是轻松,随后又变得愤怒。
这床上的人不是余娇娇,而是失踪多年的余婷婷。
这究竟是谁干的,娇娇又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耿一丹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一把匕首稳准狠地插进了她的脖子:“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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