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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嫌弃的看了傅雷一眼,算算时间傅雷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这雏鸟情节怎么还没结束。星流倒是走到太初身边:“初初,前台那边问了咱们还准备续住几天。”
算算时间,这个小长假也快结束了。
太初应了一声:“这些天那蛊虫一直没有动静,估计也是在等咱们离开,你去告诉前台,咱们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让酒店出车送咱们去机场。”
看起来若是他们不离开,那蛊虫是不会有动静了。
星流乖巧地点头:“好。”
原以为今夜也会像之前那般消停,可刚入夜太初便听到若隐若现的铜铃声,以及用树叶吹出的微弱单音。
仔细聆听着这些声音的频率,太初猛然起身,拎着正在熟睡中的赵甜甜就往外走。
赵甜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师傅,你动作小一点。”
之后便再次睡了过去。
对于师傅她没有任何猜疑,去哪里无所谓,有师傅提着还能再多睡一会儿。
太初也不多话,而是直接敲开了星流的房门。
星流不需要睡觉,大多数时候都坐在窗边打坐。
傅雷则躺在星流床上呼呼大睡。
太初嫌弃了瞥了傅雷一眼,对星流问道:“你还没把他丢出去。”
自打被蛊虫寄生过,傅雷就连哭带嚎地非要睡在星流屋里。
纵使星流对他诉诸武力,他依旧死皮赖脸地不愿离开。
最后星流终于对傅雷的转账心软了,让傅雷在自己屋里打地铺。
可说好的不是打地铺么,为什么睡到星流床上了。
听到太初的询问,星流用手指勾住自己一缕头发:“他说要坐在床上给我讲故事,然后就睡着了。”
太初对星流挑眉:“你相信了?”
星流摇头:“他给的太多了。”
她自然不信傅雷的话,但傅雷拼命爆金币,她也很无奈。
太初将傅雷拎起来丢进浴缸里,又将赵甜甜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
放假果然是勤劳最大的敌人,甜甜以前可不是如此懒散。
傅雷在浴缸里哼哼两声,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太初转头看向星流:“我出去办些事情,你仔细跟在甜甜身边莫要离开,有她在的地方定然是安全的。”
虽然没查清甜甜为何会有这样强的气运,但她的存在对星流和傅雷来说却是极好的保护。
星流歪头看向太初:“你自己去安全么。”
太初手掌一翻,板砖已经被她拿在手里:“我的实力你是清楚的,你若是跟我过去,反而容易让我分神。”
她脾气不好嘴也毒,可支撑她见谁怼谁的不是勇气,而是强大的实力。
星流轻轻应了声:“那你一定要小心。”
她的实力不如初初,确实不应该给初初添乱。
好在她和初初之间有契约在,若是初初有什么需要,她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初初身边帮忙,现在便莫要去添乱了。
太初颠了颠手中的板砖:“等我回来。”
夜色中,一道高挑的身影在四处移动,她的口中含着一片叶子,时不时轻吹几下。
随着叶子发出低悠的哨声,草丛中传来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耿一丹看着从草丛中钻出来的蛇虫鼠蚁,面色凝重地摇着手上的铜铃。
得到指令后,虫子纷纷四散而去,耿一丹则面色沉重地向下一处移动。
几乎跑遍了整个山头,耿一丹终于停下脚步:“跟了这么久,不觉得厌烦么?”
太初笑盈盈地从树上冒头:“你倒是敏锐。”
耿一丹是蛊女,物种介于虫子和人之间,超脱于凡尘之外,她倒是看不见对方的命数。
此时的耿一丹与之前的相貌大不相同,五官不似之前那般精致,但英气却比之前更胜,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凌厉。
耿一丹轻轻摇头:“我不敏锐,是刺毛虫告诉我的。”
太初低下头,刚好看到一条努力向远处爬去的毛毛虫。
曲起手指将毛虫弹飞,太初毫无诚意地向耿一丹道歉:“不好意思,把你的密探打死了。”
真可怜
耿一丹将手背在身后,时刻准备对太初发起攻击,脸上却是不达眼底的轻笑:“无妨,这并不是从我身体中出去的,我不介意。”
她今日有事要忙,这女人若是再敢阻挡,信不信她不客气。
太初笑盈盈地看着耿一丹:“听说你丢人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不是巧了么,她能听懂耿一丹的铜铃声和口哨声。
耿一丹脸上虚假的笑容慢慢消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什么时候丢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太初摇晃着双腿:“刚刚听到你摇铃让那些虫子帮你寻人,我还以为你丢了人,想过来帮忙找找,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耿一丹的眼神越发凌厉:“你知道娇娇在哪?”
她的确是来找人的,因为余娇娇失踪了。
那天余娇娇离开度假山庄后,她便安心等待余娇娇的消息。
可就在今天上午,她忽然在山庄中感受到娇娇的气息,以及娇娇身体中躁动的母蛊。
对于耿一丹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按照娇娇信息中说的,她如今应该在西南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山庄。
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她开始给娇娇发信息,对面的消息很快便回了过来,并让她不用担心。
但问题是,回消息的人没对上她们的暗语,连着三条都没对上。
既然电话另一端的人不对劲,那说明她之前感觉得没错,娇娇必然在山庄中。
知晓白天人多眼杂,她便只能趁着夜色在山中找人,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娇娇,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个瘟神。
更让耿一丹警惕的是,这女人为何会知道她在找人。
从耿一丹紧抿的嘴唇看出这人的紧张,太初温柔地开口:“你莫要多想,我是个算师,这次过来纯粹是看热闹,顺便瞧瞧能不能帮上忙。
这山庄中有我要解决的事,看起来咱们应该顺路,你要不要同我结盟。”
不用星流是因为担心星流会受伤折损修为,至于蛊女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至于为何说算师不说神算,那是她在自谦,不必放在心上。
耿一丹望向太初,片刻后忽然换上商业式笑容:“可以,你都掌握了什么信息。”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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