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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氏扑通跪下,哭着哀求,“殿下,真真她不懂事,一时犯糊涂才做出这些事的。她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对您有多敬重您应该清楚,还请您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饶她一命。”魏可岚笑了,但却是讽刺的冷笑,“就因为两家情分深厚,她便仗势而骄?昨前日外面谣言四起,说她与我家弛儿在福临轩如何如何。谷夫人,本宫不说你们是如何教女无方的,单说谷真真的品性,实在让人恶心!”
“平日里多温柔端庄,没想到私下里竟是满腹心机和坏水。她这还只是朝臣之女,若有一天她真做了世子妃、或者封了郡主,本宫都难以想象她会有多仗势欺人!”
邱氏还不甘心地替女儿辩解,“殿下,真真都是因为婚事被退才想不开,身为女子,到她这个年龄被退婚,有几人能甘心?”
魏可岚听她这话,更是冷笑出了声,“呵呵!甘心?本宫乃堂堂长公主,难道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还要看别人脸色?别忘了,本宫是君,你们是臣,本宫愿收你女儿做义女,那是给了你们谷家莫大的天恩,你们竟还不知足?”
接着她眸光冷厉地看向谷承良,“就凭谷真真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说她如何算计世子和世子妃,就说她打杀玉琉国的威宁王,蓄意破坏玉琉国和北翟国和睦,你觉得皇上能放过你们谷家?当你们谷家什么也不是的时候,拿什么资格做平南侯府的儿媳?”
谷承良一脸惶恐,当即跪下大呼,“殿下明鉴,今日之事全是臣孽女一意孤行,臣全然不知!还请殿下看在谷家世代忠良的份上,饶恕臣一家!臣愿立马与孽女断绝关系,将她逐出谷家!”
魏可岚已经见识过他们一家对香香的无情了,这会儿再看谷承良要与谷真真断亲的决绝模样,心下更是将他鄙夷到了极点。
嫡亲的孙女、嫡亲的女儿,说抛弃就抛弃,如此贱视血脉亲情的人,居然还能大谈为君尽忠?若真的君王有何不测,他这等冷血无情的人怕是跑得比谁都快!
而他们夫妻还一直与之交好,到现在才看清楚这一家子的品性!
一旁在地上痛苦抽搐的谷真真听到他断亲的话,瞬间崩溃了,摸索着乱爬乱喊,“不……爹……娘……救救我……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啊……”
魏可岚冷声哼道,“敢动玉琉国蔚宁王,这是你自找的!”随即她朝段汕下令,“捂住她的嘴,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接着她又对晋炎下令,“送客!”
看着女儿被带走,谷承良和邱氏硬是低着头没再吭一声。听到魏可岚的逐客令,他们虽难堪,但心中却松了大半口气,赶紧起身欲离去。
“御史大人请留步!”楚心娆从隔壁房间出来。
谷家人纷纷朝她看过来。
楚心娆面无表情地走向他们,既然侯府与他们撕破脸,那她也不用忍了。
眸光扫过他们全家后,最后投向谷昊,“谷大公子,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不愿承认香香这个嫡女?”
谷昊脸色一白,正要开口,他身侧的夏江丽便先抢了话,“那贱丫头生下来就克死了她亲娘,算命先生说她是天煞孤星!像她这样的丫头,谷家能把她养活已是仁慈,难不成还要留在身边让她把谷家所有人都克死吗?”
楚心娆忽地笑了,“你一个继母,有何资格评判她的出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十月怀胎生了她呢!”
接着她嘲讽地看着谷昊,“你女儿好歹也长到四岁多了,你们全家齐齐整整的,也没见谁被克死。既然你们不愿承认香香是谷家嫡长女,那就请把她生母的嫁妆交给她,以慰她生母在天之灵。”
夏江丽立马反对,“凭什么?你是玉琉国王妃,既然要收养香香,就应该不差那点银子!”
楚心娆眸光一沉,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一个继母,又凭什么在这里发言?本王妃同香香的生父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质问本王妃?”
接着她再看向谷昊,“我渝南王府多养一个孩子是不差那点银子,可谷家私吞香香生母的嫁妆,这走到哪都说不过去。谷大公子,你觉说对吗?”
夏江丽脸色青白交错,但被楚心娆一顿羞辱,她再不甘心也失了底气。
谷昊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同样的眼中充满了不甘。
很明显,他们都没有要把香香生母的嫁妆交出来的意思。
楚心娆冷冷地盯着他们夫妻二人,“此事本王妃会请长公主做主,调查你们侵吞香香生母嫁妆一事。同时,香香被继母夏氏贩卖,本王妃手中也掌握着证据。你们若是有点自知之明那还好说,若是你们非要厚颜无耻,那本王妃便替香香做主到底,势必要为她讨回公道!”
如她所说,养个孩子,她有那个能力。
但这家人实在恶心,她看不下去!
“你……”夏江丽听完她的话,忍不住恼羞成怒。
只是她刚开口,邱氏便上前,一巴掌扇到她脸上,怒斥道,“这是玉琉国的渝南王妃,谁允许你说话的?”
然后她瞪着儿子,“这便是你领进门的‘好女人’,看看她的德性,上得了台面吗?”
谷昊羞愤难当,但眼下容不得他再惧内,于是对夏江丽怒吼,“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夏江丽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明显委屈不甘。
眼见着他们夫妻如此丢人,谷承良也忍无可忍了,对着儿子怒斥道,“把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给我弄走!”
然后他朝楚心娆拱了拱手,“王妃,香香生母的嫁妆,我会亲自督促派人送来侯府。”
他这家主都开口了,楚心娆也没道理再说下去。
只是她发自内心不想让谷昊好受,于是走到谷昊身侧,用着两人才听见的嗓音对谷昊说了两句话。
谷昊听完,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楚心娆好似友好地笑了笑,“谷大公子,眼盲心瞎的人本王妃见多了,但错把璞玉当顽石的爹,世上是真少见。”
随即她转身回到隔壁屋中。
谷家人也被请出了侯府。
在马车上,夏江丽破口大骂,“这什么王妃算什么东西,皇帝都管不着朝臣的家事,她一个外人竟为了一个孽种羞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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