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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陆存悠被她堵得一僵一愣,眼神都不敢正视她。“娆儿,现在在说厉书洲的事,你扯上你大哥大嫂作甚?”姚氏轻斥道。
楚心娆一脸无辜样,“母亲,不是我要扯上大哥大嫂,是你们如此为那个孩子考虑,我很是为你们的善心感动,想成全楚家和那孩子的缘分罢了。至于厉书洲是否过继给我和王爷,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连我家王爷都说了不算,而是皇上说了才算!”
姚氏不满,“若你们不愿,皇上还能强人所难不成?”
“母亲,慎言!”楚心娆正色道,“君王有令,难道你敢不从?何况厉书洲是厉家子嗣,是我们说赶走就能赶走的?”
姚氏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欠妥,可一想到女儿要给别人养孩子,把心力和利益都偏向了别人身上,她心里就郁结不通!
顾灵蔷做顺义王妃时,虽然也给楚家带去了不少荣光。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些荣光都是表面上的。
皇帝忌惮顺义王,暗中压制顺义王的势力,连带着她家老爷在朝中都如履薄冰,别说升官了,能保住官位都是幸事!
如今真女儿做了渝南王妃,得到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的……
更重要的是,渝南王比顺义王更得帝王心!
看看她二叔,流放那么多年,他们楚家前前后后找了多少关系,始终没办法把他弄回京城。可渝南王就一句话,皇上就开恩赦免了她二叔的流放之罪。
女儿有了如此强大且有力的靠山,自是要多帮衬楚家和姚家,凭什么把好处给旁人?
“娆儿,别怪母亲多嘴,母亲是真的担心你吃亏。这大家世族中弯弯道道、猫猫腻腻如泥泞险滩,稍不留意便给自己惹来是非祸端,何况是过继子嗣这样的大事,你可一定要拧得清才是!”她不死心地又开始温言软语、循循善诱。
楚心娆不是不想拆穿他们的虚伪假面,而是楚家的人脸面那真是比城墙还厚!
她没拆穿过吗?
有!
可哪怕再使他们难堪,他们也能快速的强行化解,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状,打着各种为她好的‘旗帜’,继续伪装。
所以她现在都懒得拆穿了!
他们爱装,难道她就不会演吗?
“母亲……我……”她说着话,突然扶着额头晃动起来。
“王妃!”候在一旁奉茶的彩儿见状,惊慌不已的上前将她扶住,然后冲厅外喊道,“来人,快禀报王爷,请大夫,王妃又犯病了!”
姚氏和陆存悠看着摇摇欲坠的楚心娆,都吓了一跳。
婆媳俩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娆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妹,你哪里不适?”
“我……我……”楚心娆吃力地开口,但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便闭上眼朝陆存悠身上倒去。
“小妹!”陆存悠差点被她压倒。
好在彩儿及时的把人紧紧抱住。
望着一脸焦急同时又一脸无措的婆媳俩,彩儿向她们解释,“夫人、少夫人,我们王妃身有旧疾,而且时常发作,前些日子离开京城,就是旧疾发作去外面寻医问药……你们快帮奴婢把王妃送回房中,大夫很快就来了,可不能让王妃出事啊!”
姚氏和陆存悠也着实被吓到了。
想到楚心娆从小到大在顾家过的日子,婆媳都没有怀疑彩儿的话。特别是现在楚心娆在她们面前发病,她们更怕沾上麻烦,于是和彩儿一起合力将楚心娆速度送回了卧房。
刚把人安置在床上,厉赢风就赶到了。
“娆儿!”
三人自觉的把床头位置让给他。
看着他一脸的黑沉,姚氏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娆儿她突然就晕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婢女说她身患旧疾,到底是何旧疾如此严重?”
厉赢风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紧紧地握着楚心娆的手。
没一会儿,蒋嬷嬷领着一名白发老者进来。
老者似是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不需任何人多言便主动上前为楚心娆把脉看相。
然后在所有人关切的目光下叹息道,“旧疾发作,先让王妃好好休息吧,等醒来服一贴药,暂时莫让她再操心任何事了,不然只会加剧她的旧疾。”
姚氏一听,忙问道,“大夫,我女儿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老者反问道,“这位夫人是?”
“我是王妃的母亲。”
“原来是楚夫人,失敬失敬。”老者拱手作揖。
“大夫,我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姚氏复问道。
老者看了一眼床上的楚心娆,怜悯般地长叹一声,“唉!王妃羸弱,多是少时落下的顽疾,心疾、脾虚、胃寒……难以细说啊。”
姚氏和陆存悠相视了一眼,都惊诧不已,完全没想到楚心娆一身如此多病痛。
老者接着又道,“楚夫人,王妃除了不少实病外,还有不少虚症,如郁结之症……楚夫人,您是王妃母亲,您可用心陪伴王妃,使她心情愉悦,解开她心中郁结,如此也有助于她实病的治疗。”
“……”姚氏瞬间皱起眉。
彩儿听后,激动地上前哀求她,“夫人,要不您留下来照顾我们王妃吧?我们王妃从小就不在您和楚大人身边,没人保护不说,还长年累月受人欺凌虐待,故而才落下如此多病根。如果有您亲自照顾我们王妃,我们王妃的身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姚氏的脸有些僵。
但很快,她一脸为难地道,“娆儿是我生的,我当然担忧她。可我也不懂医理,如何能照顾好她?娆儿已经如此严重了,万一我笨手笨脚再耽误她的病情,岂不是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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