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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浴室内嬉笑打闹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卧室内传来“嗡嗡嗡”吹风机的声响,女人的发质顺滑乌黑,也很细腻。
淡淡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留在男人的指尖。
傅执宴挑起一缕长发放在鼻尖下方轻嗅,随着动作的波动,香气直蹿鼻尖。
他不禁疑惑,明明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洗发水,为什么她的头发就这么香。
头发在吹风机的热风下缓缓吹干,他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
随即从身后环抱住阮可,利落的下颌贴在她的颈窝处,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默默的喃呢道:
“阮阮,你好香……”
阮可窝在他怀里一言未发,只是亲昵享受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她拨弄着胸前的长发,不知想到什么,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貌似有些紧张。
半晌后,慢慢开口道:“阿宴哥哥,你想看那幅画吗?”
傅执宴身体微微僵硬,回想起咖啡厅她说过话,心中猜测那幅画大抵画的就是她的母亲。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抱紧了她几分,连环在细腰上的手臂都紧上几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看的。”
听见他的话,阮可连声音都轻松了几分:“那便看吧,这应该也算一种纪念。”
她从傅执宴的怀里脱离开,细白的手指指向床下,笑意盎然的开口:“就在床下,还要劳烦男朋友拿出来。”
他勾唇笑了笑:“好。”
画像从床底下拽出来,被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包裹着,密封的很严实,打开纸盒露出里面的画,不由被眼前这幅画惊到。
入眼是通体的红色,流淌满地的鲜血,从女人贴在地面头骨的下方散开,血液呈现波浪形状流淌着,那鲜血很真实,似乎就在眼前一般。
看着这幅画,傅执宴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无比酸涩,他想这应该是阮可对于她母亲最后的印象。
冷白的指尖缓缓划过那幅画,指腹在画中女人的头骨处停留,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感受画中女人的痛苦。
阮可垂着眼眸,低声说道:
“其实,我原本是想她的脸,可时间太久了,久到我根本想不起她的脸,而她也没留下过一张照片。”
傅执宴伸手抱住她,手掌扣在她纤细的肩膀处,无声的安慰着。
卧室内安静了片刻,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娇笑,只是那笑听起来莫名的冷。
“说来也很奇怪,我当时没学过画画,可不知为何却莫名的擅长,难不成画画这东西基因也遗传不成?”
记忆中秦竹心就喜爱画画,貌似也很擅长,可她从未教过她,而她小时候也只是远远在旁边观望。
可自从阮长安开始打她之后,她就不喜欢画画了,甚至开始厌恶画画。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母亲和父亲就是因为画画才结下这份孽缘的,所以她在经历残酷的家暴后,才开始厌恶画画。
一旁的傅执宴看着她深思的模样,忍不住打断她的痛苦,不想让阮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在安静的夜晚中,他清冷的嗓音缓缓道:“但是你很喜欢画画,不是吗?”
阮可看向他微微顿住,忽然笑的花枝乱颤。
“对,我很喜欢画画,而且我要把你的每一面,都要用画笔记录下来。”
她慢悠悠的伸出手,用指腹描绘着男人的面部轮廓,轻轻划过他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
温软的指腹贴在唇瓣上摩擦着,传来微微的一阵热意。
瞬间,傅执宴的耳垂上布满了红晕,他被她的动作搞的微微紧张,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几下,吞咽着口中的水渍。
恰巧此时,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传来“嗡嗡嗡”的震动。
旖旎的气氛消散了几分,他微微皱着眉头,不爽简直写在了脸上。
然而还不等傅执宴说些什么,阮可收回手坐在床上,左右翻看自己的手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大半夜哪个小妖精给你发消息呀?”
傅执宴急了。
心像被悬在半空中一样,急躁的让他无法呼吸。
长腿直接快速大步的走过来,脚步声在卧室内回荡。
他解释道:“哪里还有别的小妖精,我只有你这一个小妖精,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把我迷的七荤八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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