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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上午的经验教训，下午开总结会时，梁璇把控着节奏，各部门主管汇报完立即散会，前前后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回办公室休息，她往沙发上躺，但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腰酸。
浅睡了会，还是不太舒服，起身，梁璇去了休息室。
三点钟的时候，闻时把整理好的资料送过来。
是那家影视发行公司的。
然，梁璇兴致缺缺，她抬手打了个哈欠，“给我倒杯咖啡。”
闻时：“好的。”
去而又返，闻时把咖啡放梁璇手边，抬眼时，不由得皱了下眉，“梁总，你脸色不大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梁璇低头，看那份资料，“没事。”
也不好再多问什么，闻时关门出去了。
四点一刻的时候，对方发消息，说到公司楼下了。
梁璇带着人去接。
电梯门开，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衬衫西裤，啤酒肚外显，中等身材，一双小小的眼睛藏在眼镜片后面，笑起来时眯成了道缝，脸颊一侧有酒窝，看上去挺慈祥的。
梁璇跟他握手，浅笑笑，“王总好。”
“梁总也好啊，”对方操着一口并不怎么纯正的普通话，地方味儿很浓。
“梁总，这是依灵，我的助理，”王总又说。
越过他肩膀，梁璇视线往后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虞依灵，上次见，还是在颐湖湾的门前，那时候只远远地看着，不如此刻生动些。
人如其名，虞依灵的那双眼睛确实挺灵动的，像小鹿似的，她依旧是那头黑长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但有点学生气。
半秒钟的对视后，梁璇唇角勾了下，她对着虞依灵露出个标准的微笑来，“你好，我是梁璇。”
不同于梁璇的淡定从容，虞依灵此刻的脸上写满了慌乱和紧张，她是被临时叫过来谈项目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见的人是谁，不过也都不重要了，她现在见到了。
但，她心跳的很快。
梁璇身旁，早在听到依灵二字时，闻时就已经瞪大了双眼，现下看着自家老板这大方的模样，不由得，他深呼吸了下。
有点佩服的同时，又有些替梁璇委屈，明明做错的人是沈二少，结果却要他们老板来买单！
到手的合作黄了也就算了，现在见着小三都还要维持着稳定情绪微笑，要是换做他，早就上手去撕了！
***
两分钟后，会议室。
就各自的立场，双方陈述了想法和观点，自始至终，梁璇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没有太多起伏，偶尔听到对方提出来不太合理的要求时，她只沉下眉。
闻时察言观色，每每这个时刻，他都会低头把那些话记下来。
期间有人进来加水，但不小心水洒外面，弄湿了梁璇的外套。
“对不起梁总，”对方赶紧道，一脸的抱歉。
“没事。”
梁璇起身，闻时给她递纸巾，同一时间，腿间一股暖流涌出。
身体僵了下，梁璇暗暗皱下眉，少时，她回头看向王总的方向，“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王总：“好的好的，不着急。”
刚才倒水的是实习生，她跟着梁璇一起出来，正要继续一句抱歉的话语，就被梁璇问道：“有卫生巾吗？”
女生愣一下，点头，“有的。”
不多时，女生就给梁璇拿了片卫生巾过来。
接过，梁璇看她一眼，“谢谢。”
略显腼腆，女生笑了下，还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梁璇已经快步离开了。
洗手间内，简单处理下，又换好，梁璇这才觉得一颗心踏实了下来。
她手放水池内，温热的水流淌过手指尖，抬眼时，瞥见镜子里的人。
虞依灵站在她身后。
两道视线在镜中交汇，但很快，梁璇就别开了目光，她低头，认真地洗手。
洗完后，又放在烘手机下吹干。
虞依灵看着她背影，眉心略沉，垂在身侧的手指扯紧了衣下摆，她明明已经鼓足了勇气，但此刻还是觉得有些心底发虚。
是梁璇气场太强了。
半晌，她沉下去一口气，“我们能聊聊吗？”
彼时，梁璇手已经吹的差不多了，她转过身来，站定身子，面色冷淡，“没记错的话，现在是开会时间。”
她的声音很冷，不带丝毫的情绪。
虞依灵眼睫颤了下，“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但我不想浪费时间，”说完，梁璇也没给她过多的反应时间，她侧身，朝门口走去。
没几步，身后，虞依灵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那声音不大不小，但在空荡无人的卫生间却显得格外清晰。
梁璇脚步停了下，虞依灵上前一步，“照片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
“那天是我生日，我们认识之后，我每次生日他都来的，我们就是简单地吃个饭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
一字一句，落入梁璇耳朵里，垂着的眸子眨了下，她回头，面色依旧是冷着的，“他做了什么，他自己会跟我说的，你不用跟我重复解释。”
“......你真的不误会吗？”虞依灵有些诧异梁璇的反应。
外面都说，她跟沈祁安婚内不和，表现的这么淡定，看来是真的了。
梁璇挑着眉看她，眸间带几分审视，“你这么问，是想要得到我什么情绪反馈吗？”
“我应该生气愤怒，还是打你一巴掌？”
“不是的，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们两个的关系，”略急，虞依灵解释。
梁璇呵笑，“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就......”虞依灵欲言又止。
梁璇替她补充上：“情人，对吗？”
“......”
“一个连你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关系，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
“一开始我就说了，不想浪费时间，可你偏要说，那我就告诉你，你刚才的那通发言，真的很像我上午毙掉的一个剧本里面的台词，特别的假。”
故意咬重最后几个字眼，又瞥她一眼，踩着高跟鞋，梁璇出了洗手间。
门外，一米开外，闻时等在那。
见人出来，他立刻凑上去，给比了个大拇指，“梁总，牛！”
刚才那番话，闻时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字不落，他甚至还给录音下来了。
面无表情的，梁璇睨他一眼，快步赶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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