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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小别墅虽然深陷古镇,但伫立在一线发达的平檀市里,一出去方圆几十里柏油路贯通,就连清闲种植的菜园也是东一榔头西边一锄头地安插在混泥土间隔的方格内,根本沾不上这种程度的泥。卫诞转移话题的技术太过拙劣,谢溪无奈地叹口气,她不太愿别人干涉自己的行踪。
大家半熟不熟的,没必要交代这么清楚,“有问题?”
卫诞摇摇头,“不是。往日你找人做交易或者谁有事相求,你都是直接将人的魂魄召进‘柩室’。怎么还亲自跑,一跑还是大老远。”
柩室即是锁阴德簿的那间屋子。
话音一落,卫诞就反应了过来,“又是卫家人?”
不止是这,他可能已经猜到卫家人是为何而来。
要报恩,关于恩人的资料肯定要了解体面。
卫家他有几分熟悉。卫家现在就剩一个卫诞,跟在谢溪身边的这几年,卫家就像永远无法满足的洪水猛兽,每次都承诺是最后一次交易,可事实上提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
卫诞,那个前两个小时,仅凭一辆高级轿车就造成连环追尾,十死五伤事故的肇事逃逸者。
他亲眼所见。本来想瞒住自家老板,没想到卫诞那孙子手脚倒挺快。
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谢溪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卫诞心知肚明,“这种人,你还愿意帮?”
谢溪取下椅把手上的干帕,跷作二郎腿轻擦残留的水渍,不以为意,“你是想说我助纣为虐吗?他有求于我,我从他身上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做生意的是什么理,在我这里同样是什么理。”
“交易可以,难道你不分好坏的吗?”卫诞有些激动,随后自知失了礼。
谢溪甩了甩手,“卫诞,若要安心待在这里,少言多行即可。”
“我明白了。”
到底说,他们相当于是以报恩打底的主仆关系,即使谢溪梅明说,但她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顺势迎合了这点。
卫诞兴致奄奄,间隔了两秒,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今天捡回来的那个男生怎么安置?”
她倒把这事忘了,今天一大早,她开门打算浇浇前园门口的蔬菜,在铁栏门的一个小边角旁发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看上去约莫二十几岁。
自从在这里安置下来后,她就老捡到东西,不限于受伤的宠物猫、赖在门口不走的田园犬……
“一楼房檐下还有间空房,没放杂物也占物,收拾收拾,暂时给他住吧。”
这栋别墅是她自己设计的,本来是没有那方门口朝外的房间的。
只是她常捡东西,通向里屋那面墙又摆了个木头架,文房四宝各类形状都放满了,也懒得移位置。
所幸请了工人在外墙凿了一个孔,安了房门。
顺理成章地成了捡来东西的住所。只不过人,她是第一次捡。
罢了,就当又做一件好事,积德吧。
卫诞得了吩咐,道:“行。”
晚过十一点,她本来打算上床歇会儿,再起来将项链上的红阴传到阴德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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