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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一愣，奇怪的道：“啥热闹？”潘家园人都没几个，跟往常截然不同。
以前这个点，摆摊的摆摊，店铺也都是早早的打开大门做生意。
和早市比都不差什么。
对于赵亮的疑惑，小老板嘿嘿一笑，“前头有个糟老头子再卖古董呢！说什么家道中落，做生意失败，要筹一张机票去海外找自己的儿子。”
“啧啧，也真是可怜，一把年纪没有人搭理。我听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海外，一去十几年没回来。”
小老板提起八卦就激动，拉着赵亮叭叭说个不停。
“我看着那些古董还挺真的，确实有点意思。不过糟老头子开价高啊！随便一个花瓶就要一千万，简直疯了！咱们这儿有哪个人能掏的出？真拿出来了还在这儿辛辛苦苦的摆摊忽悠人……不是，让人捡漏吗？”
嘴巴一快，就容易说错话。
小老板心虚的偷瞄赵亮，见他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
“行，那去瞧瞧怎么个事儿。”
赵亮摩挲着下巴，也有点好奇。
于是他在小老板的带领下，一路朝潘家园内里走。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忽然一股浓郁的宝气出现，赵亮步子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兴味。
还真被他捡到宝贝了？
他嘴角上扬，加快了步子。
“我这是真古董，全部都是唐朝的！你们这些人不买不要乱碰啊！弄坏了咋办！你得十倍赔我的！”
一身破破烂烂的小老头蹲坐在地，头发虽然花白但是浓密，中间还夹杂着几根稻草。
就这皱巴巴的皮肤，和黝黑的气色，一看就是日子过的不大好。
“瞎说什么呢！你这要是真古董，我现在就直播吃翔！”
“哈哈！上一个在潘家园号称自己全部都是真古董的，早就让人打出去了！”
“不过你这现代工艺做旧的挺真啊！大爷你给推荐一下哪一家厂接的活儿呗，我也好去把我的那些破烂镀镀金！你放心，介绍费我会给你的，这个数怎么样？”
有人伸出五根手指，在大爷的面前晃悠了一下。
潘家园哪里有真家伙，或者说，他们这些当老板的都未必知道收来的物件是个什么来历。
反正一律都当真的开价就对了，最终是吃亏还是捡便宜全靠买家自己的眼力。
故而，一群人围着老大爷，却没一个人信他说的话。
真家伙不得去拍卖会呀！
还来潘家园做什么？
“什么做旧工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东西全都是家里下来的！要不是我实在守不住家业，我也不至于把这些东西全都卖了！”
老大爷说吧，指着中间的细脖瓷瓶道：“这个最便宜，我只要五百万，你们看的中就带走吧。其他的全都一千万以上，预算不够的就别问了！”
话音落下，好几个人开始群嘲。
“蛤？这么个破瓶子你要我五百万？你是疯了还是当我们都是傻子呢？！”
“就是啊！咱们是手头没有好东西，不是不知道好东西长啥样！”
“你要真有本事，就等世家弟子来花钱呀！一大早上的跑这儿摆摊，还不是想忽悠不懂行情的老人家！”
潘家园上午，去的一半都是年纪大的人。
岁数上来了觉少，一睁眼就能出去溜达顺带散步的。
这些年纪大的又有几个真正看的懂的？
大多数都是跟风，凑热闹。
有时候被忽悠的上头，直接掏钱买下的也有很多。
大伙儿大清早的来还不是奔着这一点？
故而也都把大爷看作和他们一样了。
“你们怎么说话的！我这些是真的！全部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你们以为我舍得卖吗？要不是欠的钱太多了，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大爷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那几个挑事儿骂骂咧咧。
赵亮站在人堆里看了一会儿，他的黄金瞳早就将这一地的老物件全都看了个遍。
虽说不至于每一样都是真的，但绝大部分还真是唐朝的东西。
加在一起，总价值确实好几个亿了。
毕竟以数量取胜。
光是倒在地上的这些，一共三十多件，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真的。
余下的则是现代化的工艺品，质量也挺好的，应该是十年内购置的。
按照这位大爷的喊价的方式，估计要把这么多的古董全都拿下，价格不会小。
可是跟后续的收益比，还是很赚钱的。
赵亮催动黄金瞳，对着那些古董看了又看，终于决定出手。
【正在识别当前古董。】
【唐朝瓷器。】
【价值：2300万元。】
【唐朝瓷花瓶。】
【价值：1200万元。】
【唐朝和田糖玉。】
【价值：900万元。】
【唐朝镂空瓷器。】
【价值：1700万元。】
……
逐一看过，赵亮已经心里有数，他上前一步看向在跟围观小老板们吵架的大爷。
“你这些东西我都要了，打包价一亿五千万，成交吗？”
实际上，算下来所有的老物件的价值加在一起，足有四亿出头。
关键数量太多，一点点累计就不少了。
那些现代加工的玩意儿赵亮没有算钱，就当是买一赠一吧。
他全买回去，假的就扔出去当作现代仿古工艺品卖，市场也还不错。
“不行！太少了，最少要两个亿！”
大爷一听有人开价，顿时支棱起来。
他上下扫视赵亮，除了对方的一双眼睛格外的亮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于是大爷直接咬着牙报了个数字。
他出门前研究过，也是确定好价格的。
原先的计划是大的一千万，小的八百万或者六百万。
全部加一起，能有两亿左右。
但他站在这儿来问价的不少，但真正说要买的只有这个小伙子。
大爷生怕赵亮反悔，于是忍痛把价格往下压了点。
只是也没比他原先想好的低多少。
这笔钱数额不小，可以帮他把所有的债务全都还清楚的同时，还能让他无忧无虑的用到老。
足够在海外买一个小房子自己住了。
“一千五百万，一口价。”
赵亮的声音响起，坚定沉着，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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