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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口，反应过来都笑出声。“有什么好恭喜的，就是一点小运气而已。还是我恭喜你吧，马上要举办新场口投标了，我看发来的邮件通知上明确写了中标者暂定四个。”
“王氏今年动作不小，很有希望呀。”
赵亮给王梦嫣倒了茶水，顺便按铃示意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嘁，你才是大赢家！你的金背瑞兽葡萄镜是国家文物总局亲自给你打的广告，现在你的名字应该全国上下都知道了！”
王梦嫣撇撇嘴，不过脸上笑意满满，看的出心情也非常好。
“什么？”
信息滞后的赵亮摸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他本人和赵氏都上热搜了，仅次于官方公告。
这排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只不过他工作了一整天，没时间关注。
赵氏珠宝的外宣已经得体的回复了，非常谦卑有礼，很合赵亮的心意。
他顺手转发点赞，想了想留下了一串慷慨激昂的感谢，不声不响的捧了一把文物总局和鸿禧。
暗戳戳的给王氏打call。
“对了，你问我新场口在那儿是吧？我今天听到金老先生他们聊天，是滇城。原先那里就有著名的保山南红，管理权是赵豁一人独大，这一次的新场口取名云滇，不知道他会不会参加投标。”
王梦嫣沉思道：“如果他也参加，我们的投标难度直线上涨。”
她颇为无奈。
“赵豁的势力横跨蓉城和滇城，京都也有他的势力。除了他以外，据我所知万江市的首富孙富贵已经确定加入，到时候还有陆氏集团、京都钱家、瞿家等名声赫赫的珠宝玉石世家参与，我们要想突出重围是难上加难。”
越想，王梦嫣就觉得越艰难。
龙国高层对天然珠宝玉石类的矿口拥有绝对的控制劝，除了京都最早那两个属于私人手中的场口之外，其他的都是归于国家。
中标者只是拥有部分管理权、开采权，归属权还是国家的。
“一般国家跟中标者签订的协议里，会明确规定享有的利益时效为五年到十年。新矿口大部分都是五年，矿口占地越大，中标者人数也会越多。”
王梦嫣下午已经跟王金堂简单讨论过，“我爷爷说云滇场口估计不大，只需要四个中标者管理。”
“不过目前只是暂定，具体的要等到投标当天才能知道。现在最严峻的是资金问题，我爷爷没把握能顺利中标。”
赵亮点头同意，包间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
“看样子这好处大概率是拿不到了。”
他叹息一声，不过本身报的希望也不大，他的目光大多还是集中在国家的其他项目上。新场口投标已经提上日程，不知道新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赵亮问王梦嫣，她摇头也说没消息。
“你都想那么远了？这事儿只要到年底。你不该先担心投标的事儿吗？”
见他神态平静，王梦嫣忍不住发问。
“我有什么好担忧的，个个都是大户，赵氏珠宝账面上的那点资金估计都不够看的。”
除非金背瑞兽葡萄镜能赶在投标开始前成功拍卖，但显然不可能。
光是展览，就占据了小半年的功夫，真正进行到拍卖的环节，最少也要明年初。
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也不一定啦，以前新江月场口投标，钱家花了四亿多就中了，其他家族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
“不到揭晓的时候，一切都没定数，你千万不要胡乱搞呀！让你公司财务好好做个资产清算，看看有多少流动资金是可以动用的！能拥有场口权限，获得的好处数之不尽！”
王梦嫣怕他不上心，认真科普道：“首先每一次的进货你都可以优先，外壳表现最好的料子一定是在你那里！”
“你本事那么厉害，一看一个准啊！”
“其次，还能跟其他场口所属的家族对话，要求对方放给你的料子质量高，你也拿出同等的待遇给人家，约等于利益交换。”
“看上去五五开，实际占便宜的还是你，毕竟最好的你肯定先自己收着的，拿去交换的那部分一定是次一等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拥有了跟其他家族对等说话的权利！”
她详细的解释，滔滔不绝的说着，赵亮一会儿给她添茶，一会儿往她的碗里夹菜。
王梦嫣下意识边吃边说，平时那股跋扈的张扬劲儿尽数成了娇憨。
赵亮闷头忍笑，不料被她拍了下胳膊。
“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啊！这种话我从来不跟其他人说的，别人怎么样我才不在乎！你……”
王梦嫣真恼了，气鼓鼓的数落赵亮。
然而下一秒，刚刚还坐在她身边的人，忽然脑袋凑过来，“吧嗒”在她脸蛋上亲了口带响儿的。
“听着呢，我感动坏了，光靠言语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赵亮眨眨眼笑着道：“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去你的！快吃饭！菜都凉了！”
王梦嫣本就不大的丁点儿小火苗，“噗呲”一下被赵亮的不要脸给浇灭了。
“我真在听，放心吧，我现在就给财务发消息，要求他明天通宵加班也得给我把报表理清楚！”
“咳咳，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赵亮笑，“没事儿，老人家睡眠少，起得早不碍事！”
“你是魔鬼吧？”
王梦嫣僵着脸，怨念的盯着他。
“骗你的！我公司财务凶的很，只有他吼我哪有我大呼小叫的地儿。在财务面前，我就是低声下气求饶的那个。”
赵亮说的还真是实话。
自打他瞎用钱，玩心跳，年近六十的财务主管将他拉到赵氏总部的小花园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一位是赵岚在时，就已经任职财务的。
赵亮成为总裁后将他提到主管的位置，小老头自觉任务深重，工作相当认真。
对这位主管，赵亮是相当尊重的。
“那你家财务是真不错啊！”
听完赵亮的话，王梦嫣感慨良多。
因为和盛的财务，是她妈在兼任……
一个连五位数加减都算不清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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