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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文物局来收文物，给的价格当然不会有大世家高。村民们经历过几次，心里也各自有小九九。
眼看其他村子跟各大企业打的火热，小牛头村的人不是没动过心思。
但一来没有人脉，二来拉不下脸让旁的村介绍。
一年又一年拖着，就到了今天。
赵亮从徐保平口中听了个大概，心里有了数。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顶着村民们的各色视线，敲开了村长的院门。
“来收古董？”
刘村长狐疑的打量赵亮，“你们懂不懂的啊？我看你才二十出头，能分得清古董吗？”说罢，他又看向徐保平，“这就是你领导啊？嘶，我觉得不大行。还是让他家大人来一个说的上话的，省的在这儿浪费时间磨磨唧唧。”
“刘村长误会了，这位就是我领导。”
徐保平怕他讲话惹怒赵亮，赶紧截断他的话打圆场，“我们领导年纪是小，但经验丰富天赋极高。从小跟老物件打交道，什么年代，哪一个窑口的看两眼就心知肚明。”
“嘁，年轻人就爱说大话。我看你是个懂行的才乐意接待你，换了其他企业我门都不给开的！在你们之前有一女老板也口口声声要收咱们村的物件，结果给的价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说的该不会是沈妍吧？
赵亮和徐保平对视一眼，心里皆有猜测。
看样子沈妍才被小牛村嫌弃过，而且是价格没谈拢。
赵亮垂眸闷声笑，要是真有古董被他顺利拿下，估计沈妍不得气疯。
刘村长意思很明显，先谈价，再说别的。
不懂的滚。
众人一听，当即神色各异。
徐保平也有些不快，明明上回路过打听的时候，老头态度还挺好。
咋隔了几天换了个人似的。
赵亮倒是不着急，一双黄金瞳四处打量，任由他俩扯皮。
几人讲话间，附近的村民好奇的站在远处观望，指指点点。
“哟，城里人啊？做什么来的？”
“看样子像是来收古董的，咱村口停了十好几辆大皮卡。”
一路跟着看热闹的大爷乐呵呵道：“嘿嘿，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大方不大方。我听说隔壁大牛村昨天来了一拨人，拉了一车破烂回去给了好几千万。”
“妈呀！真的假的？”
有人不信，“咱前两年最多的也就八百万了，还能上千万？这得多少钱，村里人挨个分一分能去城里落脚了都！”
年轻人反驳他，“拉倒吧，城里一套房就得百来万了，一个村子百多户人家哪里够分。婶子别看几千万多，到城市里分分钟就花光啦！”
“唉，那我没兴趣了，翻地去！”
“我也走了，反正我家今年没挖出几个像样的，都是破铜烂铁。”
“别走啊！”
“葛叔一起啊，有什么好看的，都不知道能挣几个钱！全是虚的！您忘了前几年那群人吗？扔了一百万了事，真没劲。”
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来，又哗啦啦的走。
嘈杂的议论声全被赵亮听了个全乎。
百来米斗不到的距离，他不想听都不行。
五感强大偶尔也有烦恼。
赵亮叹口气，示意正跟刘村长解释的徐保平停一停，他和善的笑道：“村长误会了，我就是赵氏珠宝的总裁，公司的所有事物我都可以做主。”
“既然你有心出售老物件，那也得先过我的眼是不是？到时候买不买的另说，你要是觉得我给的价格不合适，大可以拒绝。”
“看都不给看就把我拒之门外，岂不是平白错失了生意机会？”
他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几个胆大的跟上来的村民听见频频点头，帮忙劝刘村长，“小伙子说的有道理，反正就看两眼的事儿，村长你何必咬着不放？不会被那女的吓着了吧？”
“去你的胡说八道！我是孬种吗？”
刘村长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
若是不合适，大不了他再把人赶走呗！
外来的才几个人，他们一个村数百人还怕这？
一人一拳头都能把城里来的小子们打出鼻血！
“行吧，先说好，不允许强买强卖。”
刘村长松口，同时跟插话的村人说：“去把强子，虎子都叫来，村里有空的青壮都来帮忙！”
“晓得嘞！”
小年轻嘻嘻哈哈的跑远。
赵亮笑出声，这是防着他们吧。
“都在这屋，你们自个儿看。”
刘村长把众人带到新造的西屋门口，伸手往里一指：“当心点，砸坏了一件赔一百万！”
“嚯，村长你要价真狠呐！万一是普通的工艺品你不大赚一把？”
董瑞顺嘴接话，换来刘村长一记白眼。
“哼，话这么多。”
西屋坐东朝西，日照强。
刺眼的光线透过大开的窗户照进来，搞得每个人身上全是汗。
四十多平大的屋儿，靠墙一共摆了八个大箱子，人走进去挤挤挨挨，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
众人戴上手套投入工作，赵亮看两个，其他人各自看余下的
才走进，他就感受到浓郁的宝气盘踞其中，稍做引导，犹如实质的乳白色宝气“嗖嗖”两声跟流弹似的窜进他头顶百会穴，直冲丹田！
同一时间，赵亮催动黄金瞳，逐一鉴别箱子里的老物件。
脏污的油渍和灰扑扑的泥土尽数褪去，展露出其内部的结构和纹理。
【正在识别当前古董。】
【南宋官窑青釉瓷瓶。】
【制作工艺：细颈，圈足，表面釉色成片状有序堆叠，色泽均匀分布。】
【价值：1.21亿元。】
【南宋官窑青釉瓷碗一套六只。】
【制作工艺：广口，釉色清幽，分布匀称，胎体含铁量高。】
【价值：4亿元。】
【南宋建窑油滴天目茶盏。】
【制作工艺：内外皆涂满漆黑的色釉，圈子附近露出胎体。形似油珠，有银色斑点浮现，宛若黑夜星辰。】
【价值：1.2亿元。】
……
其余南宋古董不下五件，每一样的价值都超五千万。
赵亮惊喜的鉴定完，呼吸都不由自主放慢少许。
他小心翼翼的将古董挑拣到边上，忽的，徐保平颤巍巍的声音幽幽响起，“我、我好像瞧见了了不得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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