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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跟王梦嫣都不是普通人。牵着气质矜贵，后者就是个世家大小姐的样儿。
而且人群里已经有人认出他们俩。
“哎哟！这不是赵氏珠宝的总裁吗？上次珠宝展我见过，温文尔雅，特别有文化人的样子！”
“我听说赵总眼力极佳，既然他都说是微烤色了那基本没跑！”
“他身边的就是王大小姐吧？看那亲密劲儿，果然是一对！”
“嘿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段时间八卦满天飞，我就知道肯定是真的！”
顿时窸窸窣窣的闲言碎语冒了出来。
“嚯！看不出啊，沈氏集团名下的专柜竟然作假！”
“你别瞎讲！烤色不是假的，是二次优化！”
“我管它的，反正不是天然矿石就不靠谱！”
“说的对！天然原矿才值钱，什么二次优化都是瞎扯淡，就是以次充好呗！把本来卖几千块的东西人工抬价到几万块，这不是坑人吗？”
“刚才人家小姐姐说了，邮寄的路上就要五六天，不就是故意让客户没机会退？”
随着众人交头接耳的声音愈发响亮，隔壁几家店铺都被惊动了，纷纷跑来看戏。
“不要看，不要看！有什么好看的！”
营业员赶紧疏通人群，但是感同身受的顾客哪里有这么好打发。
大家都是文玩爱好者，当即就嚷嚷再也不买沈氏的东西！
这一来，搞得门店经理汗流浃背，一改刚才游刃有余的样子，低声下气的给赵亮二人道歉。
“赵总，王大小姐，不知道是您二位，真的不好意思！”
经理当然也听见了那些话，见赵亮没有否认，险些一头栽倒。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今天值班碰上两个砸招牌的！
原先跟周小姐犟嘴的营业员也懵了，傻愣愣的站在边上，眼神飘忽慌得不行。
“你跟我们道歉干嘛，又不是我们被骗钱。”
赵亮轻嗤。
“啊？”
“那周小姐……”
“也不要跟我道歉，我改主意了，我要求起诉你们！”周小姐这时候才知道帮她说话的是两个大佬，那自然要抓住机会获取消费者的正当权益。
没一会儿，巡警和文物局的鉴定专家们前后脚到场。
见到刘鑫，赵亮都麻木了。
二人稍稍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先到后面去，大家散了吧散了哈，不要影响商场秩序！”
有巡警出马，围观群众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开，不过这段争执的视频倒是很快就在网络传开。
“说说怎么个情况。”
刘鑫先问门店经理，然后又依次询问了周小姐和赵亮、王梦嫣。
趁问询的空挡，文物局的张大师和董大师用携带的工具箱对蜜蜡进行了详细的检测，得出的结论跟赵亮相同。
“确实是微烤色。”
张大师赞叹的看向赵亮，“不愧是赵总，连蜜蜡都懂一些。这种微烤色凭借肉眼是十分难分辨的，需要有长期盘玩的经验，经常接触的人才能察觉。”
“嗐，一点小技巧罢了，张大师过誉了。”
赵亮摆摆手，谦虚道。
两位鉴定专家的佣金，则是由赵氏财务支付，过两三个工作日就会到账。
“……涉嫌以次充好，敲诈金额超过五千，构成刑事犯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鑫吩咐人将门店经理铐上，整个店铺，只有他是全程参与进货的，其他营业员包括吵架那个，都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根据店里的规矩办事的。
“警官我是无辜的！我就是个纯纯的打工人啊！上头交代什么我就做什么，又不是我的主意！”
门店经理几乎疯了，他才二十多岁，不想坐牢！
“我要举报！警官我要举报公司上级！沈氏集团的领导要求我把优化过的产品拿出去当天然矿石卖的！”
“我还要举报其他品牌！陆氏、和盛、赵氏……他们的产品肯定也有优化货！现在琥珀蜜蜡市场有几个不搞优化的！”
“不优化他们拿什么挣钱！”
要死大家一起死！
门店经理咬咬牙，恶向胆边生。
但他显然对邢城的珠宝玉石市场部了解。
赵亮无语的看着他，幽幽的道：“邢城卖蜜蜡的大企业，只有沈氏。”
因为沈氏自己搞的垄断，导致其他世家很难在波罗的海进到优质的原矿石，几次下来干脆不去碰琥珀蜜蜡这一块。
有涉猎的，卖的也都是其他产区的，数量稀少，大部分是当做配件卖的。
比如赵氏。
一些挂件的绳子上串一两颗蜜蜡、金珀的单珠点缀。
或者零碎小料子车出串珠。
大规模的销售蜜蜡还真没听说过。
“啊？”
门店经理一愣，没等他继续叨叨，就被巡警押走。
周小姐跟着一起去警局，临走前对着赵亮和王梦嫣千恩万谢，说一定会感谢他俩。
当时赵亮没当回事。
几个月后周小姐带着十几辆卡车的原矿石登门拜访，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说完这起纠纷，刘鑫把赵亮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你呀最近出门当心点，这两天邢城混进一个外国武者，搞不好就是针对你来的！”
听到这话，赵亮心里一动，该不会说的是杰克吧？
果然，下一秒就听刘鑫说：“我们暗地里排查了一周，都没摸到他人。最近的一次监控记录显示，那小子在赵氏珠宝总部徘徊、蹲点。”
“哎，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总裁，保镖什么的安排上啊！之前举办艺术展你不是请过吗？”
“也不知道你动了谁的蛋糕，三番五次的针对你。我现在看到外籍，都快神经敏感了！”
刘鑫吐槽。
赵亮笑出声，“谢谢刘警官指教，保镖跟着有点麻烦，走到哪儿都是一群人，这排场有点太大，我不习惯。”
一部分理由是这个，还有一部分是他有些事不想让人知道，总不能时不时支开保镖吧？
是个人都要怀疑。
赵亮偶尔把卢兴旺支开都会有点心虚。
“这倒是……反正话我跟你说了，你自己当心点。既然知道有人在暗处针对，就别去人少的地方，出远门多带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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