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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在新月大酒店十楼的自助餐区吃早餐时，瞧见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特意显眼的要属蒋磊。
这小子照旧跟在瞿梦梦身边，谄媚的说着讨好的话。
在看到赵亮的瞬间，蒋磊倏地缩了下脖子，不自在的扭过脸。
“啧，躲什么，反正社交平台上的道歉视频要挂一个月，脸早就丢完了，线下有什么好装的。”
赵亮哼笑，戏谑的目光绕着他转了一圈，回到瞿梦梦儿。
该说不说，不愧是瞿家大小姐，几次在他手里吃瘪，再见面还能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光是这一点厚脸皮的功夫，就够蒋磊学的了。
他意外的是，明明瞿家就是京都本地人，为什么会跟他一样入住新月大酒店？
可惜餐厅里并没有他的熟人，江崇华和许翔都没收到邀请函，赵氏又新接了好些订单，周南盛没跟着一块。
没有好基友的陪伴，赵亮怪无聊的。
有心想跟卢兴旺聊聊，但人家张嘴一个字两个字的朝外蹦。
赵亮听着好笑，又觉得强迫人家交际不大好，只能作罢。
离开时，他倒是撇见了陆氏的人。
但小周还要应酬几个相熟的客户，只能跟赵亮简单打了个招呼。
联合展览的举办地点就在酒店五楼的宴会厅，实际是五楼和六楼。
挑高有八米多，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
五楼和六楼在这儿打通，想来上面就是所谓的包间了。
赵亮慢悠悠的晃悠，卢兴旺随行。
才进门，隔着数十米，他就瞧见了站在王金堂身边，一袭粉色长裙点缀着珍珠的王梦嫣，正跟人交谈。
赵亮远远站着，静静的欣赏这朵已然飘进他怀里的娇嫩小花。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王梦嫣异常夺目，比其他时候更有气场。
“好巧，赵总。”
沈妍踩着细高跟靠近，她今天长发高高盘起，用一根掐丝珐琅的银簪固定，简约的米白色修身旗袍将她的好身材衬托的愈发妖娆。
赵亮打眼一瞧，黄金瞳转瞬间穿透她的礼服，露出瓷白细腻的皮肉。
居然没穿……
礼服有两片薄薄的胸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沈妍是真大胆，就不怕走光？
而且挺拔也是真挺拔。
一点承托都没有，车大灯仍高高耸立，随着沈妍的步子上下轻微颠簸。
确实是一道美景。
赵亮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对沈妍的品味给予高度肯定。
“不算多巧，王老爷子邀请的人都有定数。”
他随口回答，不想跟沈妍有过多牵扯。
正要走时，却又被她喊住。
“赵总好像在躲我？是因为我大哥的原因吗？”沈妍没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赵总应该听说过沈氏集团内部的八卦吧？我和沈澈不是一路人，或者说我跟他是敌人。”
“我和沈澈之间，总要分个输赢。”
见赵亮不说话，沈妍没觉得尴尬，继续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沈澈注定要争一争。赵总跟沈澈结了仇，所以我们两个是可以交朋友的，不是吗？”
“啧。”
赵亮笑出声。
他是真没想到，沈妍竟然会主动跟他示好。
还记得第一次跟她打交道，全程跟个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说话全是套路。
精明，又冰冷。
“沈小姐朋友多，我这样的应该是高攀不起。”
赵亮斜睨她，顺手从服务生的托盘上端走酒杯。
新月大酒店的宴会厅非常大，用装饰分割为好几个区域。
各式各样的古董放置在玻璃柜中展览，赵亮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他提供的青花瓷展区。
他抬眼望去，无论是唐唐代乾隆瓷，还是元代湖田窑，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都漂亮的惊人。
几乎还原了曾经的荣光。
可想而知，在当初的时代，会有多耀眼。
赵亮定定看着，神色平静。
“赵总客气了，如今邢城还有谁不知道赵氏珠宝，”面对他的直白的拒绝，沈妍不为所动，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意，“是沈家有幸能够结识你才对，坊间传闻，但凡赵总过手的物件，都不会差。”
“在邢城，赵总的名气都快超过京都金家了。”
沈妍难得的亲近，反倒是令赵亮越发警惕。
“大家都是聪明人，沈小姐有话直说就好，弯弯绕绕的没必要。”
赵亮收回落在瓷器上的目光，正眼看她。
“我们联手，我帮赵总搞定我大哥，绝对不会让他影响到赵氏的生意。赵总只要每月固定给我提供一批高质量的古董，或者玉石珠宝就可以。佣金方面保准让你满意，又可以让赵氏没有后顾之忧的在邢城发展。”
“对赵总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吧？”
沈妍沉默片刻，放弃跟赵亮打官腔，认真提出要求。
但凡是大公司，都有自己的赌石团队和鉴定团队。
每年世家都要斥巨资养着这伙人，其中的深意不仅仅事关家族利益，还有暗地里豢养的武者。
赵亮神色闪烁，认真看了沈妍半分钟，才开口：“沈小姐找错人了。第一，我并不畏惧沈氏，也不担心沈澈找我麻烦。”
他自身凌驾在所谓的武者之上，又握有沈澈的教唆武者伤害常人的视频证据。
光是后边一条，就足够沈氏多有顾忌。
至于前者，是赵亮的秘密，不可能暴露给旁人。
即使有人察觉，他不承认就行了。
谁都拿他没办法。
“第二，沈小姐想要我给你打白工？想的太美了，我是缺你那点佣金的人吗？一个沈澈就想拿捏我，你有点天真。”
“沈小姐还是先担心一下沈氏集团吧，说不定哪天沈氏会消失在大世家的名单上。”
说罢，赵亮仰头喝完香槟，冲沈妍微微颔首。
他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没想到刚转身胳膊就被沈妍拽住。
“等等，如果，如果我说，你帮我的话，我就答应跟你联姻呢？”
沈妍咬着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快速说着：“沈氏集团早晚会是我的，你跟我联姻后得到的资源和人脉，是你赵氏发展十几二十年都未必能追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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