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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伙子怎么不听人劝呢，”西装男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他赚钱，就无所谓了，“行吧，既然你决定好了的话，这四块毛料我不坑你，就给个打包价。”“一共二百万，如何？”
价格算是挺低的，分摊下来才五十万一块。
赵亮挑眉，爽快答应。
百多万的金额网络转账就行，交易完成后，西装男问他：“小伙子你是拿回去自己解石，还是我这儿给你开完？”
说着，他朝脚边摆的工具上抬了抬下巴。
出门卖毛料当然是准备齐全。
“就在这儿开？”
赵亮思索片刻，询问王梦嫣。
其实在哪儿开都差不多，图个方便而已。
“好啊，反正也没事干。”
王梦嫣笑笑，“我也好奇你看中的料到底是啥样的，先说好，如果是玻璃种，你得优先让我预订！”
她是在开玩笑，毕竟之前和盛跟赵氏只口头约定过，并未有正式的文件。
然而赵亮却一口答应。
“嗯，本来就是送你的。沈通元五十大寿的宴会，你应该还没搭配好出席的礼服吧？就当提前给你准备的配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让雕刻师给你打。”
“料子不大，估计刚好能给你打一套完整的饰品。四块毛料质地、水头、色泽一样，正阳绿很适合年轻姑娘。年轻时髦不显老，当然我没有说你不适合帝王绿的意思。”
赵亮话锋一转，笑眯眯的低头凑到王梦嫣耳边，轻声道：“王大小姐底子好，配啥都好看。”
他晶亮的眸子盛满笑意，把人看呆了。
王梦嫣一愣，没等她说话，西装男摊主反倒轻哼一声，“小伙子口气不要太大，在女朋友面前耍耍嘴皮子不要紧，话说的太满容易翻车！”
“全赌料没开完，谁都不知道里边是个啥。万一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我这小摊子可不负责的哈！”
西装男摊主一边调侃，一边去拿便携式切割机。
赵亮选的都是提体积小的料子，所以花费的时间不多，也不多费劲儿。
否则西装男也不会主动提出当场解石的建议。
他主要是好奇，也想知道里边能不能出绿。
“行，你管你解石，不过要按照我划的标线。”
说话间，赵亮已经拿过地上的粉笔，熟练的在每一块毛料上划拉了两下。
“没问题，小意思！”
一看这儿有当场解石的，四周围的路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有指指点点，不懂装懂的，也有眼力不错小声交谈的。
王梦嫣抓住赵亮胳膊，小声说：“我随口讲的，你当真啦！你的眼力我心里还能没数吗？”
她别扭的解释，还有点心虚。
“是我急着解石。”
赵亮知道她心思，不过没戳穿。
随着围过来的路人越来越多，大伙儿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
因为西装男已经控制着刀片切开第一块毛料的皮壳，不到十分钟，水润透亮的玻璃种水进入众人眼帘，他自己也被吓一跳。
“好家伙！上来就是玻璃种？还是正阳绿啊！”
“不得了哦，小伙子运气太好了点吧？”
“可惜边缘有点裂痕……不过不影响，只要不是贴皮绿，肯定大赚！”
大热天的，西装男身边站了里三圈外三圈，人群把他围的密不透风，汗水顺着两鬓不停地往下淌。
换作平时他早就嚷嚷开，要赶人了，但是这会儿他全神贯注，半点不敢分心。
沿着赵亮的标线继续往里，还不忘降低切割机的速度。
一时间，小小的包围圈只剩下切割机的“滋滋”的声音。
西装男摊主时不时用棉布擦一下堆叠到一起的粉尘，聚的多了就从身边的小水桶里舀水一下。
裸露的肉质经过清水的洗礼愈发明亮，在交易市场五光十色的灯照下耀眼夺目。
半小时过去，第一块毛料切割完成。
大块的玻璃种正阳绿，除却边缘的那一点裂纹之外，没有别的瑕疵。
即便并不是满色，半山半水也有大面积的绿，着实漂亮有意境。
赵亮悠闲地站在边上，仿佛早有预料，没多大反应。
西装男摊主拿着切割机说不出话。
他只有一个念头，刚才的价格报低了！
单单这一块就能把两百万赚回来，还绰绰有余，翻倍的赚！
“小伙子，这块料子是你的吧？卖不卖啊？我出三百万！”
“瞧你的抠搜劲儿……小伙子我出五百万，你卖给我吧！”
“还有我！五百五十万！”
怔愣的路人忽然争了起来，吵得面红耳赤。
赵亮提高声音，同时抬手往下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这几块料都不卖！大家不要争！”
一听这话，那几个最先喊价的都很失落。
“唉，很少在咱们这瞧见水头这么好的料。”
“我老婆就喜欢半山半水，可惜万江这边卖的太贵，不划算。去邢城吧，还得跟单位请假，又要搭上机酒。关键是去了也未必能正好有挑中的，总之烦的很。”
有点小钱的男人苦恼的抱怨。
王梦嫣灵机一动，顺势给赵氏珠宝打了个广告，“德兴街上很快就要开一家高端玉石珠宝店，总店在邢城。到时候大哥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光顾，赵氏珠宝在邢城也是十多年的老品牌了，信用和品质都相当好。”
赵亮挑眉，领了她的情，顺带说道：“不仅赵氏珠宝有高端系列，万江市本地的添福玉石再过不久也会上心。”
“大哥你不妨耐心等等，好货不怕挑，买玉石还得讲究一个缘分。”
“真的？哎哟，那就太好了！”
说话的男人高高兴兴的应道，摸出手机就给他老婆发消息，好让她打消特意跑一趟邢城的想法。
附近听说的路人也都跟身边的朋友交头接耳起来。
万江市对玉石珠宝的热情不是一般的大。
恰好此时，西装男摊主已经收拾完第一块翡翠，对第二块动手了。
“啧，总不能又来一块玻璃种吧？”
“我也觉得这回要垮……”
就连西装男心里也在暗暗猜测，但等刀片开出第一抹绿，他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什么鬼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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