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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你一定得帮我啊！”窦老板一个礼拜瘦了十几斤，脸上的皮都耷拉下来，胡子拉碴憔悴的紧。
“我知道赵总跟孙总走的近，你替我约一下赵总行不行？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找你的，否则肯定不打扰你！”
看着曾经的朋友期期艾艾的样儿，江崇华心里不是滋味。
但有些人不值得搭把手，反而你帮了他还会被黏上，甩不脱。
尤其是在江崇华清楚的知道窦老板的人品为人之后。
他深吸口气，无奈道：“你找我也没用。当初是赵总提醒我，你的‘元青瓷’是假货。你到处宣传之前不去验证一下，我告诉你了，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老江啊，做人不能这样。”
过了那么些天，赵亮能琢磨过味儿的事，江崇华自然也想明白。
他无奈的看向窦老板，“孙总算和气的，没要你赔偿，只要求你把钱吐出来而已。拍卖会上送你的毛料人家也没让你折现吧？”
“挺好的，你知足吧！”
“万江市你待不下去，可以回京都。我记得你是京都本地人，还有一套房子在。拿着剩下的钱踏踏实实过日子多好。”
江崇华真心实意的劝。
然而窦老板并不领情。
“我想多挣着机会好，多挣点钱有错吗？孙总从来不管真假，只看价格。是他自己答应的十亿，银货两讫又反悔！”
窦老板强词夺理，“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关键他一拿到钱，就花出去部分。
为了还钱把古玩城的小别墅卖了，还搭上了家底才勉强凑齐。
“我就让你安排一下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上次说的话不好听，但那是气话，谁还没个情绪上头的时候？你总不能这么小气，为了点小事就落井下石吧？”
窦老板苦求无果，愤恨道。
“赵总最近很忙，没空跟你吃饭。你想找他的话自己联系，我帮不了你什么。”
眼见劝不动，江崇华不再浪费口舌，让助理送人离开。
上午的事，下午赵亮就从孟艺洋嘴里听说了。
“……我已经让保安把他赶走了，不过我怕他闹事，就去巡警那里报备了一下。分店装修走上正轨，万江市想跟我们合作的企业有数十家，我先过滤了一遍。”
说着，孟艺洋拿出一沓报告，除去添福和孙总的公司之外，零零散散的大小企业列了整整五页之多。
她口中闹事的人，就是窦老板。
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竟然跑到德兴街上赵氏珠宝的分店找茬，才刚装修的店面都是施工队，幸亏孟艺洋在，要不然事情闹大赵氏珠宝还没开业就要上社会新闻。
赵亮点点头，认可孟艺洋办事的效率。
他一目十行扫过企业名单，拿钢笔圈出几家。
“重复的产业先搁置，黄金、珍珠这些，尽量不要冲突。”
赵氏和孙富贵达成了有关黄金进购和产品设计的初步意向，跟伊诺钻石的项目也很顺当。
暂时不考虑同类型的企业。
“……魅影娱乐有限公司？”
什么鬼？
赵亮纳闷。
他指着这一行问孟艺洋，“娱乐公司想跟我们合作什么？借珠宝首饰吗？”
出借首饰不仅能提高明显的身份档次，同样可以扩大珠宝企业的知名度。
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如果有口碑比较好的明星愿意佩戴赵氏珠宝的产品登上镜头，赵亮当然欢迎。
可这一家魅影娱乐，是文艺圈出了名的脏臭。
经常签年纪小的孩子，美其名曰练习生，实际上合同期间只安排两三首破歌和几档垃圾节目，就不管事了。
等着练习生自己受不了提出解约。
赚的就是天价解约费。
如此臭名昭著的娱乐公司，竟然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或许，人家看不上赵氏？
孟艺洋瞄了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赵亮斜睨她，“是不是魅影娱乐觉得我们公司没名气，为了打出名声愿意黑红？”
“那倒不是。”
孟艺洋纠结了一下，索性划开手机摆在赵亮面前，让他自己看。
【新晋视后杨娜和赵氏珠宝总裁情系万江，深夜约饭……】
硕大的粗体标题充满屏幕。
赵亮瞪着这条挂在末尾的热搜，迟迟没吭声。
“老板？”
“我问过平台相熟的朋友，审核那边的说是魅影花钱雇水军买的新闻。”
“杨娜三百多万的粉丝量，眼下热度在缓慢攀升。”
“我已经让宣传部和法务去和魅影的人沟通了，不过那边暂时还没反应。”
“这种来碰瓷的，无论澄清还是不澄清，魅影娱乐都不吃亏。热度有了，流量有了，不管真假今后只要你跟杨娜同屏，就是一次炒话题的机会。”
“这一招魅影娱乐经常用，不少企业的二代都深受其扰，却没有太好的办法。”
说到这事，孟艺洋也无语。
有部分的脑残粉就喜欢到处攻击，水军、营销号稍微带一点节奏，马上就“突突突”嗝没完。
“嗯，让法务去处理吧。”
赵亮捏着眉心，对杨娜的印象跌到谷底。
热搜封面是那天饭局的照片，整张照片他走在前面，杨娜走在后面。
夏日的深夜路灯昏黄，道路两旁的花草郁郁葱葱，竟然还有几分氛围。
他简直要气笑了。
不知道谁拍的照片，居然胆子大到把其他人都裁掉，只剩他俩。
真实的情况是，大伙儿都喝醉了。
赵亮和王梦嫣是唯二保持清醒的。
她在远处等着，赵亮则帮着把人送进车里。
杨娜当时被孙富贵厌弃，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最末尾。
赵亮来来回回的搬人，眼神都没往她身上撇。
结果裁剪完，跟事实一点不搭边。
“跟酒店联系过了吗？监控录像能不能调出来？我让人建个小号发在网上，咱用不着雇水军，这种八卦很快会发酵。”
“只要留下痕迹就行。”
“今后杨娜一旦拿出这事炒热度，就会有‘知情人士’放出原片嘲讽她。”
至于“知情人士”的人选，赵亮已然选定。
“法务还在跟酒店沟通，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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