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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圣灵书院内掀起了滔天骇浪,一下子爆发出数道冲霄的光芒,都是至强者的血气。另一边,虚空扭曲,朦胧的曦光浮现,身穿浅灰色道袍的老人带着顾池从虚空中走了出来,降落在一片山地间。
“前辈,这是圣灵书院的什么地方?”
顾池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一座宏伟且巍峨的门阙矗立在那,不知有多少丈高,几乎都快要耸入到云端了。
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种沧桑的古意,那是岁月的沉淀,不过看着却有些歪斜,感觉就像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一样。
顾池抬头向上望去,上面挂着一块匾,写着“鸿蒙道场”四个苍劲有力的古字。
“记住,鸿蒙道场乃是世间的最高传承,穿过此门便要一生为它而战,不可辱没了它的威名!”
老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气质也完全不同了,浑身战意高昂,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傲然姿态。
老人扭头看向顾池,道:“你可愿入本座门下,重现鸿蒙道场昔日的无上荣光?”
他神态威严,周身竟有一缕缕混沌雾气在缭绕,身后的虚空中更是浮现出了一道微岸的虚影,顶天立地,犹若一尊众神之主。
顾池不太想将自己的命运与什么人或物绑定在一起,但为了得到古之圣贤的传承并借助玉清仙池脱胎换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弟子愿意。”
老人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宝相庄严道:“记住了,自今日起,你就是我鸿蒙道场的弟子,他日若是不能成尊君临天下,别怪我将你逐出师门。”
顾池忍不住腹诽,还君临天下呢,圣灵书院的野心有这么大吗?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怀疑,为什么这老头张口闭口说的都是鸿蒙道场这四个字,却只口不提圣灵书院?
“前辈,咱们这里是在圣灵书院的什么位置?是核心之地吗?”顾池打量着四周。
老人背负双手,宝相庄严道:“此地并非圣灵书院内的核心之地,但却远远超脱在上!”
“超脱在上?比核心之地还更加重要的地方吗?”顾池心里有些犯嘀咕,觉得这老头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前辈,要不您先带我到玉清仙池那边看看?”
“瞧你那点出息!”老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玉清仙池算什么狗屁,本座洗脚都嫌那里的水脏,那池中的玉清神莲更是只能用来喂猪!”
“啊?”顾池睁大眼睛,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老人背负着双手,遥望着远方,傲然道:“我们鸿蒙道场昔日曾有来自上界的第一灵根,玉清神莲与之相比,可不就是只能用来喂猪的低端货?而玉清神莲泡出来的池水又有什么价值可言?”
顾池愕然,圣灵书院到底有着何等辉煌的历史?竟曾经掌握有一株来自上界的灵根,而且还是第一灵根?!
不过她立马就回过神来,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字眼——曾经。
“那灵根不会已经……丢了吧?”
老人冷哼了一声,眸光深邃,遥望远空,道:“哼!终有一天会寻回来的!”
顾池无言,道:“那咱们还是先聊聊玉清仙池的事情吧。”
“罢了罢了,只要你入了此门,那口破池子你随时都可以过去,没人能拦你。”老人催促顾池赶紧进入山门。
顾池心中虽有怀疑,但是为了得到古之圣贤的传承以及脱胎换骨的机会,还是跟着老人一起走进那座宛若神界天门般的门阙。
“好了,随本座在此向鸿蒙道场的历代祖师以及先贤们立誓吧。”老人神色郑重道。
还要立誓?
顾池双眸微眯,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你也出来一起立誓。”老人手指一勾,直接将大黑狗从吞天袋里给勾了出来,在顾池身边化出真身。
顾池对此并不意外,面对这样的高人,他们的幻化之术基本就等同虚设,根本瞒不过对方的法眼。
想到此处,她也干脆撤下幻术,现出真身真容。
在老人的带领下,他们一起宣誓,内容不多,无非就是保证今后不会做出什么有辱师门的事情来,否则便怎样怎样。
之后,老人让顾池跟大黑狗分别将一滴精血滴落在地上,一篇祷告誓文紧接着在虚空中浮现,被一团蓝色的火焰燃烧成灰。
看到这一幕,顾池心中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询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将你们刚才的誓言传达给天道,今后你们若是叛教,将身受天罚,永坠幽冥,生生世世不得解脱。”老人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用不着这么狠的吧?!”顾池大惊失色。
“你怕什么,难道你早先就有要叛教的心思了?”老人笑眯着眼睛,提醒道:“天道大公无私,可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喔,既然已经接收到了你们的誓言,说了叛教该怎么样那么就该怎么样。”
“妈的,草率了!”顾池心中大骂,早先她还觉得这老头子看起来很慈祥,仙风道骨颇有一种老神仙的风范,可现在看来却觉得有些老奸巨猾了。
“不知前辈怎么称呼?”顾池暗中磨牙。
“前什么辈,现在该改口叫师尊了。”老人扭头冲她微微一笑,道:“本座道号灵霄客,可曾听闻过?”
“那是自然,师尊的大名如雷贯耳,出门在外可没少听人提起过呢。”顾池昧着良心拱手奉承道。
“哦?是吗?”老人露出异色。
显然,他并觉得顾池听说他的名号。
但顾池却从老人的神态中看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站在宏伟的门阙下,顾池放眼向前望去,没有看到想象中连绵无尽的琼楼玉宇,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苍茫山脉与飘渺的云雾。
“师尊,你这道场……会不会有些太过寒酸了?怎么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顾池小声咕哝道。
灵霄客却是不以为然,道:“本座心里装的是九州万方,又岂会看重那几座破宫殿?你能说出这种低级的问题,说明你的眼界还需要提高。”
“走吧,本座先带你们看看咱这道场的环境。”
说罢,只见他大袖一卷,带着顾池与大黑狗瞬间冲天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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