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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殿堂庄严肃穆依旧。【尊者】如同往常一般,第一个来到殿堂,祂努力不去看殿堂四周密密麻麻的扭曲符文,但心绪又要被迫吸引过去,
看上一眼,恐怖的精神冲击便让祂头疼欲裂。
“恐怖的殿堂。”祂敬畏道。
见其他三位前辈还没来,尊者熟练的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带着神圣与伟岸气息的
抹布。
祂拿着神圣抹布,殷勤的将巨大圆桌擦了一遍,九张大椅也自然没放过,里里外外、仔仔细细。
“你在干什么?”一个饶有兴趣的声音响起。
“擦干净点嘛,前辈们来了坐着才舒心.”尊者下意识的回答,旋即猛然反应了过来,错愕的抬起头。
祂看见一个笼罩在迷雾中的身影,似乎戴着单片眼镜、拄着一根手杖,迷雾很朦胧,看不透彻,其中的身影于幽暗间,给祂一种深邃而沉闷的感觉
“你是??”
尊者有些懵,旋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是新任的议员吧?”
祂若有所思,看来三位前辈又取回了一枚议员令?
当即,尊者大气的笑了笑,变的威严而又肃穆,端正的坐在了高背青铜座上,幽色交织在身侧。
祂庄严开口:
“新人,汝可以唤我为【尊者】,这是吾的代号,议会之中,皆以代号相称,另外三位议员是【初代】、【大帝】与【先知】.”
顿了顿,尊者淡淡道:
“新人,为你自己也取一个代号吧。”
祂有些沾沾自喜,唔,有新人来了,自己就不算新人了!
自己也是‘前辈’了!
旋而,尊者看见那笼罩在迷雾中,拄着手杖、戴着单片眼镜的神秘身影似乎笑了笑,伴随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可以叫我导师。”
“导师?”
尊者微微摇头,劝道:
“你或许应当换一個名?导师听起来,并不神秘,也不强大你不若叫教授,这都要好上许多。”
“不了,就导师吧。”
迷雾中的身影施施然坐在位子上,尊者眉头微蹙,觉得这个新人很不懂规矩,发出警告:
“换个位子,你所落座之处,属于黄昏,祂是上一任议长,在一场惨烈战争中陨落”
导师笑道:
“无碍。”
尊者更加不快了,微微摇头:
“新人,汝应当多聆听前辈的话我算是好说话的,初代、大帝和先知可不一样了,等会祂们到来,切记,起身做礼。”
顿了顿,出于好心,祂轻声提点道:
“那三位是议会第一批议员,各自都已迈入了真神层次.冒昧问一句,导师,伱走到了哪一步?”
陈象沉默了片刻:
“你的确挺冒昧的。”
祂觉得这家伙有病,病情和癫镜子有的一拼。
尊者皱了皱眉:
“新人,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快.还是那句话,在我这里你可以如此,但当那三位来了后,切记,要恭敬。”
祂最后告诫道:
“尤其是先知,祂是议会唯一的女性,最是高冷,脾气也最为暴躁,千万不要触怒祂,会有雷霆!”
“先知.脾气暴躁?”
陈象仔细回想了片刻,唔,感觉也没多暴躁啊
挺温顺的。
尊者见导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眉头蹙的更深了:
“新人,你是谁招进来的?很不懂规矩,不知”
话没说完,虚空泛起三道模糊涟漪,尊者一个激灵,骤然站起了身,虽然很不爽这个新人,但还是冲着祂招手:
“起来!做礼!”
那新人一动不动。
尊者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了眼端坐着的、笼罩在神秘雾霭中的身影,
旋即朝那自虚空中缓缓浮现的三道伟岸身影低下了头。
“您们来了。”
初代、大帝、先知依次而现,不约而同的瞧见端坐着的雾中人,同时愣住。
“新人要倒大霉了。”尊者怜悯的想到。
祂轻叹了一口气,罢了,自己终究太过心善,太过心软.
尊者轻声开口解释道:
“这是新人,或许因为刚来的缘故,不太懂规矩,但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三位前辈请勿要见怪???”
祂懵懵的看着神秘的【初代】、威严的【大帝】、古老的【先知】,
看着这三个议员,这三位恐怖而伟岸的身影,
不约而同的、恰似自己向祂们低头一样,对着那雾中人垂下了脑袋。
“导师,您来了。”
三位议员的声音低沉而敬畏。
尊者:???
“落座吧。”
祂听见那雾中的伟大神秘者淡淡开口,三位前辈依次拘谨坐下,那位伟大神秘者又侧目凝视向自己。
“你也坐。”
“好嘞!”
尊者正襟危坐,甚至将双手重叠、平行的放在圆桌上,那模样.
让陈象想起了小学课堂里的学生。
但凡初中生都坐的没这么端正。
不是,这哥们真有病吧??
陈象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些无语,半晌才开口:
“这位尊者是?”
先知拘谨道:
“在您休养的六年中,我取得了被思维殿堂教会夺取的一枚议员令,这是新任的议员,上个月才就任,不过之前并不是使徒。”
陈象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道:
“从哪个小学招来的?”
三位议员都有些茫然,先知迟疑了片刻,似在斟酌、思量导师此话的深层含义,小心道:
“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让旧日火种在小学中开始传播吗?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孩子们总是有更好的可塑性,您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陈象胸膛起伏不定,祂觉得,自己这六年不在,先知祂们似乎也变的有病!
不会是被这哥儿传染的吧?
陈象忍不住看了眼尊者,后者敬畏的垂下头,心中叫苦不迭,恨不得回到片刻前,狠狠的给过去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又是半晌的沉默,
陈象微微靠在青铜大座的高背之上,淡淡道:
“六年。”
“吾六年不曾过问现实之事,各自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初代恭敬道:
“回您的话,伟大城这自从六年前的神罚后,外三环坠入了迷雾海的深处,其上的人被世间称为流浪者,神出鬼没,踪迹难寻,经常出现在不同的国,传播真实牧羊人的名。”
顿了顿,祂继续道:
“而伟大城本身已然填土重造了外三环,那里如今彻底成了诸神的试验场,九大国与伟大城的罪犯都会被迁往那里,每年都会有各个教会的主教、大主教进行收割或是神降。”
陈象蹙眉,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帝此时轻声开口:
“回您的话,东洪国与以往相同,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先知轻声道:
“白星国也并无异常,真要说有,是一个叫做隐秘学会,曾经一直对抗思维殿堂的组织重新崛起了,它们有了一个圣女,那圣女曾流落在伟大城。”
“圣女?”陈象诧异侧目,想到了一个人。
“回您的话,是的。”
先知见导师感兴趣,连忙详细叙述:
“是一个叫做李小瞳的女人,据调查,祂与真实牧羊人曾经同行过短暂的时间,不知为何成了隐秘学会的圣女,而后在祂的领导下,隐秘学会壮大的速度很快,几乎快要重获过往的荣光.”
陈象若有所思,心头有了大概的猜测,多半是因为思考者之眼.
等等,先知是用‘祂’来形容李小瞳?
那丫头看来变化不小啊
挺好的。
指关节在圆桌上轻叩半晌,陈象侧目,凝视正襟危坐的尊者:
“你呢?来自哪个国?”
“回您的话!”
尊者连忙开口:
“我来自东洪国!”
“也是东洪国的?”陈象轻飘飘点头,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又看向另外三位议员,平淡道:
“我的伤愈合了许多,但依旧没有好全,此次到来,我是打算接引我的弟子从永寂虚空中返回。”
尊者眨眨眼,弟子?永寂虚空?
祂咽了口唾沫,永寂虚空中貌似只有一位存在被放逐在那儿吧??
那位向着死亡主宰掷矛而去的真实牧羊人!!
祂居然是导师的弟子?
不,导师的弟子居然是祂??
尊者心头悸动,只觉得那笼罩在迷雾中的身影更加伟岸、更强恐怖了
“我们知道。”
先知此时敬畏开口:
“您的伤势我们已然有所了解,您与深渊之主搏杀,将整个深渊搅的天翻地覆”
陈象猛然侧目,脑袋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
啥玩意??
祂有些懵逼,想发问,又不好发问.
还好有人替祂问了。
“啊???”
尊者瞪大了眼睛,呼吸明显急促,身躯微微颤栗,敬而畏道:
“深渊之乱,是因导师而起的??”
先知轻轻点头,手掌挥动,虚幻的雾气交织成光与景,祂敬畏道:
“这是前不久,我获取到的时光影像,来自六年前的深渊,初代和大帝已然都看过了.尊者,你也看看吧。”
尊者瞪着眼睛死死盯着看。
陈象斜着眼睛悄咪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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