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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五姑太太见老王妃这会才问打人的事,笑眯眯回了一句:“我哥他不正常。”她身后的侄女拽了她一下,卫五姑太太见门意远鼻青脸肿,眼神像杀人似的。
她又冲着老王妃笑了一下说道:“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老人家。”
卫氏快快前面带路送姑母出去,心里想着今天要回一趟娘家,姑母跑出来发神经丢死人了。
谁知道姑母走过公爹身边时还说了一句:“没个女主人就是不行,还让你个大老爷们出来应酬。”
门意远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太太过阵子就回来。”
卫五姑太太笑了一下,没说话出去了。
门意远也不给母亲解释,心烦意乱,回到自己二房进了书房看到两个儿子都在,儿子见他进来站起来。
他一摆手道:“都坐。”
瞅着两个儿子脸上的表情,他说道:“你们放心,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我除了你娘谁也不会娶。”
门泰际是明显的松口气,门泰磊的表情是:那你为什么被别人打?
门意远烦躁,他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两个儿子站起来行了礼退出去,交代下人端了热茶进去。
门意远一口一口地喝着茶,眉头紧皱。
那天丹丹百日宴他看到了张氏,和上辈子一样,年轻娇容,她和泰际的岳母走在太太后面。
他瞅了一眼。
八月十五那天,他想出去看看。上辈子每年的八月十五张氏都会出去游玩。
门意远悄悄的一个人出去了,往人多的地方走,果然看到了张氏。
旁边还有个妇人,两人一起边走边笑。
门意远跟着他们去了荡秋千的地方,他这个年龄了不会再去玩年轻人的游戏。
虽然是夜晚,有圆月,街上挂的有灯笼,不说灯火明亮,也比平时的夜晚光亮。
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在远处,看不清,刚好秋千下来一个人,他跳上秋千,使劲荡起来。
越荡越高,好看得清楚一点。
这时候看到和张氏一起的妇人拐回来观看他荡秋千,而张氏一个人慢慢径直往前走。
那个人也背着手慢慢走,不远处有两个随从跟着,张氏左右看了下,走向那人。
门意远一伸手抓住树枝迅速爬上树继续往上爬,看远处两人汇合,张氏像是说了话,两人分开,张氏又拐回和他在一起的妇人那里,那妇人并没有发现什么津津有味地看着树上的他,还拍巴掌。
门意远当晚没回府,在那个小宅子里一夜没睡。
他愤怒,他看清楚了,和张氏在一起说话的人是太子。
如果是这样,那上辈子太子是否也是如此?
他和大哥为太子效命,因此被夺爵,大哥病死,他被人下毒。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看到的如他猜测的一样,真是这样,他中毒和张氏有关。
上辈子他一直小心谨慎,陌生人不可能近他身边。襄王府被夺爵的时候他在外地,荣亲王登基,他听说张氏带着孩子和离。
他心急如焚,化妆成下人偷偷溜回京城,想办法找到张氏,问她为何。
张氏给他跪下,说对不住,说她只想保孩子们的命。
那次他一进去喝下了张氏递给他的一杯茶,他连夜赶路口渴万分,根本没有防备。
从张氏那离开又急忙出京去追赶大哥。
可是那会儿大哥已经病危,临死前给他说太子的这个喜好。
是否大哥那会也已经知道张氏和太子的事情,没办法直说,只能点给他。
要不然在垂生命垂危之际,不交代其他的事情,却说起了这个。
愤怒的门意远用手砸向墙壁,墙上的鲜血直流。
在丹丹百日宴那天,太太她们三人走过来,虽然他喝了酒,但是他还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等酒醒之后他一直在想在哪里闻到那个香味,后面想起上辈子太子曾经送给他一瓶香薰,说是海外过来的。
太子还笑着给他说,他只送给心爱之人。
当时他受宠若惊。
心爱之人有时并非指男女,皇上和太子都曾给大臣们说过,爱卿是我心爱之人。
这是言语上的拉拢。
门意远回去把这熏香给了张氏,想起这些,门意远心里惊悸,又害怕是真的。
中秋节那天,他出去就是想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他心中不敢想的那一幕。
门意远愤怒之极,咬牙切齿。
上辈子他和大哥给太子卖命,后面几年经常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太子也是派他出去,大哥还说这是太子对他的信任。
他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好一个信任!
最后见张氏,她说对不起,只想给孩子一条生路。
这么说上辈子他们襄王府一个人都不会留下来。
那是为何?他们只不过是为太子做事,只不过外甥女是太子妾室,为何夺爵后金太后还要他们所有人的命?
这里面肯定有事。
他原本想借助荣亲王的手,顶多暗中给荣亲王添些助力,现在他只想亲自动手。
那他也要给他两个儿子留条生路,给整个王府留一条生路,还不能牵连太太和永安侯府。
归闲静是心里真的不在意二老爷又去招惹谁,她心中有个计划,虽然想等儿子成亲之后再开始筹备,但现在也要开始准备。
首先是铺面,她有陪嫁铺子,生意是绸缎面料,每年稳当地赚些钱,没必要动。
而她想做的生意对象是高门大户里的女眷,必须另外找个好地段的铺子。
她也没给父亲说,让罗妈妈去了大姐家一趟,让大姐夫帮着找合适的铺面。
大姐夫的爹在五城兵马司任职,这个部门是京师地区的治安机构,相当于现代的公安,消防,城管,市场监管等功能于一身的正六品衙门。
因为官小职微,事多钱少,在高官满地走的京师,基本上就是背黑锅的边缘型衙门。
一些嫔妃的父亲兄弟,皇帝会安排他们担任兵马司正副长官,只挂职不干事。
大姐夫的爹是干事的指挥司,负责相当于市场监督局这一块,五个部门里有些油水的部门。
父亲和大姐夫的爹是酒友把庶女嫁给那家的嫡次子。
庶女嫁嫡子往往是男方背景不如女方,归闲静不知父亲是乱点鸳鸯谱还是有意为之,侯府三个庶女全嫁的是嫡子。
大姐夫子承父业,城管的儿子是城管,所以买铺面找他。
归闲静让罗妈妈给大姐说,她卖的东西比较贵,大姐会知道她要买什么样的铺子。
而这次做买卖,归闲静想把两个姐姐和妹妹都拉上,不是分担风险,而是想弥补姐妹这些年为她累出大象腿。
要说以前她为何没想过自己出面做生意,就像她给卫三夫人说的,有靠山靠着,钱那玩意赚多赚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想当个咸鱼,干嘛费那力气?
如今不一样了,她跟打了鸡血似的,要重新活一把,必须自己做事,让亲人们跟着一起赚钱才过瘾,才会后半生过得滋润,而不是逐渐让亲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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