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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宿你个死变态!狗东西!
阴晴不定的疯子!
黎司晚心底将夏侯宿骂了一万遍,但没一句能出声的。
因为这湖里的水,实在不好喝。
好在黎司晚是会水的,一侧也都有香榭的小二守着,因此很快便被救了上来。
等重新回到甲板上,夏侯宿还很是悠闲地坐在那里,朝她温柔一笑。
“晚晚,怎么这么不小心?”
黎司晚咬牙,真想一口咬死他!
但最终所有的怒气都只能化为她娇嗔一跺脚,像个小狗一样的,在夏侯宿的身前使劲儿甩了甩水。
见他身上沾上不少,这才心情好了许多。
夏侯宿脸色沉了沉,但不等他发作,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是赶来的宋祁钰二人。
见状,夏侯宿这才起身,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黎司晚的身上。
“可别着凉了!”
声音可是个温柔,在外人眼里,深情如许。
只有黎司晚翻了个白眼,趴在夏侯宿的身侧小声道,“一会儿演戏行不行,我冻死了!”
夏侯宿只当没听到,身后却传来了宋祁钰的声音。
“阿宿,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晚晚不小心落了水,正好黎二小姐来了,还请带晚晚进去,换身衣衫。”
说罢,夏侯宿似是着了凉,又咳嗽起来。
宋祁钰一见,赶紧上前,“你可别再此处着了风,我带你回房,黎大小姐自有书影照顾。”
事情发展到这里,他们口中的黎书影,却站得离黎司晚远远的。
一袭青衫,娇弱可人,看向黎司晚的双眸里,皆是恐惧。
这倒不是她绿茶。
黎司晚从原主记忆里得知,这黎书影虽说有个不是人的爹,心机深的娘,但她却被娇养得很好。
不谙世事,是真的单纯。
至于怕她,是因为原主以前总是会因为看不惯朱湘云,从而欺负黎书影。
这下可是个尴尬,黎司晚只好摇摇头。
“罢了罢了,我自己去便是,有劳妹妹一会儿送件衣衫过来。”
湖水冰冷,船头风还不小,黎司晚扛不住,转身就进了船舱。
被丫鬟带着进了一处西侧僻静的厢房,这才开始脱起了衣衫。
她知道夏侯宿的目的。
她落水,便可和黎书影单独相处,也好顺利传达康平道的消息。
但这不足以让她消气。
明明有很多种方法能让她和黎书影独处,却偏偏选了最让她受罪的。
夏侯宿就是故意的!
黎司晚气鼓鼓地脱去湿衣服,又裹上长巾,这才暖和了点。
正巧身后房门被打开,黎司晚头也没回,擦着长发上的水滴。
“衣服放那边桌上就行,谢谢你。”
“你可还好?”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的那一刻,黎司晚几乎是弹跳着躲到了一侧。
“四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祁钰会来,黎司晚是没想到的。
这也太明目张胆。
但宋祁钰看着此刻的黎司晚,眼底神色微变。
身姿妖娆,被长巾裹着却更显曲线,满头墨发浸湿,不少发丝还沾染在她的玉颈之上,水珠滴落,没入锁骨。
黎司晚的姿色本就数一数二,此刻更是诱人。
感觉到他的目光,黎司晚朝着一侧退去。
“我需要更衣,还请殿下出去。”
此话一出,宋祁钰倒是有些惊讶。
毕竟曾经的她,可是每时每刻,但凡见到他,都会激动不已,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若之前有现下这样的情形,她定然是会勾引他才对。
“你不用担心,夏侯宿此刻正在东厢房更衣,是不会过来的,也不会知道你我在此见面的。”
听到这话,黎司晚神色沉了沉。
“原来殿下知道,此刻贸然闯入这个房中,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黎司晚的语气里满是冷意,眼底更是带着嘲讽,一时间,让宋祁玉直接愣住。
这个年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轻则名节被毁,重则性命不保。
还有夏侯宿未婚妻的身份在,要是被发现,她定然是要死翘翘的。
宋祁钰对这一切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不在乎。
一心想要利用她,却也从未顾过她的死活。
想到这里,黎司晚开始同情原主,竟然被这种渣男骗的不惜舍弃一切。
黎司晚眼底复杂,宋祁玉却转眼曲解成了赌气。
“晚儿,你是不是吃醋了,今日我与书影同来,只是为了在外人演戏罢?总不能我想见你就孤身前来,那算怎么回事?晚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看着宋祁玉的嘴脸,黎司晚心底没来由一阵恶心。
“殿下,我也说过了,我要换衣服了,还请殿下出去。”
黎司晚的不纠缠,却让宋祁玉越发来了兴致,抬步就走到黎司晚身前,在她后退之际,伸手抓上她的手腕,另一只就要抚上她的脸颊。
“晚儿别生气了,我真的是...”
“殿下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晚儿,别闹了...”
宋祁玉并不打算放手,反而得寸进尺,直接就要揽上黎司晚的腰身。
黎司晚挣扎不开,一咬牙,抬腿就袭上他的下体。
宋祁玉吃痛,一声闷哼,满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黎司晚,“你疯了?”
黎司晚脱了束缚,也不再多想,转身就要出去。
可刚到门口,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夏侯宿的声音传了过来。
“晚晚,衣衫换好了吗?”
这一下,不仅黎司晚吓了一跳,更为惊慌的,是宋祁玉。
他好似被捉奸的奸夫一样,顾不得疼痛,赶紧窜到了一侧的柱子后面,利用屏风和帷幔,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
黎司晚则是上前准备抵住房门却晚了一步,夏侯宿已经将门推开,大步走了进来。
这一走,黎司晚差点扑进他的怀里。
温软在前,咫尺的距离,夏侯宿隐约都能闻见她身上的清香气息。
黎司晚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挤出一抹笑意,“小侯爷,我还没换好衣衫,您到外面等等我吧!”
“都是本侯的人了,哪里是本侯没看过的,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黎司晚眉梢一皱,这男人搞什么鬼?
虎狼之词说来就来,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还演什么戏?
黎司晚看了看门外,并没人在。
难道是...他知道这房中有人?
黎司晚心底一紧,想着该怎么办才好。
就夏侯宿对她的偏见,若是知道房中的是宋祁玉,也绝对不会怀疑宋祁玉是坏人。
反而会觉得,是她想攀上高枝,故意勾引。
毕竟她有前科。
就在黎司晚思绪乱飞的时候,夏侯宿突地上前一步,倾身到了她的面前。
不等黎司晚反应,伸手便揽上了她的腰身。
长巾相隔,黎司晚却依旧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冰凉。
下意识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钳住手腕,下拉着禁锢到了身后。
后退之际,背靠到了柱子上,让她无法再避。
而夏侯宿唇角浅笑,“不过,如此的晚晚,倒是别样风情啊!”
话语里满是挑逗,那笑意更是蛊惑,说罢,便朝着黎司晚俯身而下。
“小侯爷...”
黎司晚侧头避开,夏侯宿却毫不在意,而是将头埋进了她的颈弯。
单手撑在柱子上,五指缓缓收紧,被宋祁玉尽收眼底。
看着两人缠绵情深的模样,宋祁玉眼底逐渐深沉,心底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
所以在夏侯宿伸手拨开黎司晚肩侧的长巾时,他再也看不下去,转身从后侧半开的窗口,一跃而出。
也就没看见夏侯宿眼底得意的轻狂。
而黎司晚自是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此刻的她心都快要跳出来。
夏侯宿虽然看似亲密地俯在她的颈弯,倒也和风雪苑一样,并没有真的碰触她。
可这样极近的距离,黎司晚都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从她的脖颈扫过,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脸颊生热之际,夏侯宿伸到她肩侧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颚。
抬头的瞬间,她看见了夏侯宿那近在眼前的妖冶,眼底浅淡却透着危险。
“竟然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藏男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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