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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秦王刘璋麾下大将。当马超统帅所部凉州铁骑,抵近麴义所在营寨后,他的面上不是追上敌人的兴奋,而是神色间存在惑然和不解。
“怪哉。”马超纳闷了一句。
庞德闻言问道:“伏波,我军追上麴义所部,实是一件喜事,何足怪哉!”
马超解答道:“现在麴义前有无当飞军,后有我凉州铁骑,此前后受击,兵家口中所谓的险地。”
“而麴义非但不急着脱身离去,反倒留于此地,固营据守……”
“这实非常人应当做出的反应。”
简而言之,麴义在面临危险时不想脱身,反倒做出置身险地的行为,马超不理解,为之感到疑惑。
“或许麴义自信,他能攻破我等,所以留在了这里。”庞德满不在乎的说道。
对于麴义眼下固营据守的行为,庞德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认为麴义眼下即将陷入重围,已然是危在旦夕,就算麴义有通天之能、神鬼之算,也得交代在此地。
“也或许麴义自觉现在离去,恐为我等尾衔所破,所以留在此地,打算固守待援,这个也说不好。”庞德给出了第二种猜想。
“嗯。”马超点了点头,对于庞德给出的两个推断,他估摸着麴义固守待援的可能性大些。
虽说麴义是声名赫赫的猛将、骁将,但麴义再怎么骁勇,也不敢将数倍之敌的秦军不放在眼里。
所以,马超推定,麴义十有八九是打算固守待援,然后伙同援军,来一波中心开花。
接下来,事情果如马超所推断的一样,他派出去四面巡视的凉州斥候,在午间递回来消息,言是从麴义营中奔出十余伙游骑,其中有一伙游骑为凉州斥候所截杀,搜出了求援的书信。
“麴义这是想固守待援,等候援军一到,里应外合,借此攻破我军。”庞德根据求援的书信,给出了和马超心中所想一样的推断。
“十有八九了。”马超颔首应声。
随即马超垂询道:“甘兴霸到了没?”
传令官应声作答:“据甘将军处传来的消息,他们很快就要到了,至多不超过日暮时分。”
“那就好。”马超面上露出喜色,他在陆上尾随麴义,甘宁在汾水上堵住麴义渡河北上的通道,加上翻山越岭、奔走神速的无当飞军挡在麴义前行的通道上。
数面合围下,麴义脱身的路就走窄了,再等甘宁一到,麴义就将无路可走,惟有寄托希望在援军的身上。
不过马超有着非一般的自信,他自信能在援军赶到之前,拿下麴义的营寨,尝试将麴义这位河北名将留在河东,给到魏公袁绍一点小小的凉州震撼。
当时间来到薄暮时分,甘宁如期而至,他同马超、沈弥等人商议,大起营垒,先将麴义团团围住,然后再做攻伐之事。
如此过了两日,在麴义的营寨外,是长长的、方才筑起的墙垒,虽不是很高,但足够将麴义所部围困其中。
而在秦军大起营垒的这两天,麴义尝试过去破坏秦军筑造营垒,打断秦军合围的企图,然而三路人马,甘宁所部锦帆军、沈弥所部无当飞军、马超所部凉州铁骑。
三路人马的手上,麴义都没能讨得什么好处,他只能眼睁睁的见着一堵堵墙垒被筑起,他的去路被阻断,军中战士的士气军心为之低迷。
如此的情况下,麴义只能做两件事情,一件是加固营寨的守御设施,将营寨打造成铁桶,第二件是期盼援军的到来,毕竟孤城不守,没有援军,守城就是等死了。
‘高干,速速来援。’麴义举目北望,他望着在太原郡攻伐的高干、张郃等人,在收到他的求援书信后,能火速引军前来救援他,不使他落入孤立无援的绝地当中。
到了第三日,麴义听到外间战鼓隆隆作响,声传四方,他连忙阔步小跑到营寨的最前方,观察起了秦军的动静。
但见秦军营中,一辆辆高大的霹雳车被推出,这种秦军营中的利器,麴义见过,也知晓其威力,他不由面露忧色。
“把我们的霹雳车拉上来。”麴义一声令下,着令士卒拉出河北打造的霹雳车,而随着麴义的命令下发,一辆辆规制较小于秦军霹雳车的投石机被推到了营寨的栅栏后。
打量着这些小一号的霹雳车,麴义不由心下叹息,之前玉璧一战,在见识过霹雳车威力的情况下,袁绍就督促匠人打造属于河北霹雳车。
可由于秦军对霹雳车的造作方式置为机密,匠人只能根据霹雳车的样式仿照,并不能完全打造出同秦军霹雳车一样的利器。
于是乎,今日对上秦军的霹雳车,麴义只能拉出这些小一号的霹雳车,他念着样式不过小了一号,霹雳车的威力应当有秦军霹雳车的七八分。
然而,随着两方霹雳车你来我往,真刀真枪的打了起来后,麴义的心绪逐渐沉入了冰凉刺骨的湖底。
无他,盖因河北的霹雳车,只不过样式比之秦军霹雳车小一号的情况下,威力竟是远不及秦军的霹雳车,且投石的射程更是远远不及。
战场上,秦军霹雳车发出的砲石,能轻易砸到河北的霹雳车上,现下河北霹雳车已经损坏了数架,连带着,砲石将麴义所部立的营寨砸的摇摇欲坠。
而河北霹雳车发出的砲石,却是够不着秦军的霹雳车,连秦军霹雳车的边都未能摸到。
“将军,我们的霹雳车发出的砲石,投不到秦军的霹雳车上。”操控霹雳车的千人督哭丧着个脸,向麴义通禀道。
麴义瞪了这名千人督一眼,他人就在此地,一番对战下来,如何不知道两方霹雳车的差距,用不着这名千人督来通禀,费一波口舌。
“速速加固栅栏,不要露出破绽。”麴义望着为砲石猛砸,有些摇摇欲坠的栅栏,他督促着士卒上前修缮,而在秦军霹雳车的狂轰猛砸下,士卒们修缮栅栏时,只得一面举起盾牌,一面维修起来,姿态窘迫的紧。
麴义见之神色忧然,他举目北往,望着高干、张郃能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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