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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祁屿已经坐到她身旁,他大手伸到初妤面前,磁性的嗓音幽幽响起,“别想着丢下去,给我。”初妤:“……”
小计谋被拆穿,她撇撇嘴,摸出口袋的钥匙就扔到他的手上。
“你自己的车还停在后面呢。”
“待会有人会过来开走。”祁屿将车钥匙往车窗外面一扔。
“诶?”车钥匙被扔出去的时候初妤惊了一下。
直到下一秒苏特助的身影出现,她突然语塞。
刚刚都没有见到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祁屿见她眼神四处扫,声音打趣地说:“黎黎是担心我酒驾?我可是好公民。”
初妤收回目光,奇怪地斜了他一眼,“我看你跟有病似的,谁担心你了?”
“你啊。”祁屿散漫地勾着唇,深邃的眸子半眯,眉宇间总带着孤傲与不羁。
他将毯子再次盖在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
她正想再次扔开,被他按住手,低沉的嗓音带着警告,“黎黎,盖着。”
“神经。”初妤只好作罢,她收回目光,眸色复杂地看着前方。
苏特助弯腰坐进驾驶座,对初妤礼貌笑笑,“初妤小姐……”
“初什么初,这么喜欢聊天,我让人来跟你聊到天亮好不好啊?”
招呼被祁屿打断,苏特助悻悻地摸了摸方向盘不再说话,他立马启动车子出发。
初妤克制住自己注意形象,才堪堪忍住没翻白眼嘲讽他。
她时而感觉他变了,时而又觉得他一点也没变。
虽褪去了当年的稚气,可现如今的地位与成就使他身上冽然不羁的气质一点也没有少,反而更为嚣张。
“黎黎,你就是真的不问问我身上为什么湿了吗?”
寂静的车厢内,祁屿冷不丁吐出一段话来。
初妤狐疑地打量他一番,轻扯红唇:“想不开跳海了?”
祁屿气笑了,舔了舔后槽牙,“就这么气我是吧?”
初妤撇唇,“你谁啊,我气你。”
她看着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的苏特助,眼神中充满了猜疑。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他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继而懒散开口:“到了,在想什么呢?”
“你们怎么对这一块这么熟悉?”
车子恰好停下,他转过头恰好对上她满是问号的眸子,“我不能熟悉吗?”
刹那间,初妤觉得这人嘴巴就像淬毒了似的,每一句话都贱嗖嗖的。
她转眸幽幽地扫了他一眼,五指张开伸到苏特助前面,“车钥匙还给我。”
祁屿挑眉,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语气欠欠地说:“又是用完就走?”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总觉得有些禁忌之意。
她眼神闪躲,目视前方没有去看他,手再次伸过去,“是你自己非要来开的。”
“苏特助,这是我的车,车钥匙还我。”
苏特助咽了咽唾沫,他抬头从镜子里面看到后面的男人。
祁屿薄唇勾着一抹意味深明的弧度,黑眸却充斥着警告,仿佛在说,你给她试试。
“祁总,初妤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工作还未完成,我先去工作了。”苏特助毫不犹豫地推门下车离开。
初妤:“……这么晚还要工作?”
说完,她视线倏地转到祁屿身上,“万恶的资本家,真是狗。”
祁屿:“……”蠢货。
苏特助离开后,初妤觉得身旁这个人根本就不像一个人,就好像是潜伏在森林黑暗之处的恶狼。
她犹豫了不过一秒,便迅速推开门下车,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快步往公寓楼走去。
祁屿伸了伸手臂,也不着急追上去,看着她婀娜多姿的步伐眼底盛满了笑意。
等身影消失在公寓门口,祁屿这才慢悠悠地下车,路过主驾驶的时候顺手将车钥匙拔了下来。
他站在车身旁抬眸朝着楼上看,眸子精准地定位到初妤所住的楼层,此时正亮着灯。
他抛了抛手上的车钥匙,靠着车门点燃一根香烟,姿态懒散地抽起来,黑色衬衣衣领敞开,在路灯下显得矜贵傲慢。
在缭绕的烟雾中,唇角勾起恶意的弧度,在烟雾散去时,他轻抬下巴,轻蔑地开声:
“还不出来,窝着当狗呢?”
“……”
空气中时而有昆虫在叫嚣,四处却没有一丝动静,更别说除了他和去而复返的苏特助以外的人影了。
“嗤。”
祁屿轻嗤,在手中的烟头落地那一秒,草丛里面钻出来一个捧着相机的男人。
“祁……祁总。”
祁屿神情没什么变化,他又是抽出一根烟咬在唇上,口齿含糊地说:“三秒钟,我可以帮你永远当狗。”
话音刚落,一旁的树上又跳下来一名脖子挂着相机的男人,和前面这位不同的是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祁总。”
祁屿牙齿有意无意地磨着烟头,垂眸睨着站在面前的狗仔。
“大晚上在这当狗呢?”
其中一名狗仔尴尬地挠挠头,“呵呵呵,没有啊,我们就看看风景,祁总这么晚还不休息呢?”
祁屿唇角挑起,“这不是来抓狗了吗?”
狗仔:“……”骂谁是狗呢?!
苏特助上前一步,伸出手,“相机和储存卡。”
“祁总,苏特助,我……我不知道是您,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就不会来这里了。”
“是啊是啊,这样吧,我们删掉,我们保证不会传播出去的,相机就免了吧?”
两名记者颤颤巍巍地抱着相机,一副死不撒手的模样。
祁屿靠着车门,尚未点燃的香烟仍在唇边咬着,他懒懒地笑了笑,“你们当狗,跟我有关系吗?”
两名狗仔:“…没关系。”
“那我送我老婆回家,这跟你们有关系吗?”
不仅是两名狗仔,就连苏特助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他没听错吧?祁总刚刚说什么?
老婆?是谁?初妤小姐吗?
初妤小姐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狗仔更是腿软,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万般不舍地将斥巨资买回来的相机递给苏特助。
比较胖的狗仔直接红了眼眶,“呜呜呜,苏特助,你一定要好好对它,这可是我省吃省喝半年买下来的。”
瘦子狗仔应景地抹了一把泪,“也好好待着我的,我虽然不是半年,但也有三个月。”
祁屿将未点燃的香烟取了下来,长指轻弹,香烟飞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面。
他单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寓楼。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两名狗仔互相抱头痛哭。
“呜呜呜,都怪你啊,非要来冒这个险,我都叫你别来别来,你不听。”
“呜呜呜,你怪我干什么?这么大笔钱,难道你就不心动吗?”
苏特助提着相机,微微歪头看着他们两人,语气轻飘飘地说:“一大笔什么钱?”
两名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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