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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偶尔改善下生活,白珠起了个大早去镇上买山货,宋言锦特意交代去药店买些香料。古代烹饪美食缺了点东西,味道始终是差了些,据系统了解,八角,草果这些现代烹饪需要的香料,在古代都是入药的。奢侈仅有一次,剩下的钱攒着有大作用。
上完第一堂课白珠回来了,背后箩筐里塞得满满当当,宋言锦看得眼抽搐,忍不住想吐槽一句败家娘们儿!
午时用膳,宋言锦装了点米饭放食盒里,等孩子们吃完饭,讲完故事安抚睡下后,提着食盒奔向舍院。
白珠站在小厨房门口望眼欲穿,小姐怎么还不来。
女学班教舞乐的瑶姬扭着细腰,抢宋言锦先一步进舍院,香帕一甩嗤笑道,“哟~小宋夫子能耐了,瞎眼走路差点撞到老娘。”
烦人精!
红楼名妓也不知道陪了谁,竟然能在骊山书院教女学,身为夫子也不安分,仗着自己漂亮在书院到处勾搭人。瞧她一副蛇精脸实在恶心,宋言锦懒得理她,提着食盒前往小厨房。
气氛尴尬,瑶姬身边丫鬟小声提醒,“娘子,葛夫子在阁楼小院等着。”
瑶姬也懒得理闷头驴,一年如一日的无趣,扭着细腰进屋擦脂抹粉补妆。
小厨房白珠兴奋的拉着小姐,“买了两只山鸡,毛衣还有内脏什么的我都处理好了,就等小姐过来。”
宋言锦笑着放下食盒,“别急别急,马上就有得吃。”
说着撸起袖子开整,一只山鸡放煮锅中,香料用布块包了拴住扔进去,这么珍贵的作料捞起来晒干还可以重复煮。
午休时间有限,另一只切块做干锅,焯水煮起来,放香料
大火翻炒,加点白珠买回来现成的酱油,色也就出来了。
香味散入外间院子,换了身衣裙赴约的瑶姬闻着味过来小厨房,“我说大中午的在小厨房哐啷哐啷,下私厨也不早说一声,老娘午饭就不在食堂吃了。”
白珠厌烦的叉腰怼回去,“做你春秋大梦,打扮骚里骚气的不知道又去勾搭谁。”
一句话戳在瑶姬肺管子上,香帕㩙腰准备干架,“死蹄子,今日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小丫鬟连忙拉住,“娘子不可,您还有要事。”
想到什么,瑶姬收起张牙舞爪的手,假意整理头发,高傲的仰着脸,“要是给老娘留碗汤,今日就不跟你俩计较。”
说来还是为一口吃的,宋言锦被气笑了,瞅她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贪吃的货色。手中菜刀用力砍下鸡腿,“瑶姬若不想做刀下亡魂,还是快些离去,汤渣子都不会给你剩。”
刀光闪过,瑶姬吓得提裙就跑,妈呀~小蹄子要杀人啦!
身后小丫鬟苦笑看着白珠,“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姐对刀甚有恐惧。”
快笑岔气过去的白珠挥挥手,“小草快去追你主子,别等下摔着了。”
一个院子,同是做丫鬟的,她们没事就喜欢扎堆在一起吐槽主子,小姐待她好,不像别的女夫子爱折磨人,白珠从未说过半句小姐不是。
小草歉意的朝宋夫子点头,拔腿就追了出去。
白珠笑着过去灶前生火,“小草有这么个事精主子,真是太惨了!”
宋言锦不想管别人的事,木铲子把山鸡肉肥的地方丢锅里,炒出油来才放进去所有鸡肉。
山鸡小,肉没几块,好在白珠买了不少菜,黄瓜,萝卜,青菜,山药洗了切好搞里头。
筷子能戳就是能吃了,宋言锦拿个装汤的大瓷碗准备好,木铲铲出来。
寝屋里其余三位女夫子几乎捂着被子入睡,香是香,但谁有瑶姬那个胆敢上前染指?
最近宋夫子脾气不太好,少去惹她些。
嗝~
宋言锦和白珠吃撑了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空大瓷碗一愣一愣的,真是太好吃了!
锅里还煮着鸡,宋言锦艰难的起身盛两碗汤出来,鸡用筷子挑了放干净碗里,晚膳回来凉拌个红油手撕鸡。
白珠麻溜的收拾洗碗,看时程差不多快要上课了。
阁楼小院二楼,瑶姬小脸扑红,慵懒的倚靠在葛夫子肩膀上,嗲声嗲气,“几日见不到二郎,让奴家好生想念。”
葛夫子手上凉扇给怀中美人扇着,“方才可感觉不到。”
死鬼说的什么话,瑶姬佯装生气起身,“那你下次别约老娘。”
家里肥婆可没她花样多,不舍的把人拽回怀里,葛夫子耷拉着老脸好言相哄,“好啦~瑶瑶别生气,想要什么补偿你说。”
“真的?”瑶姬起身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葛夫子有些心虚后悔了,女人心海底针,鬼知道会不会要天上的星星。
瑶姬知道他能耐,纤纤玉指点他脑袋一下,“要求也不高,方才从院中出来,那小宋夫子好凶,要她碗鸡汤喝要她命似的提刀吓奴家,太可气了,二郎替我教训教训她。”
葛夫子抓住重点,“瑶瑶是想喝鸡汤了?我这就吩咐人从临安城买回来,正好补补。”
“讨厌~我说的是鸡汤吗,”瑶姬嗲怒,小嘴一扁,“宋夫子欺负奴家!”
“......”葛夫子暗自抹了把泪,你惹谁不好,你惹她?
随后咬牙切齿的哄着,“好好好,我定给你出气。”
收拾那恶丫头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最好让她翻不了身,滚出书院,收了做妾一举两得。
守门的小草敲门进来,“娘子,山长带着贵客过来了。”
瑶姬慌忙起身,整理皱巴巴的裙摆,“死妮子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给老娘整理发髻。”
同样慌神的葛夫子搬过来茶案,摆正草垫子,开窗通风透气。
欧阳潃引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卿上楼,“时安放心,时然顽皮了些,但悟性却很好,昨日还和房老讨论乡试下场的学子。”
好兴致的学起了老房,欧阳潃捏着脖子变化嗓音,“叶时然心性淳朴,写的文章却是跟性格截然不同,文雅秀气,当今皇上看了那也得夸赞两句。”
叶时安冷峻的脸毫无表情,自家弟弟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哪里需要表叔舅如此吹捧。
走完最后一阶楼梯,屋里刺鼻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大牢里叶时安什么没见过,屏气拧眉看着里边端正坐着的男女。
葛夫子对上犀利的目光,顿时怂了,起身过来,“时安来看弟弟啊?”
身后欧阳潃听到外甥声音,挤上前,“葛外甥,大晌午的你在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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