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几日后，苏无常依靠在柱子上“要不你跟我混吧，别回神教了，好歹我也算这江湖赫赫有名的恶人，杀人不眨眼”尘心对视上冷无常，“你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苏无常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恶人”“你不是，只是使用的手段错了”苏无常刚要回怼尘心，就对视上了他的眼睛，看着那双干净的眼睛，

    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还叫思泽的时候，回到没有遇到师父之前的时光里，母亲为了一个男人未婚生子，后来被赶出家门，送去了庄子，在庄子上的日子，天天被欺负，那些可恶的奴婢，开始是占有母亲的财物，母亲被他们搜刮的一空，但是这样母亲也相依为命，可以活着，但是随着本家不在送钱来，那个就该千刀万剐的刘管家，居然给母亲下药，让他如同青楼里的女子一般，接所谓的恩客，母亲不从，就用思泽威胁母亲，换来的钱财都被那个刘管家收进自己的口袋里，母亲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母亲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嘴里总是说着“云泽你何时归来，我是不是等不到你了”思泽恨透了刘管家，

    那日，思泽在刘管家的饭里放了一条虫子，只是想恶心他，让他不给我们饭吃，但是他。。。。。居然把思泽绑在椅子上，当着思泽的面，奸污了思泽的母亲，思泽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是绳子太紧了，太小了，等那个禽兽心满意足的离开后，母亲穿好了衣服，踉踉跄跄的解开了绳子，从一块移动的木板下面拿出一个玉佩递给了“思泽，这个是你父亲给我的，是一枚凤求凰双生玉佩，如今一分为二，也算得上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了，你拿着这个，去找你父亲吧，也替我带句话，他可还记芸娘，”思泽抱着母亲害怕的说“娘，我不去，娘。。。娘”思泽很不安，很害怕，好像要失去了她了，

    思泽的母亲擦了擦思泽的脸上的泪水“傻孩子，听娘的话，你往山下跑，找人来救娘，好不好，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思泽一直大哭，他抱住了自己的娘亲，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眼里绝望“你看娘的腿断了，你要去山下找大夫啊，好不好，要是瘸了就不好看了”思泽一看娘的腿确实血迹斑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那个女人微笑的看着他，

    将思泽抱在怀里，用温柔的声音说“思泽已经懂事了，娘就放心了”听见女人的声音“娘你等我，我这就给你找到大夫”思泽放开了娘亲，跑了出去，努力的跑，跑，他要找最好的大夫治好母亲的腿，他跑了很久，很久，在他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他终于找到了大夫，磕着满头是血，只为带他给给娘亲看病，等他带回大夫时，他看到庄子的方向，有浓烟，他感觉到了什么，拼了命的往回跑，“娘”“娘”“娘”“娘”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苏无常从回忆里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尘心面露杀意，脱手而出的扇面已经抵在了尘心的脖子上“尘心，你在找死”尘心看着苏无常的眼睛，苏无常瞬间移开了自己的眼睛，本想用力的手，也被尘心卸了下来，看着被抽走的阴阳扇

    “我想她了，尘心你太可怕了”尘心愣了一下，在神教的时候，那些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尘心你太可怕了，所以他们很少直视自己的眼睛，就连师父也一样，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记得御律楼的无道说过，尘心，这不是你的错，却也是你的错，尘心将扇子丢给苏无常，苏无常出手向着尘心袭来，

    尘心也拿出金法杖，和苏无常打了起来，一来一往，横扫，飞旋，碰撞的声音，苏无常招招致命，尘心一一化解，冷无常质问道，“尘心，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揭露我隐藏起来的过往，为什么一定要赤裸裸告诉我，我救不了她，”尘心借着苏无常的招式后退，“对不起”苏无常收起阴阳扇，看着尘心“你们神教的人都如你一般吗，”“就我一个吧”苏无常拼了命也要给尘心一击，挥舞着阴阳扇，眼里带着杀意，看着苏无常的眼睛，

    苏无常的身上的血渗透了衣服，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拼尽全力，也要杀死自己吗？侧身给了苏无常一击，苏无常被封住了穴位无法运功，看到尘心的手臂上鲜血染红了那一身白色的衣服，“没想到我用尽全力换来的是施舍，尘心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那一定是你的死期”

    尘心低下头“但愿吧，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苏无常，我们都是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放下吧，执念太深，你会走火入魔的”苏无常看着尘心，“尘心，你自己呢，你能看出他人的执念，你可看过你自己的，”尘心看着苏无常，此时的他，像极了他从除秽楼里出来时，那些人的目光，害怕，恐惧等等

    “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我也不例外”风吹乱了尘心的发，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飘舞着，对上尘心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尘心的哀求，乞求他不要把当成怪物，这样的人真的可怕了，苏无常看着尘心突然释怀的笑了“尘心，不是你可怕，是我们，明明是穿着人皮的魑魅魍魉，偏偏想装成一个人，怕你一眼看透吧”

    尘心没有在继续下去，看着苏无常身上的伤，“伤口崩开了”苏无常笑了笑“这样也挺好，至少以后我可以和你说说过去了，老人都说，时间是遗忘最好的良药，这句话是骗人的，自欺欺人罢了，尘心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在那之前，你好好陪我说说话吧，”尘心笑了笑，帮苏无常包扎着伤口，淡淡的说“好，我等你。。。。。杀了我”透过云间的光，洒在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