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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明当然不会打谢卫东几人,说的话自然是吓唬谢卫东的。不过要对方真是把他惹恼,他有的是办法治他们。
谢晚抱着手臂,冷冷地盯着家里的三个人。
郑子明看谢卫东不敢说话,才帮着谢晚把东西拿进她的屋里。
等再出来的时候,郑子明对谢卫东说道:“既然你们一家人这么排斥小晚,那就把她的户口迁到我们家,以后我会拿钱照顾她。”
“你的意思是?”谢卫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谢晚跟我断绝关系?”
“我可没说,这都得看小晚的意思,她要是不想要你这个父亲,那你也别想拦着。”
郑子明说完,便紧紧抿着嘴巴,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谢卫东。
他常年在部队带新兵训练,绷着脸看人的时候看着格外吓人,谢卫东的双腿不由得又开始打颤。
王秋菊壮着胆子上前,“我们可是谢晚的爸妈,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做主,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你就别想让谢晚离开。”
仗着自己是个孕妇,王秋菊根本不在怕的。
她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找到刘建华的,要是谢晚走了,彩礼钱就泡汤了。
那她还怎么把肚里的孩子养好。
想起孩子,王秋菊的手抚上肚子,眼神越发狠厉,像是要生吞了谢晚和郑子明。
谢晚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人家都说为母则刚,可也不是这么个刚法啊。
把自己的继女卖了换彩礼,然后养活自己的孩子,算盘珠子都快崩别人脸上了。
“王阿姨,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谢晚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之前不让我喊你妈的。”
好事没落到她谢晚身上,这会儿却想拿她换彩礼?
门儿都没有!
“谢晚,你这个死丫头,”王秋菊被骂了,心里很不爽,抬起手便想甩谢晚巴掌。
只是这回她依旧没有打成,因为郑子明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王秋菊,小晚不是你闺女,她舅舅还没死呢,用不着让你管。”
音落,便狠狠将王秋菊的胳膊甩开。
王秋菊这下算是见识到郑子明的厉害了,吓得后退,躲在谢卫东身后。
“谢卫东,现在你拿着户口簿,带着小晚去办理迁户口的手续,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们。”
郑子明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绷紧,看着比刚刚更可怕了。
谢卫东也不敢再耍花招,只能僵着身子点了点头。
到了居委会,管事的主任一听谢晚要把户口迁到农村,惊讶的嘴都合不住了。
从来都是农村的想要城镇户口,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要农村户口的。
现在正是知青回城的时候,乡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一个城镇户口。
“小晚,你确定要把户口迁到乡下去?”
“我确定。”
“那我可就盖章了,”主任拿起桌上的章,深深看了谢晚一眼。
“盖吧,”谢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城镇套路深,她要回农村!
办完事情以后,郑子明带着谢晚回家收拾东西。
打算晚上去招待所给她开个房间,免得留在家里受欺负。
当然住的招待所也是拥军招待所,里面住的都是军人或者军人的家属。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谢晚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原主的东西少的可怜。
除了前两天从王秋菊那里拿到的两百块钱,就剩下一些票证和几件衣服。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谢晚便拿着包裹,离开了谢家。
出门的时候,谢晚与谢卫东的眼睛对上,发现对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家里的累赘终于离开了。
离开谢家,郑子明在路边找了辆三轮车,让对方把他和谢晚送到了招待所。
期间,谢卫东找过她一回,把姥姥寄到家里的信给她送过来了。
“谢晚,到乡下以后,记得给写封信报个平安,”谢卫东说道。
谢晚轻嗤一声,“得了吧,爸,我为啥要去乡下,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会儿倒是装的对她这个闺女有感情了。
之前咋就跟王秋菊母女同仇敌忾,致力于把她从家里赶走呢。
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火车撞墙知道拐了。
只可惜现在晚了。
谢晚冷冷丢下两个字,“慢走,”便将门给关上了。
信封上写着姥姥的名字,也就是黄翠英。
将手上的信纸打开,看了一遍。
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充满了对谢晚的关心。
姥姥说让谢晚不用害怕,她会写信给小舅舅的,帮她把一切都办好。
谢晚看着看着,眼底便泛起了泪花。
无奈地将眼泪擦了擦,看来还是受了原主的情绪影响。
她的脑海浮现一个精神奕奕的老人模样。
虽然脸上满是皱纹,皮肤也因为常年下地而变得黝黑泛黄,可在看到外孙女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总是和蔼的,也是慈祥的。
在记忆里,原主上次见姥姥,还是五年前的时候,当时母亲带着她去乡下探亲。
姥姥黄翠英几乎将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了出来,还带着谢晚出去串门,见一个人便笑呵呵地介绍谢晚。
大家都在背地里骂姥姥蠢,把一个丫头片子当做宝儿。
可姥姥却总是笑眯眯的,说闺女才是贴心的小棉袄,有闺女的人家才算好。
想到这里,谢晚开始有些期待。
有这么好的一个姥姥,那接下来回乡下的日子应该会很舒服。
……
谢晚和郑子明在云安县又停留了四五天,等郑子明的事情都办好,才拿着行李去了火车站。
姥姥家在宁平县,虽然和云安县是一个省的,但却是一南一北,中间隔了两个县,距离不算近。
也幸好火车正好经过这两个县,不然谢晚就只能换四五辆车才能到了。
这个年代的火车走得慢,去宁平县要七八个小时。
因此郑子明便给他和谢晚买了卧铺的车票。
等火车开始发动,已经晚上七点了。
谢晚和郑子明挤过拥挤的车厢,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己的卧铺前。
结果刚坐下,谢晚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把行李放在谢晚的下铺。
“小晚,忘记跟你说了,”郑子明笑道,“小周也要去宁平县,我就帮他买了卧铺票,跟咱们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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