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云池风月事 > 第18章 衔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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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文桦不明所以,迟疑道“侯爷火气这么大...”

    王奎喝了口妖娆舞女递来的酒水,道“自梦郊岭后就这样了,我就说这女人于他不简单...他还不承认...”

    周遭声音喧闹,邵文桦没听大清,犹豫了片刻道“我还道求侯爷给个人..”

    王奎斜睨着邵文桦,读懂他的心思。冷笑道“色胆包天了不成!你那几个妾还不够你足饱,你当她是普通幽影?小心引火烧身!”

    邵文桦见王奎这么大反应,一个机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不敢提。

    ........

    “砰!”后腰磕到马车的凳角,青时痛的嘶叫一声。

    她带着疑惑道“侯爷...”

    这人哪来的火气?这不就是他做的局吗?

    陈冠千如他愿上钩了,不该高兴吗?她还等着领赏呢。

    贺今舟紧抓着青时双肩,紧紧盯着她,胸中血气上涌,挥不去脑海中那一幕,她委身在别的男人身下,娇柔似莺啼的嗓音....

    是他虽唾弃又爱极的妩媚模样,现在却恨极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展露过眼下这番风情万种。

    他咬牙道“你与那陈冠千倒有几分夫妻相。”

    青时终于明白他哪来的莫名火气,心中讽刺异常。他可以把她随手送人,她却得守身如玉。

    “侯爷说笑,他一断袖,如何与我做夫妻?”

    青时不动声色地拉开与跟贺今舟的距离,后腰刚刚磕到的地方隐隐作痛,恐怕留了乌青。

    火气未得疏解,贺今舟心里低骂一声,又见她躲瘟神般拉开同他的距离。

    他竭力压抑怒火,低压着眉,脸色阴沉得可怕,沉吟道“你愈来愈胆大,顶嘴的功夫学的厉害就不必留在侯府了,我让京樵给你找个唱戏的活计。”

    青时心中愤愤,他一直以来的手段就是威胁强压人,她甚至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他真实的笑过。

    这样一种人,她压根得罪不起,只得软下语气道“青时知错了。”

    贺今舟目光幽深,心绪还是不顺,手伸入青时衣襟里。

    青时一惊,外头马车哒哒,正驰于嘈杂的巷子里。

    “他没弄我!”青时一急说出这话来,一时恼恨无比,将他手避开。

    贺今舟愣上片刻,很快他脸上又再添了道乌云,嗤笑着道“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青时咬唇,她拿贺今舟没办法了,疯子的占有欲在作祟。

    可贺今舟越凑越前,就像准备吞食猎物的雪豹。

    他仔细看着青时,忽然发现,青时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成熟韵味了?

    明明初见时她才十五年岁...现在五年过去,她早已亭亭玉立,惹人注意,黝黑的眼睛亮闪闪的,带着疑惑时眼睫会微微垂下,嘴唇张合,娇兰舌儿若隐若现。

    或许是两人离的太近了,她的黑发中又散出奇异的芬芳。

    他俯身凑过去,一如先前南棠居内的鼻尖触鼻尖,呼吸炙热,唇正抵着,要亲不亲的。

    青时弯着腰,方才磕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忽然凑上来,她自然下意识的抿嘴躲避,将身体转移到了让腰舒坦的位置。

    这样唯恐躲闪不及的动作引得对面人的滔天怒意再度袭来,心里那团火也不受压制的蹿了出来。

    “这嘴我想吃就吃,你莫要忘了你是侯府的人。”

    他说完,猛地扯回青时,倾身吻住了她。

    只是这吻毫无章法,还带着愠怒,啃咬的青时唇欲滴血。

    这样恶狠狠咬人的架势,吓的青时急急推他,心中又是惊恐又是压抑着的愤怒。他疯了,可不能把她带疯。

    这样的推拒反而引来更强大的压制,就像海浪翻潮,冲上来带走一切,青时就被席卷的只剩里衣。

    他压她在软毯上,青时倒下时后腰又撞到那个软凳的边角,还是先前磕碰到的位置,她忍不住呜咽着喊痛。

    贺今舟终于停下咬她的唇,冷冷道“你且去瞧瞧中堂谁有你娇气?不是风寒就是...”

    青时吃痛到眼角有沁出些生理性的泪水,被贺今舟冷言冷语堵住后话,她最终闭嘴,不再呼痛。

    贺今舟却破天荒再未有旁的动作,将她扶起坐好,憋着火气不耐道“哪里痛?”

    这女人是个难服软的性子,他或许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手扶向她胸口的那道疤痕。

    “可是这儿?”贺今舟问道,怀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以为她拿乔装弱。

    这伤在两年前就治好了,只是留了在胸口刀不长不短的疤痕,在盈白的身子上显的格外的触目惊心。

    青时喃喃道“不是这儿。”她摸了摸自己后腰处。

    贺今舟大手伸过去将她翻了个身,掀开里衣。

    青时轻轻挣扎,他不耐地啧一声,她就不敢动了。

    后腰处确实有一块斑驳的乌青,他瞥见软凳的边角,往马车外喊了声“京樵,拿金创药来。”

    京樵只道是身上未带,旁正有家药铺夜里还开着门,他去店内拿了回来。

    华子夜饶州之事做的圆满,王奎给他赏赐了不少银钱,他正要来药铺给母亲买些补身子的参药,碰见贺府的马车停在公道旁。

    京樵与他擦身而过,拿着小瓷瓶递给马车上的人。

    华子夜转过头看去,就见车帘下伸出一只手来接过去。

    一看就是女子的手,修长似水葱,腕间没有带任何饰物。

    他忽觉有几分熟悉之感,忙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要摸了摸自己手袖中的玉佩,空无一物。

    那可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华子夜心中一惊,再使劲掏找,还是不见。

    他仔细回忆着,好似自饶州回来他就再没有见过了!

    很快他就联想到一个人身上,自言自语道“可恶!我都说了我不会过河拆桥!”

    再抬眼,贺府的马车已走远了。

    马车内点了灯,青时接过金创药,先恭敬跟贺今舟道“谢主子。”

    她将药握在手里未有动作,只盼着马车快些,回府再做处理。

    贺今舟见她僵着不动,皱眉道“要我帮你?”

    青时心里啐一声,只好侧过身自顾自往后腰处擦涂。

    贺今舟面露不耐,将那瓷瓶抢了过去,手扶上她后腰,将软黄的药膏涂在乌黑的淤青上,还伴随着搓磨。

    这力道可不小,痛的青时咬住银牙,却不敢呼声。

    终于等他涂抹好,青时转过身去将金创药收好,正要跟贺今舟道谢,却撞进他凛冽的目光里,她忽然明白他即刻为她上药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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