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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法则啊！就算白发尊者如何骄傲自己曾经的辉煌，可是在面对法则的时候，他还是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
之前李牧的表现，已经让白发尊者明白了一件事情——
少年虽然尚未踏足开窍境，可他比起年轻时代的自己…甚至犹有过之！
而如今这《奔雷拳》中那一丝法则雏形的边缘，则更加让白发尊者清楚，在力量的感悟方面，少年甚至已经不弱于现在的他了…
深吸一口气，白发尊者看着李牧，眼神似乎放光。
“你是如何做到施展出这法…黑色雷电的？”
这一点，对于白发尊者而言至关重要。
他如今已经是尊者境巅峰，本身的境界积累早就达到了这个层次的极限。
就连神话意志，他也已经基本上完成，而如今差的唯一一点，就是感悟法则！
甚至不仅仅他，云海山三大至尊都是如此！
所谓的至尊，并非踏足到洞天境巅峰就可以。
只有熔炼了神话意志的洞天极限，才有资格称之为尊者！
在整个云海山中，洞天境界强者可不仅只有三尊，甚至就连洞天境巅峰，除了他们三大尊者外还有七尊。
可就算仅仅一个云海山就有十尊洞天巅峰，但整个人族之中却无一尊神话！
一切，就是因为法则…
如果可以从眼前的少年那里，感悟到如何领悟法则的话，那么…
白发尊者呼吸有些急促。
如今的人族，哪怕只是诞生一尊神话，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人族和异族对峙的局面，而若是人族可以诞生上几尊甚至几十尊神话…
重现昔日时代的无上辉煌，就在眼前！
越是想到这些，白发尊者看向李牧的眼神就愈发的火热起来。
在白发尊者灼热的眼神下，李牧感到浑身不自在。
他不太明白，为何刚才还高冷无比，甚至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委屈的白发尊者，瞬间会变得这样火热呢…
不过，白发尊者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方想问的话，李牧也不会拦着。
只是…
挠了挠头，说实话为何会出现黑色雷电，李牧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在之前第七层试炼，面对开窍境对手的时候，一时发力让雷电色彩变成了黑色。
那时候他…
李牧想了一下。
自己当时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放弃了极境领域，而后顺理成章的就施展出这黑色雷电了。
没有一丝隐瞒，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白发尊者。
白发尊者在沉默，在思索。
于他的面前，想要伪装根本无法做到。
李牧的话，都是实话。
可就因为是实话，白发尊者才有些无法接受的。
这少年，就那么打着打着感悟法则了？
甚至都没有经过任何生死的磨砺，在一场白发尊者眼中，堪称碾压一般的战斗里面顺理成章的找到了通往法则的道路？
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想了许久，白发尊者也没有想明白为何，他只能将这一切归根于天赋吧。
如今的白发尊者已经认同了李牧的天赋。
不仅仅只是修炼上的天赋，这一点无需再说。
他最认同的，还是李牧的悟性。
悟性这种东西，正常来说在修炼的前期作用真的不大，毕竟你悟性在高，也没办法在低境中施展出那些可怕的杀伐之术，修炼出那些逆天的神通来。
可这一切，都是对于正常情况而言的。
放在李牧身上，一切就有些不合适了。
《太初之剑》，唯有通脉境悟性逆天的天才才能感悟的杀伐之术，他在锻体境成功了。
法则的路径，即便是尊者境存在都难以搜寻到的，而对方同样也成功了。
这已经不是单单悟性强大两个字可以解释了…
白发尊者深深的看了李牧一眼，他知道对方肯定有秘密。
不过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活下去的，谁又没有一点秘密呢？
白发尊者不打算探究，他知道知道，李牧是人族就足够了！
“现在，我问你一件事情…”
眼见白发尊者变得认真起来，李牧也赶紧正色起来：“尊者请说。”
白发尊者道：“你可愿…成为我的弟子？”
李牧愣住了。
虽然之前的时候白发尊者曾经说过，有可能收下他成为弟子，但那也只是有可能。
当白发尊者真正问出来的时候，李牧的心中还是被狂喜淹没。
也许他有着属于‘他’的无数记忆和经历，有着堪称逆天的感悟，可这些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用途虽然有，但却真的不是那么大！
其他不说，仅仅修炼资源一项，这就不是那些记忆和感悟能够帮助到的。
更加别说修炼一途之上，自己还是一个近乎小白的存在。
如果有着一个老师，那么自己以后可以少走太多的弯路，像是之前的虚假大圆满和那不正经的窍穴，这种事情起码就不会再遇到了。
眼见李牧有些发愣，白发尊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对于这个弟子，白发尊者如今已经满意到无以复加。
他很清楚，未来的李牧成就根本无法想象，就单单已经初窥法则路径这一条，一旦爆出去，那么即便是人族腹地之中的那些老东西，都会不顾一切的降临这里。
除却这些之外，还有一点十分关键。
那就是李牧的心！
这是一颗属于人族的心，一个愿意为了人族崛起的心！
他已经从其他的途径知道了之前一战的真相。
这个少年，明明都没有被发现，可以安全的逃走。
可他没有那样做，反而站了出来。
愚蠢吗？
也许在很多人眼中李牧不理智太冲动，可是在白发尊者眼中，这却就是人族该有的模样。
而这，才是白发尊者真正愿意第二次去见李牧，探究真相，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根本原因！
这样的弟子，不管从人族的大义角度还是从自己的个人而言，白发尊者都是希望收下的。
当然对方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么白发尊者也不会强求。
这就是他本身的性格。
“你，不愿意？”
李牧从愣神之中清醒，看着白发尊者，他连忙点头道：“尊者，我愿意，我很愿意！”
听到李牧急切的答复，白发尊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那么你李牧，就是我王天澜的第七位弟子了！”
“现在，随我来吧。”
说话间，白发尊者已经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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