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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体的近身搏击,以其“热血”的场面,震撼和刺激着人的眼球,往往能给人一种无比刺激的愉悦感。尤其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快速的攻守转换、激烈的身体碰撞,最能激起人的感官共鸣。
这也是“法体搏击”永恒的魅力,也是大多数血气方刚的习武者最喜欢的较量方式。
然而,赵寒山与莫小北这一战,却是打得并不好看。
他二人与在场任何一人交手,想来都不至于打成这样。
无奈,场地太小,二人也都是谨慎无比,不敢耍什么无用的花招式,来给众人表演一番。
致使第一回合就这样黯淡收场了。
......
赵寒山脸面含笑,像是有些得意,但他心里却是冷静异常。
而莫小北此时的心境就有点糟糕了,被“偷袭”了一击后,就显得有些恼怒不已。
再加,眼睛灼痛,让他无暇多想,见赵寒山挑衅,抹了一把眼角的血水,当即右脚猛地一跨,朝前一个疾冲,一击“迎门锤”,便主动发起了攻势。
第二回合,就此拉开序幕。
对此,赵寒山像是早有预料,不但不慌忙防守,反而镇定自如的暗自窃喜。
直到莫小北的拳头快要打在他的脸面时,他才急忙仰面闪过。
而莫小北一击不中,就落了个与先前拓跋焘一样的下场。
不同的是,赵寒山可没有“不还手”的打算,被他逮住空挡,当即就是一阵连番快手抢攻。
一时间,赵寒山肘似铡刀,手如蝴蝶,上下翻飞,左右崩转,逼得莫小北接连后退,再也拉不开架势。再加,空间有点狭小,无处躲避,没几下就被赵寒山逼住。
然而,面对如此境地,莫小北也只能懊悔地两手抱头,硬挨快攻。
这一轮攻守,莫小北本是进攻方,以他的拳脚水准,一击不中只需迅速变招再攻,形成连环攻势即可。
到时,即使无法击中对手,也可以攻代守,或是以伤换伤,不至于被对手逮住空挡,造成反击之势。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是含怒一击,招式开合太大,攻势太猛,以致变招太慢,招式不能及时衔接,出现了进攻空挡。
再加,赵寒山又是早有准备,所以,他才落得如此下场。
好在,他身躯团缩两手护住了脑门,赵寒山想着从头部建功,却也未能得逞。
不过,赵寒山也没想过就此罢手,立马由上转下,以快拳连续捣肋爆肝,逼迫莫小北防守反击。
肝为藏血之脏,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气滞则血瘀,血瘀则气滞,肝气调和则血行通畅,肝气郁结则气滞血瘀,气血瘀滞则不通,不通则痛。
短时间“爆肝”,轻则疼痛剧烈,抽搐痉挛,重则也会昏厥,虽不致命,但也非常人能以忍受。
“砰......乓乓......”
“呼......啦......”一股无形的气劲围着莫小北周身溅射而出,席卷的空气呼呼炸响。
赵寒山这一阵快拳,如疾风骤雨一般,打出的爆发力,看的众人背后冒汗,牙关紧闭。
全场一片死寂!
就连马维,拓跋焘都是撮着牙花,嘿嘿直笑。
而莫小北更是被打得额头青筋暴跳,低头踉跄。
如此,一阵连拳之后,赵寒山突地放慢了出拳的速度。
而莫小北自以为是他力竭,便准备开始反击。
然而,他的想法却是正中赵寒山下怀,就在他撤手刚要反击时,赵寒山却是先他一步,突然腾身一个踹腿,把他阻截了出去。
见状,莫小北已然明白赵寒山是在“示弱诱敌”,只可惜,他发现的还是晚了一步,紧接着,就见赵寒山趁他立身未稳之际,一个大劈锤盖了下来。
“糟了!”
莫小北心知要糟,无奈,身体上却是来不及做出反应了,只能眼真真的看着赵寒山的拳头在自己瞳孔中不断放大,然后落在自己的脑门上。
轰!
莫小北只觉脑中一声巨响,心神颤粟,当即就有些晕头转向了。
然而,不等他回神,赵寒山却是胳膊一抡,就朝着他的头顶连劈三肘。
噗通一声,就见莫小北应声扑地跪倒。
赵寒山乘胜追击,两手张开,一前一后,抠住莫小北的后脑勺和双眼后,就两手挤住往下一压,同时,他自己也是扑身下去,一个劲的就把莫小北的脑袋往怀里窝。
等莫小北头晕目眩的从先前攻击之下反应过来时,已然面临新的险境,心下大急,顿时两手就是一阵乱抓乱挠。
见状,赵寒山两手一松一穿,反搂着他的两臂,便在他的后背处扣在了一起。接着,一边起身,一边就窝着莫小北的脖子,把他慢慢卷了起来。
莫小北佝偻着上身,急的两手推拒。
见莫小北还在挣扎,赵寒山就势一变,一手反夹住他的脖子,另手往后脖子一切,就把他的脑袋掖在了腋下。
然后,往上猛地一提,莫小北整个人就被攫着脖颈给擒拿住了。
至此,莫小北再不敢挣扎使劲。
因为,赵寒山将下边拿手的小臂,直接卡在了他的咽喉上头,他感觉稍一加力,他就要立刻喉裂而死。
屋内先是沉寂一片!
随即,便又嘘声一片!
这就败了?
这黑小子就这么败了?
连三个回合都没走过?
这黄脸杆子这么强吗?
.......
场内,赵寒山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继续朝着莫小北身上加了一把劲之后,才喝问道:“服吗?”
莫小北怒视着赵寒山,脸色憋的青红,却没有吱声。
见状,赵寒山阴森森地笑笑道:“牙还挺硬!那我就送你一声“咔嚓”好了!”
“住手!”
也就在这时,突地一声大喝,裹挟着神识之力从靠门的圈外传来。
闻言,赵寒山神色一呆,顶着莫小北喉头的手臂也是不自主的一松。
而莫小北却是逮住时机,猛然抬头,快手如蛇,直穿赵寒山的下阴。
说时迟那时快,赵寒山甩了甩脑袋,目中精光一闪,反应也是不慢,骤然提膝,“嘭”的一声,便撞上了莫小北的胳膊处。
莫小北的胳膊猛然一震,隐隐传出一声“咔擦”。
不过,他也没在意,强忍疼痛,用力一推膝盖,便赶忙抽身而出。
第二回合,来得快,去得也快。
要不是刚才那一声“住手”,莫小北只怕已经被顶碎了喉咙。
此时,即便已经抽身而出,但他全身还是止不住的一阵惊颤。
随后,舒了一口气,做了个戒备的架势,就瞅向了赵寒山的身后。
赵寒山见“煮熟的鸭子”已经飞走,不甘的打量了一眼莫小北后,眼中阴戾一闪,就也满脸森然的转头看向了身后。
不知何时,屋门已经大开,而且门口处更是多了一男一女两道靓丽的身影。
两人都是身穿戒律院执法弟子的制式服装,只是腰间的腰带略显不同,男子玄青色的锦缎腰带,女子却是赤红色的嵌玉锦绣腰带,很是亮眼,与莫小北平常见到的执法弟子的素青色腰带明显不同。
在他想来,这二人在戒律堂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男子三十七八左右的样貌,长相算不上太英俊,但浑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冷冽气质。
女子三十出头,头无发饰,一头短而精致的金黄色头发很是独特,莫小北细细一瞧,发现她的瞳孔也不一般,竟然是蓝色的。
除去札木合的褐红色头发,黄眉儿的黄眉绿瞳,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三个长相奇异的人了。
呵呵!要是算上他那“黑里镶红”的脸面,那应该就是四人了。
马维先前还有些纳闷,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鉴于当时莫小北命悬一线,他心神紧张,无暇他顾。
而等到莫小北化险为夷的那一刻,他就立马先于赵寒山扫向了门口。
不过,待看清了那两人的身影后,他的脸色就显得更加有些难看了。
随后,不等众人打量完那二人,他便阴沉着脸,一脸恼怒地对着那金发女子吼道:“温多娜!你个贱人,你敢将我们关在这,我跟你没完。”
那金发女子听到马维说话,抖了抖睫毛,便将目光从赵寒山身上挪开,投向了他。
不过,她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一脸厌恶的说道:“姓马的,你要是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打烂了。
你一个庶出的杂种,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要是马竣在这,还够资格跟本小姐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闻言,马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过了好一会,才硬吐了四个字出来。
“温多娜,你......”
“我什么我,你给我这会立马滚出去。
还有拓跋家的,别以为有拓跋宏在,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小心下次再被我逮到,到时可就不是关在这了。
这会,你也给我立马滚。”
听到此处,莫小北身后先前那个介绍了马氏和拓跋氏的麻脸弟子,再次一脸惊讶地向身侧的人低声说道:“温多娜,温......不会是西州的那个温氏吧!
要真是那个温氏家的族人,那今天还真是开了眼见了啊!”
“师兄,这个温氏,也是个大家族吗?与拓跋氏和马氏两族比如何?”
“怎么说呢!这个温氏家族有些特殊,他虽不是我们凉州世家豪族,但他们族人为官的却是很多。
其他地方不知,光在凉州境内就有好几位高官。
如今的凉州指挥史温开从五品,虽是比凉州长史马庆祥低了半阶,但那也是我们凉州实打实的二级大官。
还有西平郡郡尉温子玉正七品,武安郡凉州城城主温子升从六品,凉州将军府军务佥事温峤从六品。
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我还听说,他们家族还有一位在帝都做官的大高官。
你说,有这么多高官的家族,实力能小吗?”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看这温氏家族实力绝对不会在拓跋氏和马氏之下。
我说这温小姐,怎么敢跟那马少爷叫板,原来她也不简单啊!
而且,我看她说话的语气,也有可能是温家的嫡系族人。
对了,师兄,我看你也只是普通的学艺弟子,这天南海北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兄弟,你来宗门多久了,难道你不知道,通事院每过一月,都会出售一份“凉州时报”吗?再说,外宗还有一些跟“百事阁”、“风满楼”有关系的弟子。
这些消息,只要你喜欢听,随便找个酒桌,都能听到一大堆。”
......
拓跋焘闻言,也有些敢怒不敢言样子,脸上红了红,就侧头看向了马维。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马维眼中阴狠之色一闪,咬了咬牙,就看向金发女子说道:“温多娜,咋们没完,小心你以后别栽在我手里。”说完,又道:“涛哥,我们走。”说着,甩了甩衣襟,就跨步向门口走去。
温多娜脸上讥讽之色一闪,想了想,便有些嘲笑的回道:“呵呵!我等着,把你这么个野种,本小姐还没放在眼里。
回去告诉你们马家的子弟,以后小心点,别犯事犯到我们温家人手里了,不然,到时见一个收拾一个。
对了!记着出门交“罚款”。”
马维听完,气得脚下一顿,差点一个趔趄。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再出言,近直绕过赵寒山,拨开众人就从温多娜身边走了出去。
拓跋涛见马维出了门,看了看赵寒山就也跟着向门外走去。
不过,在他刚要出门时,突然被一位束着青色腰带的执法弟子拦了下来。
见有人拦门,拓跋焘转身向温多娜两人扫了一眼后,就立马捞出两块灵石扔在了地上。
随后,头也不回的就赶忙去追马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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