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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平安人难保平安红尘人坠红尘话说蓝桥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感觉反复自己曾经来过这个梦里,却也记不起是几时来过。蓝桥问“我是谁?为何我总来到这里?”蓝桥一直挣扎,直到渐渐的失去知觉。
这天华彦师兄几个师兄一众约姐妹外出踏青,时至晚饭时分。大家小酌之后,蓝桥走到华彦师兄身边“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华彦师兄见蓝桥前来说话,心里直乐呵呵,二人来到僻静处,四下寂寥无人。“蓝桥,其实”不等华彦说完。
蓝桥“华彦师兄,从今有一个女孩,她从小就立志除妖降魔、惩奸除恶,为此她一直努力修习,如今才得以上这凌云阁,只盼有朝一日能匡扶正义,守护一方百姓平安,护佑一方苍生,那是她的梦,在梦实现之前,她并不想谈论其他儿女情长,请师兄见谅!”说完蓝桥便离开了。
华彦师兄失魂落魄,伫立在风中许久。据说这天华彦师兄喝了很多酒,一连醉了几日不曾起床。
且说平安自出嫁便离开了坞,平时也少回坞探望爹娘。嫁入荣家,自是孝敬公婆,伺候丈夫。这荣府本也只是风城一普通农家,只是比起平安母家也算是升了格。平安嫁入,公婆自是不太入眼,刚开始这荣公子还怜惜几分,渐渐的不到一载也便淡了。
这天,展宏师兄来看蓝桥,原来师兄下山帮蓝桥带来了一封书信。蓝桥打开一看,原来是平安的书信“吾妹可安好?阿姊近来不好,望你前来,却也没说原因。”蓝桥看后潸然泪下,惴惴不安。于是便向休离师兄告假,匆匆收拾行囊探望阿姊,展宏师兄驾云送蓝桥出了阁,来到渭水河畔。
蓝桥来到风城,只见阿姊住在尘若寺。阿姊躺在破床上,面色苍白,身边没有一个人,也不见荣公子。蓝桥哽咽着“阿姊,你怎么流了好多血,你这是怎么了?你伤哪了?”阿姊有气无力的“不要难过”。后来,蓝桥才知道,这是小产。蓝桥照顾平安几日,眼看平安渐渐的好起来。这日,平安要去一个地方,让蓝桥跟着。二人来到一个所在,甚是静僻。二人悄悄溜进去,在一处卧房,只见平安在床榻上翻来翻去,像是在翻找什么。忽然平安在头枕下面找出一枚发簪。平安一下子很是失落。这时只听见有人进来。平安便收起发簪让蓝桥赶紧先走,自己却躲了起来。蓝桥躲在院子角落,远远的看见一男一女进了院子。平安只见进来一妖娆女子却还挽着一位公子,可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荣公子,二人进屋亲热起来。平安再也忍不住,便上前质问荣公子。“我说怎么不见你,原来在这!”
这荣公子也不避讳“是阿,我是在这,怎么了?我不能在这吗?”
平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
荣公子“是阿,你都看到了,就是这样!”
平安哭着上前“你怎能如此?”
荣公子“真是扫兴!还不快走!”平安再也说不出话,把那发簪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妖娆女子掩面哭“你看,她把我的东西摔坏了!”
荣公子“我再给你重新买一个。”
平安泪如雨下从屋里跑了出来,回到寺里平安抱着蓝桥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久久不能平复。这一夜二人依偎着谁也无法入眠。
次日二人便回了坞里,一进坞里便看见许多陌生人,爹爹还是不见好。
娘亲“这荣公子确实可恨,还好早日看清他的面目,要不夜长梦更多。虽然说有点糟糕,不过这也实属不幸中的万幸了。”
平安“只可怜了你一个未出格的姑娘便要经历这些,真是难为你了。”
蓝桥“与阿姊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怪我本领太弱不能好好的保护阿姊!”
娘亲“孩子,有些事是命里注定,强求不得。”
蓝桥“娘亲,这些日子坞里可还安稳?”
娘亲“眼下这坞里越来越乱了,只怕一场大难在所难逃。”
蓝桥“都怪蓝桥没用。”
蓝桥赔了阿姊好几日。蓝桥陪阿姊去梨花溪边走走,二人来到千年古梨树下荡秋千,这一日姊妹二人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只是已经没有了欢声笑语。
眼看蓝桥七日之期已到,蓝桥得返回凌云阁,平安则在坞中休养。
且说问天那日被逐出了寝室,可终还是想着蓝桥。接下来几日也不见蓝桥,更是思念得紧。这不,眼巴巴的日日到蓝桥常去的地方,只盼能遇上蓝桥,可终究不见蓝桥,也不敢问姐妹。许是上天早已有安排,这日,问天闷得慌,一个人来到后山,却无意间遇见了蓝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蓝桥一个人站在后山山坡上看日落,手里还拿着书,看上去若有所思。问天也不上前打招呼,只悄悄溜到蓝桥身后“喂”的一声便蹦到蓝桥面前。吓得蓝桥惊慌失措,脚一滑眼看要滚下山坡。问天忙抱住蓝桥,二人四目相对,这一刻时光像似有了短暂的停顿,接着二人便一起滚下了山坡。
且说黑石长老来探望平安,不过问一些情况,之后便离开了。只见荣公子已在凌云阁等候,见黑石长老回来便起身。
黑石“做得很好。”
荣公子“谢长老。那以后?”
黑石“你不必再管。”
荣公子“是。”
黑石“你且下去吧。以后就不必再来了。”说着荣公子便离开了。
黑石对另一黑衣人到“回去告诉你家主公,我已探得那老头已然固化,小的如今已是废人一个,另一个至今无所成,无需担心。”
黑衣人“那可太好了,那破解之法?”
黑石“如今只差一样便能找到破解之法。”
平安在坞中修养了一段时日。四邻八乡早已传开了,议论纷纷,有来打探情况的,有说媒的,也免不了奚落的。平安于是告别娘亲。娘亲很是不舍“你当真要走吗?”
平安“娘亲,留下来又该怎么办呢?这里早已不是什么清静之所,那些人的眼神和话语像一把把匕首一道道刺向我的心,似乎这桩婚事都是女儿的不是,留下来只是徒增烦恼,负累爹娘。”
娘亲“那你可想好去哪?”
平安“天之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所,娘亲不必为我担忧。”平安的那份成熟懂事让娘亲本已压抑的泪水一涌而出,此刻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一把把平安紧紧的楼在怀里“我苦命的儿阿。”次日清晨,天还未放明,平安便辞别爹娘,踏上那未知的前路。走了日复一日,只是不知哪里才是尽头?哪里才是归处?
且说蓝桥那日滚下山坡,直到被一大树拦住才停了下来。蓝桥头部撞在大树上。问天疼得直叫唤。忽然想起蓝桥,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紧紧压在蓝桥身上,蓝桥闭着双眼,头发早已凌乱,面容是如此出尘脱俗,问天心跳得厉害。忙叫蓝桥,奇怪明明不见有伤,可不知怎的就是怎么也叫不醒。问天慌了,把蓝桥扶起来托着走。可托了一段便托不动了,于是又把蓝桥放在地上。问天又叫蓝桥,还是没有叫醒。问天急得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在蓝桥耳边叫蓝桥。不经意间问天的一滴眼泪滴落在蓝桥的眼里,神奇就在此刻发生了,蓝桥似乎听到了问天的声音,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问天在自己身旁,赶紧坐起来低头双手抱住腿。
蓝桥“这位师兄,你这是干嘛?”
问天见蓝桥醒来,高兴得径直拉着蓝桥的双手“蓝桥,你醒了,太好了,刚才把我吓坏了!”
蓝桥连忙缩回双手“男女授受不亲!”
问天这才感到自己有点唐突了“噢噢,那......摸着头笑着说,刚才我太激动了。你叫我什么?师兄?”
蓝桥“你不是问天吗?”
问天“是,是,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呢。”
问天也不问蓝桥是否受伤,说着,便径直坐在蓝桥身旁。蓝桥忙坐得远了些。“你为何离我那么远?”
蓝桥“请师兄自重,我该回去了”。这时却发现书不见了“这可是我向其他师姐所借,她视若珍宝的。”
问天“还是我帮你找吧。”于是二人便沿路找。还好被问天找到了。“你看,找到了。”
蓝桥“谢谢你。”
问天“我还没有问你刚才为何那么出神?有心事阿?”
蓝桥“没有。”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蓝桥早已学会独自面对,不愿与人诉说。“我们就此别过”说着蓝桥已经飞快的走了,问天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蓝桥,你等等我。”
这日是三岳才艺比拼,凡本岳法术之外的独特技艺都可以展示,一位师兄登台表演,只见那人风度翩翩,手扶一支长箫,箫声悠扬,让蓝桥沉醉,不禁想起了儿时与阿姊共舞的时光。结束的时候,蓝桥正与青柠一道走着,不想与这位师兄不期而遇,这位师兄前来搭话“两位师妹好。”
青柠“这位师兄的箫声犹如天籁。”
师兄“师妹过奖了。”
蓝桥便问“你会抚琴吗?”
师兄“会阿。”
蓝桥“那你可以教我吗?”话一出口蓝桥顿觉欠妥,也怪那是蓝桥从小就想学的。
师兄“那不如你随我去我的琴室吧。”
青柠“好呀好呀。”
蓝桥“还是以后吧。”
师兄“这有什么?”
蓝桥看众姐妹,也不知何时姐妹们早走散了。
师兄“琴室离此处不远,没事的,走吧,说着便垃着蓝桥走。”也不等青柠,青柠只在后面追。蓝桥“唉,等等青柠。”
师兄“不用管她。”青柠眼看二人走远便气呼呼的走了。
这琴室华丽中透着高雅古朴,师兄弹了一段曲子,蓝桥也不知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很好听,接着师兄又开始讲了琴弦,听得蓝桥一头雾水。“想试试吗?”蓝桥微微点点头,师兄让蓝桥坐下,便教蓝桥基本手法,“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可不知怎的,这位师兄突然想要触摸蓝桥的手。蓝桥便急忙起身“这位师兄,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蓝桥匆匆的慌慌张张的跑了,跑了好远才敢停下来。
这天,蓝桥在树下温书,看见问天来了。问天拿起一本蓝桥的书“说起来,我们本可以是同岳。”
蓝桥“那是为何?”
问天“嗯,我本也是想修火术,只是阿娘说风岳好,就只能遵从了,毕竟父母之命不可违。”
再后来蓝桥问问天“那你修了风术以后想做什么?”
问天“我阿,还不知道?你呢?”
蓝桥“惩奸除恶,守护正义,让那些微微小民也能为心中所想自由的活着。”
问天“哇!你的志向好高阿!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大可能,特别是身为女子。”
蓝桥“谁说女孩子就不可以有自己的志向了?”
问天“阿娘常说有口饭吃就可以了。”
蓝桥“人各有志!”于是蓝桥便离开了。
这天在后山遇见了问天,其实有如说是遇见,到不如说是等待,问天知道这个时辰蓝桥应该就会来。问天上前跟蓝桥说起阿娘病了“你能停下来陪我坐一会吗?”
蓝桥最是心善,看着问天难过,于是便停下来坐在草地青石上。哪知这一坐便是大半人生。“你阿娘怎么了?”
问天“我阿娘病了。”
蓝桥“病得重吗?可看了医者?家中可有人照顾?”
问天“也没看,是旧疾,这一次比较重,卧床怕是要些时日,只可怜我姊妹三人皆外出求学,爹爹要赚钱养家,只阿娘一人也没个人照应。”
蓝桥静静的听着“我也不知说些什么”。
问天便赖上蓝桥,越发趴在蓝桥膝上,蓝桥知道这十非不妥“你这人怎么?”但看着问天十分伤心,蓝桥又不忍拒绝。感时花溅泪,问天的泪勾起了蓝桥深藏的那一抹过往伤心“也不知爹爹怎么样了。”说着说着竟与问天说了许多。
半夜,忽然听到凌云阁阁钟急促,大家急匆匆赶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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