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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董太傅,也对海无涯甚是钦佩。不过,他身为帝师,自然不可能像其他官员一样,追在海无涯身后,拜他为师。
“海先生才高八斗,是老夫平生仅见。不如我们结为异性兄弟怎么样?”
江云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董太傅是她外公,两人差着辈儿呢,怎么结拜?
虽然董太傅一直不待见江云笙和她母亲,甚至对江云笙在贤达书院授课一事颇有微词。
但他辈分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江云笙弄成同辈。
“太傅大人,您是国之栋梁,而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实在不敢高攀。”
董太傅:“海先生何必这么客气呢?老夫与你一见如故。正好学堂里有这么多人见证,我们现在就结拜吧?”
江云笙一个脑袋两个大:“太傅大人,您真的不必如此。您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助你达成。”
听到他这么说,董太傅也不再执着于结拜一事了。
他说道:“海先生果然爽快。”
江云笙微微一笑:“今天上午的授课先到这里,大家记得把重点记一下,我们明天继续。”
下午的时候,江云笙换上女装,教学子们习武。
习武的学子男女都有,男子站在左边,女子站在右边。
前来书院听课的官员们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满。
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董太傅走到江云笙身边,拧眉说道:“阿笙,这里这么多男子,你一个女子待在这里,成何体统?!”
顾铭也跟着附和:“永宁郡主,大家都很感激您开书院的善举。”
“但您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日日与这么多男子混在一处,实在太……太轻佻了。”
江云笙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哪位?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这个顾铭,前天还死缠烂打,求着拜她为师。今天却来攻击她的言行。
她是海无涯的时候,这些人都敬重她。
变成了女儿身,这些人又说她言行轻佻、不成体统。
在他们眼里,很多事情,男子去做就很正常,女子做了就是作风浪荡。
江云笙一句话,把顾铭怼得面红耳赤。他不满的说道:
“永宁郡主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本官这是为你好!”
江云笙冷笑连连:“为我好?抱歉我不需要。”
“来人,这位顾大人看不上我们贤达书院,把他赶出去,以后不许让他进来!”
立马就有两个学子过来,拉着顾铭往外走。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贤达书院的开放时间还有两天,他再也听不到海先生授课了。
今天听了一上午,他就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要是能多听两日,一定受益匪浅。
早知如此,就不跟在董太傅身后,人云亦云了。
董太傅不满的说道:“阿笙,顾大人刚刚是在给你好好讲道理,你何必这么针对他?”
“在董太傅眼里,污蔑一个女子举止轻佻,是在好好同她讲道理吗?太傅大人这番理论,还真是让人振聋发聩呢!”
“江云笙!我是你外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的?”
“尊敬长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母亲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江云笙面若寒霜:“太傅大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说便是。何必扯上我母亲?”
“外公?请问我长这么大喝过你家一口水吗?吃过你家一口饭吗?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说教?”
“你一见到我,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你就是这样当长辈的?”
董太傅身为三朝元老,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何时被人这么怼过?
更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官员以及寒门学子。
董太傅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江云笙!你身为女子,天天跟这么多男子厮混,你觉得合适吗?”
“你自己不要脸面也就算了,别累及我们太傅府的名声!”
闻言,江云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江云笙的行为,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任何人。就算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会连累任何人。”
“既然太傅大人如此看不上我,就请你离开!”
董太傅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哪怕到了御前,陛下都对他礼让三分。
今天来到贤达书院,江云笙竟然赶他走?
“江云笙!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不让人说了?”
“老夫好心提点你两句,你就恼羞成怒了?”
江云笙嘴角勾起一抹冷俏的幅度:“果然,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
“我江云笙来到贤达书院。除了教大家习武之外,不会跟任何男子有任何的接触。”
“太傅大人说我行为不检点,实在太牵强!”
董太傅板着脸:“阿笙,听外公一句劝,你是女子,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更何况你休夫一事,已经让人不齿。你又何必再做那些世俗不容的事情,连累自己的名声呢?”
“海无涯海先生功夫也很好,你把教大家学武的事情,让海先生去做。”
“你自己就安心待在家里侍奉双亲吧,别再出来抛头露面了。”
江云笙差点气笑了,她就是海无涯,只是大家不知道海无涯是她而已。
学武的还有很多女子呢!董太傅让一个男子教大家习武。
难道那个男子的行为,就合规矩了吗?
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要求,实在太苛刻。
江云笙越想越气:“太傅大人,你学富五车,我们贤达书院不适合你。请你离开!”
董太傅气得脸色铁青:“江云笙,老夫来贤达书院,是海无涯海先生同意的。你有什么资格赶老夫走?”
江云笙双手抱胸:“太傅大人或许不知,海无涯海先生,是我江云笙花高价请过来,给大家授课的。贤达书院的事情,他并不会插手。”
“而且,整个贤达书院都是我江云笙出银子建造的,我说不欢迎谁,任何人都没有立场反驳!”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董太傅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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