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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昨天晚上,江云川一直往返于京都的几家店铺,给永宁郡主准备嫁妆。”“很多人都看到了江云川忙碌的身影,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返回江家。”
听暗卫汇报完,辰王轻轻转了转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绿扳指,若有所思。
江云川没有时间去劫掠赌坊,陆琳琅又怀有身孕,江家人绝对不会让她出去打打杀杀。
看来,抢劫李记赌坊的劫匪,就是韩硕无疑了。
“好大的狗胆,竟然欺负到本王头上来了。”
“离了他韩硕,本王一样可以在大越朝堂上呼风唤雨,碾压萧明策。”
“沈一,去通知北狄那边的探子,暗中给韩硕使袢子,帮助四皇子韩琦夺嫡。”
“是,王爷。”沈一领命离去。
想起自己偷偷经营的赌坊,损失了一大笔钱,辰王就懊恼不已。
他唤来王府的管家:“赶紧去通知千凌阁的掌柜,把店铺伪装成被人打劫过的模样,然后去报官。”
江云笙那些聘礼当中的许多银两,都是李记赌坊的。
属于他的银子,一定要想尽办法拿回来,绝对不能充入国库!
另一边,徐砚奇一回到侯府,就迫不及待的清点徐静婉的聘礼,果然从里面翻出了一箱黄金。
他欣喜若狂,立马添置了一大批名贵的家具,还让人把整个侯府都翻修了一下。
就连侯府门口那两只摆放了许久、有些陈旧的石狮子,也换成了新的。
下午的时候,徐砚奇购的家具、石狮子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全部送到了侯府。
送货的店小二都在排队等着他付银子。
这时,大理寺卿宋怀安走了进来:“下官拜见永毅侯。”
“下官奉辰王殿下之命,前来清点一下北狄二皇子给清河郡主的嫁妆。请侯爷配合一下。”
徐砚奇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舍妹的聘礼,属于我们侯府的私有财产。辰王殿下即便身份尊贵,想要清点,也不太合适吧?”
宋怀安抱拳说道:“侯爷有所不知,永宁郡主聘礼当中的两箱黄金,都是北狄二皇子抢劫了千凌阁得来的。”
“而千凌阁,是辰王殿下的产业。所以,永宁郡主聘礼当中那些属于千凌阁的资产,全部都归还于辰王殿下了。”
“清河郡主的聘礼,也是北狄二皇子亲自送来的。所以,下官奉命查一下,这些聘礼里面,有没有北狄二皇子抢劫得来的不义之财。”
如此一来,徐砚奇没有理由阻止宋怀安清点嫁妆。
“这颗玉白菜,是刘记绸缎庄的私产,搬走。”
“这箱黄金,是千凌阁丢失的,搬走。”
“还有……”
宋怀安拿着一本账册,把聘礼当中的大部分值钱物品,都搬走了。
徐砚奇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侯府好不容易有银钱进账,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拿走了。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徐砚奇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自己五行缺金?
不然,为什么所有银钱到了他的手里,都捂不热呢?
送走了宋怀安,侯府院子里还有一大群等着结账的店小二。
徐砚奇把侯府账面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才把所有人的账款给结清。
接下来,侯府的一日三餐,又难以为继了。
徐砚奇让人变卖了聘礼当中的一些绫罗绸缎等物品,这才换得一些银钱度日。
这段时间,他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以前,江云笙是侯府当家主母的时候,所有人都轻视她,说她是一个满身铜臭味、眼中只有金银俗物的商贾之女。
如今,他们所有人引以为傲的高贵清雅,无法让她们吃饱喝足。
反倒是他们曾经不屑一顾的金银俗物,才能让她们活得滋润一些。
打发走各个店铺的店小二之后,徐砚奇精疲力尽的坐在那里,头痛欲裂。
莲心站在他身后,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柔软的指尖带着温暖的力量,仿佛能够渗透他的皮肤,安抚他内心的焦躁。
“侯爷莫要心焦,车到山前必有路。侯府的困境,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莲心的脸庞在屋内显得格外柔美,她眼中满是关心。轻声细语的嗓音,如同潺潺溪水,让人心神宁静。
徐砚奇闭上眼睛,全身心沉浸在这难得的平静中。莲心的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渐渐驱散了他心里的阴霾。
身旁女子身上的幽香钻入鼻息,徐砚奇顿时一阵心猿意马。他一把抓住莲心的小手,把她拉进怀里。
莲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透着一股诱人的红晕:“侯爷……”
她满是崇拜的眼神、粉面含春的模样,让徐砚奇更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
他一把扣住莲心的后脑,低头吻着她的唇,放在女子腰间的大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格外旖旎,徐砚奇身体某个部位却疼痛难忍。
自从上次在铭香斋被江云笙踢了一脚之后,他就男性能力就废了,男女之事,变得有心无力。
肚脐眼三寸之下的部位,越来越痛,徐砚奇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他猛的推开莲心,捂着小腹跑了出去。
莲心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侯爷为何如此抗拒她?是嫌弃她出身低微吗?
徐砚奇跑回自己房间,让下人在浴桶里倒上凉水,还往里面加了几块冰。
身体泡在冰冷的水里,他心里的燥热才慢慢散去。
想起自己再也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徐砚奇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
“江云笙,本侯遭受的一切苦难,皆是你造成的。”
“迟早有一天,本侯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远在郊外庄子里的江云笙,也在泡澡,不过是在泡花瓣澡。
从浴桶里走出来之后,江云笙坐在铜镜前,给自己脸上、胳膊上的小红疹涂上药膏。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咪跳到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江云笙轻轻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小白,你洗干净之后,可爱多了哦。”
“说起来,我不用远嫁北狄和亲,还要多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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