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江云笙俏脸一红,她飞快的转过身:“这位公子,麻烦你……把衣服穿上。”“施针而已,不需要脱衣服。”
床上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他曲着一条腿,右手缓缓的搭在膝盖上,然后轻启薄唇:
“不脱衣服的话,江小姐能精准的找到穴位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云笙瞳孔猛的一缩。
师傅让她过来帮忙施针的病患,居然是陛下!
江云笙心里紧张极了,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可以找到穴位,请陛下把衣服穿上。”
“穿上了,你过来吧!”
江云笙一转身,就看到萧明策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衣服上的盘扣都没有系上,露出大片的胸肌和肚皮。
他管这叫穿上了?
江云笙垂下眸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请陛下不要动,臣女要开始施针了。”
萧明策十分配合的趴在床上,身上的上衣被他扔到了一边。
江云笙:“其实没必要脱衣服的,臣女会一套驱毒针法,只在手臂处施针便可。”
“可是,汤神医上次就是在朕后背施针的,这套针法,江小姐没学会是吗?”
“并不是。”
她只是不想看到,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而已,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想让陛下好好配合,显然是不可能的。
算了,那就后背施针吧,速战速决。
排毒的针法,江云笙来之前就练习了许多遍,一根根纤细的银针插入萧明策的穴位之中,疼得他直皱眉。
片刻之后,萧明策后背上就扎满了银针。
江云笙把一块白色的绢布叠好,递到他唇边:“一会儿拔针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咬着点。”
萧明策微阖着眼,轻轻咬住了绢布。
江云笙素白的手指微微碾动银针,然后缓缓拔出。
她每拔出一根银针,便有一抹黑色的血珠随之渗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离体,江云笙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终于将他体内的毒素排出大半。
她一边拿帕子擦拭着萧明策后背上的毒血,一边说道:
“半个月后再施针一次,陛下体内的毒素,便可全部排出。”
萧明策伸手取出嘴里的丝帕,问道:“那就有劳江小姐,半个月之后再为朕施针一次。”
“应该的。”江云笙鸦羽般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陛下回去之后,注意不要受凉,后背两日内不要沾水。”
“既然已经施针完毕,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话落,江云笙就提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她离开不久,暗影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他递给萧明策一个信封。
“这是上次公输先生打开的那个红木箱子里,出现的信,您上次匆匆忙忙的回宫,这封信还没来得及过目。”
萧明策撕开信封,只见信纸上写着:
“江云笙,你看到的那封血书,不过是副本。真正的血书,本侯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你若是不想让血书重见天日,便拿你江家的钱财,好好守护侯府上下!”
信纸被萧明策揉成了一团,攥在手心,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暗影,盯着永毅侯府,务必把血书找出来!”
“还有,通知楚天鹰,让他想办法给永毅侯找点麻烦,别一下子把人整死了就行。”
徐乾、徐砚奇,你们永毅侯府欠阿笙的,朕必会让你们百倍奉还!
“是,主子。”暗影答应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江云笙拎着药箱,刚走出醉仙楼,就看到徐砚奇领着一队官兵,正迎面走来。
她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徐砚奇则是面色紧绷,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遭受的白眼和唾骂,他就恨不得把江云笙剥皮抽筋。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休了他,他怎么可能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他原本是天之骄子,承载着整个永毅侯府的希望,是京都人人称赞的玉面公子,更是众多世家千金眼中的如意郎君。
自从被江云笙给休了,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就连曾经恭维巴结他的人,也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现在跟以前的处境,可谓是天壤之别。
就在徐砚奇愤怒无比的时候,江云笙已经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路过徐砚奇身边的时候,江云笙掀开马车的车帘,浅笑盈盈,似乎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
马车缓缓驶过,带起一片尘土,扑了徐砚奇一脸。
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这个低贱商贾之女,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他气得一甩衣袖,恨不得把江云笙从马车里拖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让人看到他对江云笙动粗,他的名声只会越来越糟。
“砰——!”
随着一声巨响,江云笙乘坐的马车轰然倒塌,她也随之摔倒在地上。
发簪脱落,素白的衣裙上沾满了灰尘,无比狼狈。
流云指着徐砚奇的鼻子,破口大骂:
“永毅侯!我家小姐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攻击她?”
“以前小姐是侯夫人的时候,你们侯府所有人对她非打即骂,现在,小姐已经休了你,你还这般欺负她,良心不会痛吗?”
徐砚奇快要气死了,“你这贱婢!休想诬赖本侯!本侯哪有攻击江云笙?!”
他是想教训江云笙来着,还没付诸行动,对方的马车就已经碎了。
流云满脸嘲讽:“堂堂永毅侯,敢做不敢当?”
“我们江家的马车,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若非你刚刚一掌击过去,那么结实的马车,怎么可能会碎裂?”
一个路人也说道:“我刚刚看到永毅侯气呼呼的甩袖,原来是要攻击江小姐呀!”
江云笙趴在地上,捂着摔疼的膝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永毅侯,我知道我当众休了你,让你难堪了,你也不能恼羞成怒,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
说话的时候,江云笙声音颤抖着,眼泪欲落不落,显然是委屈到了极点。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对徐砚奇指指点点: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