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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义王却一脸沉思,“若逼急了他,会不会?”“当年之事他亦心知肚明,如今过了二十年了他也未有异动,他本就是个怂的,不足为惧。”
有福皱着眉,这怎么听着他俩不像好人,声音没了,一个中年男人推开门走了出来。
有福回到了房间,理清思绪,八日后是她出嫁和的日子,也是永安王夺位的日子,也是云墨一家被杀的日子,不对,秦括和云墨的母亲看起来关系很好,肯定不会被杀,那云墨那天到底去了哪?
她揉揉脑袋好乱啊……明天再想吧!
第二天宫女拿着喜服一件一件给她试,问她最喜欢哪件,她随手指了一件,白天有人看守不好出门,她只能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是夜,她再次去了上次偷听的地方,不过这次里面没有亮灯,她悄悄离开,按照系统的提示找到了云墨家,隐身翻了进去,刚走没多久就听到了房间里熟悉的声音,秦括?
“阿妙,我要离开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再相见时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高大魁梧的男人抱着怀里娇小的女人,一脸不舍。
楚妙手紧紧揽着他的腰,“好,到那时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不能现在说吗?”
有福…………
看这两人这般,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说来到底谁是三?是秦括插足,还是永义王夺爱?
剩下的事情她就不适合听了,转身去了云墨的院子,他窗前的灯还亮着,正在写着什么,她凑近看: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有福有些不明白,他身为世子应当很容易做自己想做之事,为何还要写这样的诗句?
云墨将笔放下,他有很爱很爱他的母亲,也有严厉的父亲,父亲身居高位,对他的学问要求颇高,却从不让他考取功名,也不让他进入朝堂,总说让他当个闲散世子便好,若当闲散世子,那他这十几年读书识字又是为了什么?
窗户被关上了,蜡烛熄灭,有福也回到了皇宫。
这几日过的尤为的漫长,白天她在宫里睡觉,晚上夜探皇宫和王府,也挺累,终于到了和亲的前一天,夜里她再次去了皇帝书房,“陛下,永安王毫无动静。”
“看来他对这个女儿也没有多在乎,明日和亲之事正常举行。”
永义王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摆手打断,“退下吧!”
永义王离开时眉头也还是皱着的,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第二天她刚坐上了和亲的马车便隐身去了永义王府,守在云墨身边,云墨的母亲走了进来,握住了他的手:“墨儿,我昨日做了噩梦,有些心神不宁的,听说易相寺的平安符很灵,你去替母妃求来可好。”
是成是败还未尝可知,但他不能让她的墨儿置身于危险之中,寺庙那边已经安排好,只要他去便能保证他安全,等事后再向他解释。
云墨点点头,母亲鲜少出门,经常让他带一些物件,吃食什么的,他未曾起疑,坐上马车往城外的寺庙行去。
有福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王府,今日肯定会出事,但是云墨那边她也要照看着,要是有分身之术就好了,纠结了片刻,她还是跟上了马车去了城外。
云墨到了寺庙求了平安符之后,便准备离开,却被一群人拦下关了起来,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他只知道要逃出去。
整整两天,他想尽办法逃了出去,身上有些狼狈,有福并未帮他,只是以他的视角看待这场事件,找到真正困住他的东西。
他猜到是母亲故意将他困在这里的,可他更想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终于逃了出去,还未入城,便听人说永义王府失火了,王爷王妃都烧死在了里面,永安王拿着先皇的遗诏,登基称帝。
所有的一切,都是预谋,都是安排好的,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他想进城却被别人当成乞丐拦在城外。
棺材被抬出城外!
他崩溃了,冲上去,却被官兵打落在地……
心里恨意升起,却无人可依,看到他这般模样,有福大概明白了,王爷王妃应该是都不在了,所以无人寻他,他成了没有身份的乞丐,一路颠沛流离到了青云门,那一年中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才从清风朗月的,翩翩君子变成后来敏感脆弱的人。
他还在挣扎着往前爬,有福显出身,将他扶了起来“云墨,这些都是幻境,跟我走吧,我们走出去就好了。”
云墨回头眼神绝望地望着她,“是你,是你爹,杀了我的亲人,我没有家了,我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城门下一身红衣的女人引起了守卫的注意,他们拿起了手中的画像,高喊着,“是公主……”
有福跟着守卫去了皇宫,还带上了云墨,她要带他了解事情的真相。
皇宫里,永安王,不,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他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手指颤抖走向她,有福看向他:“父王,我待会再向你解释。”
她伸手指着站在后面被官兵压住的云墨,看向神色憔悴的秦括:“云墨是你儿子?”
秦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呆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发红,一步步走向云墨,阿妙说等这次事情结束就告诉他一件事,难道就是这件事?
面圣之前都要清理干净,所以他现在露出的脸是干净整洁的,细看之下和秦括的确有几分相像,不过更像他的母亲。
“你胡说什么。”云墨死死瞪着秦括,不可能,他有爹,他爹是永义王。
秦括眼里含泪,声音颤抖:“你可能真是我儿子,我与阿妙从小青梅竹马,她却被永义王看上夺去,在她成婚前一天,我们见过……”
有福……只是见过?
“后来也未曾断过联系,我答应救她出王府,前日晚永义王知道没有退路了,便拿她做要挟,让我自裁,阿妙为了不连累我,死在了他的剑下。”
“我不信,这不可能,一切都死无对症,我不信你们。”云墨疯狂的摇着头。
“那世子可信老奴。”有福看过去,是那日领她出院的嬷嬷。
“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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