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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骏压下满腔的悲愤,探查到木珺道长虽气若游丝,但仍然有救,他招呼小松进屋,二人将老道抬到木榻上放平。李骏点了烛火,找出叶子曦的医药箱,翻出护心丹,金创药等,极力沉静下来,开始救治。两个时辰之后木珺悠悠转醒,小松激动得泣不成声、李骏焦急的问:"师父,发现何事?"
木珺道长重伤失血,脸色惨白,哑着嗓子说:“凌夜,他们把凌山抓走了.月明重伤,你快去追…”
李骏半跪着问:"师父,他们是谁?做何装扮?”
木珺道长老眸暗沉,顿一顿,说:"听口音,像是从京中来的,黑衣人约百十个。你与凌山为何遭来祸端?咳咳.."
李骏咬着牙顿了半晌,说:"师父,还有一时辰天就亮,我背养你去摩云崖洞窟,一贯道师兄那边情况好一些."
小松棒了温水来,两人一同服侍妥贴。木珺道长缓缓阖眼,睡着了。
李骏转身到了一侧的厢房,屋里激烈打斗过,鲜血洒在墙壁上、纱窗上,地上,桌案、木椅毁埙,书籍杂物凌乱掉在地上。两只小竹篮被砍烂,扔到角落。他详细检查扶起桌椅,拣起物品,一一放好。
他的脑袋是麻木的,混乱的,他也曾斗鸡溜鸟、偷奸耍滑,十年学艺只得一些皮毛,医术未成武艺不精,从未想过出谷会如此艰难,更未想过有一日遭人劫杀无家可归。少主一介弱女子,屡次遭劫,而自己则无能之极,不能护她周全。愤怒、挫败感一股脑上头,李骏高瘦的身形开始发抖,他们商量好在这里蜇伏两年,等自己剑术大成,再去追查医仙门血案的真凶、可是贼寇、劫匪、叛逆、权贵...都不给他们留喘息的时间。他好恨啦!
李骏默默收拾他们三人生活用具,用两只竹篓,一个布包装好,连夜送往摩云崖,带来一贯道长一同处理后绪事宜。
李骏举着火把在山间收寻,五六个小道士齐声成“凌山、月明"
后山有大量打斗过的痕迹,树毁、石崩、血溅十丈,又有几十具黑衣人尸体推在坑里,用乱草遮盖住。他们查看后离开,继续找继续喊,一只绣鞋落在路旁草丛中。李骏一眼看出来,绣卷草纹的白色绣鞋是少主的。
月明醒来时,发现浑身被白色绷带缠裹严实,稍微动弹,全身便扯牵着痛得厉害。所辛的是她听见了匀均的呼息声,嗅到熟悉的馨香,眼光所及一身后浅蓝色绸衣的叶子曦趴在床榻边,身上盖着一件月白披风。月明的心安定下来,她伸手忍着痛,抚上小姑娘的青丝,柔顺经滑。
门推开,严十三进来,她走近对上月明戒备的眼神。严十三轻轻抱起叶子曦,放在月明身旁,拉过被子给她俩盖好。
严力与裴芝越守在屋外。
院中严力抱剑挺立,裴芝越在桂树旁设几案、小炉煮茶,手里的书偶尔才翻动一页。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福泉躬身抬手,萧玄漓手搭在他腕上大步走来,越过裴芝越案几时,目不斜视,急匆匆上台阶。楚王脚上的皂靴连连踢到石阶,身形不稳。福泉大着胆子,双手扶一下。严力急忙追着扶住,三人快步上了台阶。
裴芝越站立着,瞧出端睨,这楚王削瘦得厉害、两颊凹陷,五官愈发凌利;眼大无神,是轻蔑自己?还是没瞧见自己?他看见严力与婢女用锦被抬着重伤患出来,看见福泉退出来还关好门,守在廊下。裴芝越冷了眉眼,捏碎了杯盏。
屋里静谧,桌案上白瓷赏瓶中插着大簇桂枝,翠叶黄花清香四溢。萧玄漓自己宽衣上榻,将小娇人拢在怀里,手指细细描摩她温润的眉眼琼鼻樱唇,纤细的脖颈。他红了眼,笑得痴狂也压抑。堂堂楚王对一个小女子几番求而不得,恨不得罚不得,放不下忘不了。骨节分明的手又稍握紧一分,小娇人便细吟一声,落在萧玄漓耳中,如电闪雷鸣。
他偏偏要弄出声响,手指又收紧一分、"咳咳"小娇人咳出声,应该是小脸蹩得涨红"咳咳"
萧充漓松了手,把小姑娘揽进怀里,"曦儿,你会为何要逃走?为何?”他咬着小巧的耳轮一字一顿的问,赤红了眼眶、凌乱了鬓角,终究是不敢有太过份的动作。
叶子曦醒的时候头晕乎乎的,被桎锢着,"啊,你,你怎么在这?”慌乱的大声喊叫。在看清萧玄漓时,她手脚并用挣脱了,惊慌失措中扯了锦被,缩到床角。
萧玄漓侧身以手撑头,说:"曦儿,看见本王是否太过惊喜?过来."他领大敞,露出蜜色肌肤,胸膛紧实腹肌均匀,雪白长裤露出男子的赤足,分摆着最痛懒的姿势,却比男风馆里最当红的清倌还撩人。
叶子曦粉脸羞得通红,别过脸,那日夜里被黑衣人围捕绞杀时月明和木珺挡在她身前,挥剑搏杀血溅当场的情景尚未褪去,就见着这么屈辱的床第间的情景,杏眸中珠泪扯不住的流,哭着控诉:“你,你太欺负人啦、"
萧玄漓笑得灿烂,桃花眸里好似含着星辉,说:"曦儿抛下本王不管,自己来了江南躲着,却说是本王欺负人。本王放下京中政务特地来寻你,哪里欺负你呢?”
叶子曦抹着眼泪,瞧着他绔八纨的模样,气恼质问:"谁要你来寻?月明呢?她受着重伤."她扯了锦被笼在身上,要往外爬。
"哈哈,你若是想要外面的人都看见你我衣着不整,同处一室,你就大声喊。"萧玄漓耍赖道。
叶子曦怔住了,女子名节重要。
萧玄漓温声哄着:"来,给本王更衣、一同出去,只说你在给本王针炙治疗."
叶子曦嫌弃的扫向床榻间,喊:"来人,给王爷更衣。"说话音落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门外终是无人应答。
萧玄漓"哼"一声,"外面有谁能救你,裴芝越吗?为何你的猫头鹰送与他?"
叶子曦从床头绕过爬下床,男人的大长腿拦住,把她捞进怀里,抱得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响起。
"为何是裴芝越?你是本王的人,记着,你是本王的人!"
叶子曦的头被按在男子灼热的胸膛里,她气得张嘴咬下去。
"嘶一,"男子低笑着松了几分,"你看,你咬得这般顺畅,抱得这般紧密。曦儿,你要对本王负责,不可始乱终弃。"
叶子曦撑起身子,尽量让胸前隔开一声,她看见一个牙印刚好在男子乳头上,"哇"一声哭了。始乱者,终弃之!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落得这般田地?颗颗珠泪琏琏,如火灼烧在男子胸口。
"萧玄漓,你欺人太甚!"叶子曦叫嚷着,骑在男子身上,伸双手来掐他的脖子,使用全力不死不休。
萧玄漓被掐得透不过气凌慌乱中扯松了她的衣带,小娇儿中衣散开,被女儿香包裹着,气味与肢体摩擦则更是清晰刺激到他。他顾念着小娇人遇险受惊,一夜忍得辛苦,这会儿全得到发泄的法门。
天旋地转一瞬间,叶子曦就被压在强健的男子身下,双手被攥住,她看见一张潮热的脸无限放大,慌张把头撇向一边。
萧玄漓把头埋在她颈项间,浑身汗透了像刚出水的大鱼,这激烈的感触像天空炸开了烟火绚丽至极。他侧身躺下来,把娇软的身子搂进怀里,呓语:"曦儿,吾允你正妻之位。好曦儿,陪着吾,吾的命都给你。"他眼眶腥红,眸光灼灼,只可惜看不清他的小娇人。
屋里叫一遍水,严力看着福泉与严十三忙进忙出,都麻木了。裴芝越则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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