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她吓得全身颤抖,拿起一边的铁棍,使劲地就往那手上敲打。“走开,走开。”
她甚至惊得不敢叫救命,若是让人知道赵宴不在,怕是会明着来欺负她。
那只手并没有缩回去,反而一手抓住铁棍,要把她扯过来。
梁西好怕,外面的人力气很大,她给扯得狼狈地从床上掉了下来。
很痛很痛,可是,她哪有时间顾得上什么痛呢。
铁棍给人抢了,嚣张的手又伸了进来,甚至还把那薄薄的帘子一把给扯了下来,二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就在窗边,绿油油的眼看着她。
她差点没晕过去,用力地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
一个男人还在试图拉开屋内的门栓,而另一个尖着声音说:“小姑娘,我劝你自己乖乖把门打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哥俩只是进来跟你乐一乐,要是你不开门待我们进来,那就休怪我们不怜香惜玉的了。”
她看到了手机,扑过去,可是那信号打了叉,让她想哭。
这地下室的信号,很差很差的,白天时有时无,一到晚上压根就别想收到信号。
“快开门。”
外面的人久找不开,恼了,一拳狠狠打在铁窗棂上,震得整个窗子都有些发抖。
梁西整个人也抖了一下,孱弱的天霸过来,害怕地在她身边叫着。
另一个男人甚至已经开始踢门了,如此的肆无忌惮,边上住着的人,像是都死去了一样,没人出来看,也没人吭声。
如果害怕,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果。
她看到了床底下的西瓜刀,那还是特地买来这个暑假卖西瓜用的工具。
一咬牙,她抽了出来。
走到窗边抬高下巴看着他们:“再不走便来试试,看是你们的胳膊硬,还是我的刀锋利。”
她双手举着刀,把所有的勇气都使出来,朝那伸进来的手用力砍下去。
男人的手缩得快,饶是如此,西瓜刀还是划伤了他的手,沾上了血渍。
男人痛得狠狠瞪着她:“臭娘们,待我们进去,非把你搞死不可。”
梁西也不说话,走到窗边,用长长的西瓜刀使劲地就朝外面砍。
她的狠,似乎让他们害怕了。
梁西忍着全身的颤抖:“来啊,进来啊,看我不砍死你们,不要命只管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只有比他们更狠,他们才会害怕的。
一会儿他们不甘情愿地走了,她却是连哭也不敢哭出声,关了灯依然抓着长刀,就蹲在地上。
漫长得的夜,她努力地想着以前最快乐的时光,可是泪水却一直滚着。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她也不知道她能支撑得了多久。
她静待着天亮时的光明,可偏得那地下室很黑很黑,得很久很久,才能有一丝的光亮,她想等赵宴回来,跟她说她要搬走,她不要再住在这里了。
赵宴回来了,但是告诉她一个坏消息,他落选了。
她默默地把想搬走的事咽了下去,也没跟他提那晚上的事。
但是她再也没有把卖剩的东西送给邻居夫妇,甚至看到他们,她还要恶狠狠地瞪一眼,只有比别人凶,别人才不会欺负她。
她世界在下雨,她的把软弱全藏起来。
后来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住,后来赵宴有赵家的帮扶,飞得更高,她一个人更是几乎夜夜噩梦。
那段时间,真的是黑暗又糟糕透了。
现在想想,都不知怎么走过来的。
所幸遇上了霍爷爷,然后进了辰天,她拼命地学习,放下脸皮去拉业务,终于凭着过人的实力留了下来,然后自此就稳定了一些。
“喵呜。”怀里的天霸忽然叫了一声,挣扎着要从她手里钻出来。
梁西抬头一瞧,是霍司南出来了。
钟上的钟显示还是凌晨三点半,还早着呢。
“你也睡不着吗?”
“嗯。”他淡淡地说了个字。
今晚有些心烦气燥,好不容易睡着后又给她吵醒,再想入睡,怕是难了。
梁西心情不甚好,也没有再赖着他聊天了,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天霸的毛。
“要不要去吃海鲜?”
他突然就问她,突然得让她觉得不可置信,挑挑秀眉:“现在?”
“就现在。”
“这会儿怕是所有夜市都收摊了,算了吧。”
“想吃就走,带上外套。”他说。
梁西想了想,趿上拖鞋起身:“等我一分钟。”
做点什么都好吧,反正,她真不想陷在过去的回忆里了。
一分钟后,换好衣服的她出了来:“可以走了。”
“不化妆?”
她傲傲地说:“本小姐天生丽质,不化妆也美。”
又不是见客户,也不是去夜店应酬什么的,不用撸什么妆。
出门的时候天霸也要跟着,索性也就带上它了。
开了车出去,夜里的大街静悄悄,偶尔只有几辆车子飞驰而过,红绿灯也显得那么孤独。
傍晚的时候梁西还堵车堵到怀疑人生,现在却又觉得海市好空旷。
他开着车子,从市中心一直往外走。
甚至还上了高速,梁西就讶异了:“这是要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
下了高速,就是海。
梁西开了点车窗,汹涌的海风一下就扑了进来,带着清凉的海水味儿,把浑身上下压抑的气息,也给吹得干干净净的。
索性就把车窗全打开,任凭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
天刚欲破晓,微微的泛白,海潮的声音,熟悉得很。
不远的地方,灯光泛亮,人头涌动,还有好些船只来来往往的。
霍司南停好车:“走吧。”
“就这。”
“对。”
这像是一个渔人小码头一样,夜里出去打鱼的船回来,点着灯将一箱箱的海鲜给拉了上来,还有不少的贩子守着,谈着价钱。
处处都咸腥的味道,霍司南带着从湿漉漉的小路一直走。
她有些庆幸带了外套,不然真会有点冷。
有一艘船亮着光,摆了几张桌子在甲板上,但却是清清冷冷的,一个老妇人正在边上洗洗切切着东西。
霍司南带着她熟门熟路地上了船,那老妇人抬头看他:“咦,先生,你又来了。”
“老几样,双份。”他说。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