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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颇有得道高人的模样,旁边的小丫头十岁出头,扎着高高的羊角辫,双手拿着四串糖葫芦,嘴唇上粘着一层红糖。“呵,这位小哥,阳煦山立,渊亭岳峙,端的是富贵相。如果那狼窝是小哥的府上,那便是要大富大贵,将来至差是一城之主。”
“老爷爷,这里危险,请赶紧进城去吧。”
风铭见是两个不认识的人,礼貌的说了一句,将剑插在腰间,抓着两只猛虎的前爪,向岭下移动。他的力量大的惊人,虽不能提溜起来,但拖动起来似乎不怎么费劲,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这孩子,可真是不简单呐。”老者见风铭下山了,轻声说道,“他怎么懂得‘引灵’这样高深的法门?在这主界里,知道那东西存在的人,不会超过十人。”
“爷爷,他怎么不简单?什么‘引灵’?什么东西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人?”小女孩连珠炮似地问着。
“这孩子的穴位中已经贮藏了极雄厚绵密的‘五行真灵’,只不过被主界的‘云泥’禁锢了。倘若破境,便可一飞冲天,成为这主界的修真强者。”老者抚须思索片刻,“嬛儿,我们先进城办事。待事办完,再去这大雪坪上做客,住上一段时间。我要好好确认一番,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老者掌心多了一张黄色符箓,轻声诵诀,二人便似隐入尘烟,不知去向。
风铭拖着两只大老虎来到大雪坪,正好黑福回到家里,有事要禀,见到两对猛虎,一阵心惊肉跳。
“东家,这又是一笔横财。”
“嗯,想办法卖个好价钱。”
“东家,今年的粮食大丰收,三十口之家,足够吃上十年。马上要翻地,入秋后要施秋肥,我想着能不能划分些地出来,种些多年生药材?”
风铭眉头微皱,盯着黑福。
黑福赶紧低下头,不言语,心知这个东家最是讨厌别人替他拿主意。
“婵儿姐的十亩地种药材,今年发一笔大财,是不是看着眼红?”
“城里许多人家种药材,都发了,大量的药材被运出城。街上道听途说,只怕明年会有更多的人种植药材。”
“小黑,不是我不听你的,而是这个家是我家,自负盈亏,是我自己的事。看在你这片热忱上,我批你一笔银子,赶在地上冻前,把大雪坪西南八里外的那块荒地开垦出来。银子攒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莫不如让它流通起来。”
黑福嘿的一笑,道:“东家,我这就去办。不过……”
他似乎有话说不出口。
风铭道:“有话就说,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
“听说,麒麟巷的房契主人已经变成贾姑父的了,而且,在大小姐怀孕之际,贾姑父连纳三房,其中一房是苏家人。”
“小黑,这是别人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风铭气得一哆嗦,“婵儿姐,将来我能做的只能是给她收尸,其他的事,她自己扛着吧。”
小黑怔在原地,没想到年仅十一岁的东家,如此心狠,不过想来,却也没有任何错。
“对了。”风铭若有所思地叮嘱道,“想办法打探一些苏家的底细。”
小黑应了声,下去办事。
傍晚时分,屠家老太公亲自来到大雪坪,一口定价两头老虎共两万一千两银子。风铭认为如果是这般价格,须将两张虎皮留下。屠太公再加四千两银子,方才成交。那两头猛虎,虎骨、虎皮、虎爪、虎的五脏六腑、虎鞭,随便一样,稍经加工,都能卖出天价。屠太公暗暗窃喜,又能从这傻小子的手中大赚一笔。
风铭则想着自己得来两只猛虎,本没花费什么成本,只是有一点性命之忧,那般细琐的便宜不贪也罢。只能快速变现,比什么都强。
今年的粮食太多了,收购起来也便宜。
风铭看着整仓整仓的颗粒饱满的粮食,暗暗窃喜,仅是全用来酿酒,也能翻上好多倍的收益。
“少主子,不好了,坏事啦。”沁霜哭天呛地跑进来,“大小姐难产,已被抬出了麒麟宅。”
风铭脑袋中轰隆一声巨响,眼前一阵眩晕,忙道:“黑福,带上刀剑,叫上所有人,随我赶往麒麟巷。”
其时,酉时刚过,三间铺子的人正在回大雪坪的路上,见东家招呼,纷纷提着防身的兵器,往麒麟巷赶。
麒麟巷外,只有一个眼麻了的老妈子守着一个草棚,而风婵儿气若游丝,腹中已无动静。
风铭一把脉,人已只剩最后一口气,但腹中胎儿尚有一丝气息,急唤道:“婵儿姐姐!”
“铭弟……”
风婵儿努力睁开眼睛,左手勉强指了指身下,脑袋一歪,死了。
其时,一阵孩儿呱呱的啼哭声传来,所有人手忙脚乱,反倒是那麻眼的老妈子快速扯下风婵儿的上衣,用手中锈迹斑斑的剪刀剪断脐带,麻利地包好孩子,道:“少东家,要赶紧给孩子吃奶,晚了,可就缓不过那口劲来。”
“沁霜,春泥,小鸯,你们三人进城寻找有奶水的奶妈,价格不论。”
沁霜见状,拉了一把风铭,想劝风铭不要惹事,风铭给她一个令她恐惧的眼神,她把手缩了回去。三人赶紧抱着孩子找寻奶妈去了。
或许是孩子的啼哭声,紧闭的门有人打开,鼠头鼠脑里往外张望。
风铭一脚踹开门,沉声道:“宅子里所有的活人,全部给我绑了。有敢反抗者,杀无赦。”
他这一声令下,黑福会同十二个仆人,一拥而进,把正在把酒作乐的贾宝宝并三个妾室绑了,其他五男九女十四个下人绑在另一块儿。
贾宝宝与那苏家女子怒视风铭,二人齐声道:“风铭,此乃贾家私事,碍不着你们风家人。”
“你就是苏家人?”
“正是。我乃苏太公三房一脉,你惹得起吗?”
“哼!”风铭淡然道,“我只问一遍,是谁给我婵儿姐下的毒?说出实情的人,赏银一千两,同时也是这宅子的新主人。”
“她!”
“她!”
“她!”
“王麻子,是我先说的。”
“狗剩子,你他`妈`的成精了,敢跟我抢?”
“咳!”风铭咳嗽一声,看向苏家女子,冷冷地问道,“是你下的毒么?”
“是,又怎么样?”苏家女子眼见着被她眼里猪狗不如的下人指认,没得赖,强词夺理道,“这是贾家的家事,管你风铭一个被分出户的风家小宗什么事?风婵儿是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那都是婆家的事。”
贾宝宝强自镇定道:“就是,她是我老婆,是生是死我说了算,管你屁事?”
“我想,这是苏老太公教你们这样做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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