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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好久,一直到脚都被冻得发麻,姜嘉宁才妥协的上车。原路送回酒店后,墨镜男扬长而去。
被吵醒又折腾了一圈,姜嘉宁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从前台拿了房卡后回房等傅渝州的电话。
可是不管怎么打,他的都没有接,而且也没有给她回复。
一直到深夜,才收到一条消息:【有事情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什么解释都没有,姜嘉宁看着这条简短的信息脑袋里面一团乱麻。
第二天她在酒店等了一天,依旧没有消息,她连孟时皓都没有见到。
其他人更是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盛世钢业真的打来了电话,妥协了。
一切都跟傅渝州预测的一样。
可是姜嘉宁心里没有一丝喜悦,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直觉觉得傅渝州的消失跟昨晚她被人带出去又带回来有关系,只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不得而知。
第三天,耐心已经消耗到了极致,她又给傅渝州打了一个电话,照例没有人接。
就这么干等着真的很让人崩溃,她选择出去走走。
走到洗手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比两天前要憔悴不少,可见这两天的等待有多么磨人心智。
她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重来一世还是没什么出息。
洗了把冷水脸,快速地化了淡妆,把眼底的乌青遮住,擦了显气色的口红,她拎着包走出门。
平南是一座风景不错的江南城市。
老城区还是古城建筑,姜嘉宁拦了辆车让司机带她直接过去。
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环境。
冬日里的游客不多,再加上还没有过度被开发,整体的江南小镇的风格非常强。
古香古色的青砖建筑很有年代感,地面是青石板路,踩在上面会有凹凸感。
姜嘉宁沿着贯通整个小镇的河漫步。
沿街有住家户在门口摆了点小生意看到她过来还会招揽一二。
“小姐,来试试我们自家酿的米酒,很好喝的。”一个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笑眯眯地对她招手。
姜嘉宁被她身后的房子吸引住,房顶是与周围其他家不同的绿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映照着一旁叫不出名的大树很好看。
独有的冬日景象。
“阿婆,米酒怎么卖?”她走上前弯下腰问道。
“不贵的,你先尝尝好不好喝。”婆婆说话慢悠悠的,给她倒了一小杯。
醇白色的米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姜嘉宁一口喝下,米香和桂花香同时在口中晕开,划过喉咙,带着一点微微的苦涩。
“好香,阿婆,你帮我打包一瓶吧。”
“好好好。”婆婆笑呵呵地开始装酒,动作很慢,但是姜嘉宁看着她岁月静好的样子心也安定了不少。
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一共15块钱。”
姜嘉宁付了钱,接过米酒:“谢谢。”
“对了阿婆,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景色最好?我想去看看。”
阿婆马上来了精神:“你可以多走两步到前面坐摇橹,到了终点不要回来,下去后可以看见一个小坡,上面风景不错,只是现在有点冷。”
“好的,谢谢阿婆。”
姜嘉宁按照阿婆的说法,包了一条白蓬,坐在摇晃的船内,看着外面慢节奏的生活和热闹。
船过撞开一圈圈水纹,又慢慢散去恢复成平静。
喝了口船上准备的茶,不是什么好茶,但是对应心境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一个小时后下了船,手机突然响起,姜嘉宁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差点一脚踩在水里。
被路过的一个女人扶了一下。
“谢谢。”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抬头看向帮了自己的人。
姜嘉宁一愣,是与这个江南水城完全不同气质的酷飒女人,有点说不上来的熟悉。
短发皮衣,正红色的口红,还有自信的目光都让她在这个小镇里格外瞩目。
“阿毛,我先回去了。”远处有个小孩子跟她打招呼告别。
短发女人笑着挥了挥手。
然后又转过来跟她说道:“小心点,这附近可没有服装店。”
还没等她回答呢,女人就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嘉宁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洒脱的力量,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重新出发。
刚刚打电话的是孟时皓,估计是回酒店没找到她想问她在哪里,但是傅渝州还是没发消息,应该没有一起回酒店。
【我出来散散心,我自己会回去。】
刚发完手机就没电关机了,巧合的姜嘉宁都怕对方以为自己在发脾气。
也没办法解释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一路向上风景很好,不是很高的小山坡,还好当时问了那个当地人阿婆,不然她肯定找不到。
正感慨着,姜嘉宁眼中映进一幕绝色。
一条青石板的台阶路,路边一侧是大片大片的山茶花开得正盛。
热烈鲜艳的颜色挂在枝头,一团团的,石板阶梯上掉落着些山茶花,像是整幅画里溢出来的颜色。
她怔在原地看了好一会,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好看吧。”
姜嘉宁回头就看到了刚刚帮了她的那个短发女人,此刻她身后多了一把吉他。
“是,感觉…很热烈。”
“你知道它还有一个别名吗?”女人走近站在她身边问道。
“什么?”
女人笑得更加夺目:“断头花。”
姜嘉宁被吓了一跳,这么美的花怎么会有这么…
“感觉很不吉利吧。”短发女人毫不在意:“因为别的花凋零都是一瓣一瓣地落,或者慢慢枯萎,但是山茶花却是整朵花突然的坠地,大把大把的开,大把大把的落,热烈而洒脱。”
听完她的介绍,姜嘉宁好像突然觉得有什么被打通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喃喃道。
女人突然转头,她好像一直在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过来散心的?为情还是为别的?”
“都有吧。”姜嘉宁不好意思的说道。
“正好我要练歌,赏脸听一听?”女人俏皮地眨了眨眼。
“好啊。”
“我叫苏毛毛,你呢?”女人伸出手。
“姜嘉宁。”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姜嘉宁的脑袋突然恢复了作用,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她很熟悉了。
苏毛毛,不是就是之前退圈的歌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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