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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然今天去公司,宋小芸便问,“那份文件找到了吗?”

    她的语气有点着急,沈清然摇了摇头:“我在他书房和卧室里都找过了,没发现,那份合同很重要吗?”

    “在瑞鑫还没换老板前,曾因为债权人施压,以及外部环境的压力而差点宣告破产至于新南大道的那块地早就被抵押给另一位老板,陆总是知道的。”

    “只不过那人碍于陆总施威,迟迟不敢把那块地纳为己有。而陆宴琛至今也没有还一分钱给那位老板,他说那是前沈老板以私人名义所借的钱,与公司无关。更何况他们所签的那份抵押合同有漏洞,陆宴琛还扬言即使去打了官司也奈何不了他。”

    沈清然越听越感觉陆宴琛挺不讲人情的,不过她也能理解。

    在陆宴琛收购这个当初负债累累的公司,成为它的法定代表人时,也就相当于要承担来自公司的一切债务。

    这种时候有一些债务没必要承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他的压力。

    “那个沈老板为了躲避债务,卖掉公司后就已经逃到海外去了。”

    沈清然大概明白宋小芸的意思。

    也许是那位神秘的老板,钱没能追回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瑞鑫发展越来越壮大。

    他心里不平衡才出此下策,不择手段也要把该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么?

    之前宋小芸所说的恩人会不会就是那位逼的老板。

    “清然,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想要的只是那块地皮,仅此而已。”

    沈清然不是傻子,她不可能会分辨不出利与弊,如果按宋小芸所说,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对瑞鑫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大的损失。

    只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只怕他们还另有所图谋。

    既然都帮到这份上了,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帮下去。

    沈清然回去后又接着找那份合同文件,这时陆宴琛忽然打电话过来。

    陆宴琛开口便道:“沈清然,你现在在哪?”

    沈清然手一抖,差点把桌上的烟灰缸给摔到地上。

    “我在你家,怎么你还怕我逃出去?”

    陆宴琛轻笑了两声,随即压低嗓音沉沉的道:“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只是你放弃了,所以……”

    沈清然沉默了阵子。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但言言还有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你休想打他们的主意。”

    陆宴琛说话的语气中似带有一丝无奈:“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们。”

    “那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这般防备我?”

    “因为是你不信任我。”

    沈清然没说话,然后在沉默中挂了电话,她也无心找那上什么文件,还是出去了。

    第二天,沈清然又接到傅远航的电话,只是听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那人说她的朋友出事了,让她赶紧到xx医院。

    沈清然心下一慌:“他伤得重不重?”

    那个人扯着大嗓门,不耐烦的说:“重不重你过来看不就知道了?那大货车从山路上冲下来,车头都被砸扁了,幸好你朋友及时开车门跳出来,才大难不死,不过身上全都是血,重度昏迷中。

    沈清然越听越心惊:“那麻烦你了,这位大哥,我现在立刻赶过去。”

    沈清然挂掉电话后,便给苏辛语打了个电话,让沈向言留在他那里住几天。

    在去赶车的途中,沈清然又给肖瑜朗打电话,简单的说了傅远航现在的情况,让他去通知贺呜烨。

    她本来想通知陆宴琛,毕竟傅远航与他的关系最好。

    但想到他是去相亲,就不想联系他。

    “你先等等我,我开车过去……”

    与此同时,她听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以及剧烈碰撞的声响。

    “喂,清然你听到我说话吗?沈清然!”肖瑜朗紧张的喊道。

    肖瑜朗看到手机屏幕显示在通话中,又着急喊了沈清然几声。

    沈清然这才回过神来,仍有些惊魂未定的,“我……我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一辆车撞到另一辆轿车了。我现在在同济站的景信广场,你过来吧。”

    “好,那你在那等我。”

    沈清然挂掉电话后,转过头望向那边发生的车祸,交警快速赶过来拉开一条警戒线。

    她回忆起刚刚的场景,感觉很不对劲,她在经过人行道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冲过来。

    就在她以为要撞上自己时,却险险地擦身而过撞向另一条车道的车辆上。

    不多时,肖瑜朗便开车过来,沈清然索性不想了,拉开车门上车,“你跟贺呜烨说了吗?”

    肖瑜朗点头:“她在新加坡,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可能要过多两天才能回来,所以让我先过去看看他。”

    “他真是傅远航的女朋友吗?”

    肖瑜朗知道她想说什么,但那个女人是西岭的姐姐,他也不敢多做其他评价。

    “贺呜烨从没承认过他们的关系,你也知道,她离过婚,而且她以事业为重……”

    肖瑜朗忽然停下话来,其实贺呜烨到底喜不喜欢傅远航他到现在也没看出来。

    之前他曾问过贺西岭关于她姐姐的感情生活,然后贺西岭就回了一句。

    “你们男人都不太喜欢那些送上门的,我们女人也同样不喜欢主动的。”

    肖瑜朗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又有点同情傅远航。

    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例子,贺西岭身边从不缺爱慕者,比如高中时的苏辛语,现在的幼儿园老师,他也曾暗恋过贺西岭,可惜贺西岭压根不会把目光放到苏辛语身上。

    当初贺西岭那么轻易追到他后便玩消失,而且消失了整整七年。

    他还傻傻的等了她七年,后来贺西岭为追回他可是费了好多心思。

    难道他该庆幸自己那时他不是主动的那一方,所以贺西岭到现在才会这般珍视他么?

    半夜,沈清然和肖瑜朗赶到那家医院时,发现有个人躺在病床上,从头到脚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沈清然走上去仔细瞧了瞧,神色担忧的抓着一旁的医生问了一大堆话。

    “你们是他朋友吧,那个医药费我帮他垫付了,所以……”

    一个粗眉大鼻的大汉摸着后脑勺,憨笑道。

    肖瑜朗立马会意,掏出一个装着现金的信封给他:“多谢你救了我们的朋友。”

    如果不是这个人及时发现并把傅远航送到医院抢救,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这太多了……我真不能拿那么多钱。”

    那位大汉看那信封鼓鼓的,心想起码也有上万块。

    肖瑜朗忙按住他的手,“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你收下吧。”

    那位大叔也不再推拒,乐呵呵的收下后,给他们讲述当时的情况。

    由于傅远航没有醒来,沈清然和肖瑜朗便留下来守夜。

    沈清然本来还想通知傅远航的父母,但是肖瑜说他的父母跟傅婉诗一家已经移民到加拿大生活,所以还是别让他们老人家担心了。

    原来傅婉诗结婚生下也对龙凤胎后,就移民到加拿大生活,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见到陆宴琛,不是没放下,而是尴尬。

    父母为了照顾孩子,便也跟着过去了。

    宋小芸在知道沈清然下乡镇照顾受伤的同事时,也没再催促她。

    沈清然感觉没能帮上她的忙,更加的愧疚。

    “小芸,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会尽力而为,只要不是关于公司上的事。”

    她不想试图触碰陆宴琛的底线,陆宴琛说过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

    他既然能让她坐上财务主管这个位置,自然也能让她从高位跌下来。

    沈清然最怕的还是陆宴琛真的会剥夺她的孩子,包括自由。

    宋小芸默了阵子才冷声道:“既然办不到,你当时为什么还要答应我?”

    她早就猜到按沈清然是下不了手的,毕竟陆宴琛是她爱的男人。

    而且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她更加不好真的去背叛陆宴琛。

    幸好她也没对她抱太大的希望,那份合同她早就找到了,她没有说出来,不过是想引诱她中自己的圈套而已。

    “我……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

    “那好,我最后一个要求,你先别那么快答应,听完后你再给我答复。”

    “还,你说……”

    十分钟后,肖瑜朗坐在椅子上,看到沈清然脸色有些苍白地走进来。

    “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处理吧。”

    “等贺鸣烨过来,我再回去也不迟。”

    她看这里医疗设施简陋,环境也比较脏乱,便提议道:“你说要不要把他转到县城大医院里?”

    从这到县城也就一个多小时,傅远航这样情况起码得住院半个月以上。

    “明天吧,现在太晚了。”

    第二天,傅远航睁开眼,眼前朦胧看不清周围的场景,他舔了舔干燥的薄唇。

    “水,要喝水。沈清然忙倒水给他喝。”

    “现在好点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远航迷茫的道:“你们是谁?”

    沈清然被吓得不轻,忙找来医生问他的情况。

    医生仔细观察了下,面色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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