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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许加衣领,重重给了他一拳,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许加任由他打:“陆总,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她不想让您担心。”
“不让我担心?!”
陆宴琛痴痴重复这句话:“我就那么两个亲人,不担心她我担心谁?!”
许加没说话,最后陆宴琛也累了,整个人透着悲戚的坐在那。
葬礼是在两天后举行的。
陆宴琛穿着一身黑色的葬礼服,手中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墓碑最前头,熬了两个晚上没合眼的他神情疲倦,锋利的眼睛被迫柔和空洞。
几个表叔表嫂带着她们的孩子站在他身后,陆宴琛看着他们轮流在墓碑前献花,脸上表情是沉痛的,似乎对他奶奶的离世万般悲痛和不舍。
但只有陆宴琛知道,他们的悲伤都是假的,心里真正想的是如何尽可能多地夺取他奶奶留下来的财产。
葬礼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人这一生过得很漫长,可当你离去后,冰冷的躯体彻底消失在陆面之上只需要短短的几个时辰,在这几个辰中,随着悼念的人们哭声远去的,是你过去近百年,或好或坏的一生。
人都走后,陆宴琛木然地盯着墓碑上他奶奶的名字久久失神,电话响起来,陆宴忻在那头抱歉说:“航班延误,预计后天才能回国,奶奶的葬礼开始了吗?”
电话里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是真诚的,可陆宴琛知道,那人根本就没有心。
“已经结束了,不用回来了。”
“哦是吗?那我就先回工作室了,有事给哥打电话。”
陆宴琛冷笑:“用不着。”。
晚上还有酒席,接待参加葬礼的宾客这种风光事都是属于陆宴琛叔叔们的,他退到一边,拿了两瓶烈酒在酒店楼梯角落闷头喝的一滴不剩晃晃悠悠走出酒店拦了个出租车,报了沈清然现在的住址。
沈清然打开门的时候见到眼前的人愣了一下:“这么晚来有事么?”
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蹙眉:“你喝酒了?”
醉到不省人事的人还记得沈清然的脸,冰冷的被安全感和温暖感包围,他把门里面疑惑和嫌弃他的女人紧紧搂住,在她肩膀上哽咽的恳求着:“沈清然……别走……我就只有你了。”
男人压抑的哽咽声让沈清然心里一揪,把人扶进客厅,沈清然熬了锅醒酒汤,找出药箱里的胃药就着汤汁把药喂下,等人安分下来把他扶进次卧,拿了一床新被子给他掖好被角。
想要离开时,手腕被紧紧攥住。
陆宴琛把人横抱上床,温柔亲吻她的眼睛,嘴里哀求道:“想再要个孩子,再要个家。”
陆宴琛一边解开沈清然衣扣一边呢喃着,“宝宝给我生个孩子。”
喝醉的人力道出奇的大,压在身上像块巨石沈清然推他肩膀,却被喝成烂泥的人搂的更紧没了办法,沈清然用力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醒醒,你喝多了。”
陆宴琛傻傻笑了声:“没喝。”
随后他闯了进去,沈清然疼的哭叫出声。
不知多久,直到男人逐渐加快频率,失神的沈清然才找回些意识,湿着眼眶推他:“陆宴琛……你给我起来,别在里面……”
喝醉的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边胡乱吻着她一边要的更狠,在她身上不知疲倦的折磨着她。
陆宴琛嗅沈清然后颈,重重咬一口:“好喜欢你。”
沈清然心里一凉,认命般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晨陆宴琛是被手机铃吵醒的,醒来时他头痛欲裂,抓着头发坐起身,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还在他旁边昏睡的沈清然,晃神之间还以为回到了他们没离婚的那段日子。
沈清然手机一直响,陆宴琛瞅了眼,宋明哲打的,挂断关机,又躺回沈清然身边抱着她继续睡觉。
沈清然睡着的时候蜷缩着身子,陆宴琛把她揽在怀里,无意间看到她后颈暗红色的咬痕,愣了一下,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子里闪过,一瞬间困意全无,绷直了身子僵在原地。
他把沈清然强-暴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逃也是的从卧室出来,瘫在客厅沙发上,双眸黯淡。
他奶奶的离世对他打击太大,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无意识的他犯蠢做了错事,虽然这些不能成为伤害沈清然的理由,可……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抱抱她。
陆宴琛心里悲凉又绝望,他知道这下沈清然彻底不可能原谅他了。
十一点过五分,疲惫的沈清然缓缓睁开眼睛。
陆宴琛守在她身边,见人醒了,把刚做好的鸡蛋面端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道:“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煮了面。”
沈清然见了他,下意识往后缩,颤抖着肩膀指向卧室木门,“出去。”
陆宴琛单膝跪在地板上,慌乱地抓着沈清然的右手甩在自己脸上个犯错误的小孩一样的恳求着她的原谅:
“清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东西,你打我,你抽我巴掌,别赶我走……”
沈清然抽回手,扭过头去无力地闭上眼:“你根本就不知道错,你只想着你自己。你想要孩子就来羞辱我,以前我怀着你的孩子时,你有管过我的死活么。”
“我……”
陆宴琛无力再辩驳,红着眼眶问她:“怎么样你才能解气,我把命给你好不好?”
“我不稀罕,现在请你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陆宴琛失神站起身:“好,你不稀罕,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来打扰你。”
踏出沈清然家门那一刻陆宴琛扬头大笑,只不过笑着笑着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比起生老病死这一自然规律带给人的无可奈何,再也回不到的过去的失去一切才叫人痛彻心扉。
他太蠢了,两个最深爱的人都没能守住。
回到公司后,陆宴琛表现如常,这让许加感到惊讶。
他以为凭老板对他奶奶的感情,怎么也会消沉一段时间,可令人意外的是,老板精神比以往更足,吃住在公司,通宵加班,先后解决了几个大项目。
许加有老婆孩子,没法向他一样玩命加班,熬到晚上十点多,多日加班的他有点挺不过去,跟陆宴琛道别后离开了办公室。
凌晨办公室只剩下陆宴琛一个人时,紧绷一天的冷酷面容才会露出疲倦的笑容。
站在玻璃落地窗前看凌晨三点的夜景,对面大楼只有零星几个窗子开了灯。
路灯很亮,可总有它照不到的角落,藏在路尽头的那些漆黑角落美得让人向往,陆宴琛想从窗子上跳出去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宝物,或许里面有一片玫瑰花丛。
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出现,陆宴琛知道他可能出了心理问题。
周末不忙的时候约心理医生到家里看病,医生诊断之后没说什么,提出要见他的家人。
陆宴琛问医生:“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严格来说,应该是心理创伤后遗症。”医生犹豫几秒后安慰说:“您放心,并没有抑郁症那么严重,只需要您的家人多多陪伴,心结打开,恢复一段时间后轻生的想法便会消失。”
陪伴……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他奶奶离开了他,沈清然更不会管他的死活。
陆宴琛摆摆手,跟医生无奈说:“开点药吧!”
陆宴琛是个名人,这医生早就听说他之前离了婚,前几周家里老人也去世了,再看这栋只有一个人住的房子,心下不禁感叹,有钱花没人陪,形单影只,过得还不如他们普通老百姓。
开了药,医生再三叮嘱:“这药一天三顿,一次两片,千万不能多吃,更不能不吃,您明白吧!”
陆宴琛想了想,又问:“吃药能治好么?”
“这……恐怕……”
心理疾病靠不得药物,吃多了反倒会有副作用,恶化精神状态,医生不敢妄加安慰,如实说:“吃药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是多找您的亲属,爱人,朋友等人员沟通交流,打开心结。”
医生走后,陆宴琛吃了两粒药,药效很快起作用,他暂时没了低沉消极的想法,但开始整整日吃不下饭。
这样也挺好,他亲身体会了小小的沈清然躺在公园软垫上想把自己饿死时的感受。
那时候他不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这世界多美啊,大好河山还没去看,山珍海味还没去尝,干嘛要违背自然规律提前中断自己的生命呢?
原来置身其中时,才发现这种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荒诞,在万念俱灰之下,能够体面地闭上眼睛都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
这天下班,开车十分钟后下起了暴雨,司机照常绕路到沈清然公司楼下停车,以往等上十分钟左右就能见沈清然一面,今天一直等到凌晨十一点多才见沈清然从公司大楼出来。
一直以来都只是远远见她一面而已,可见着她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站在大厅出口的旋转门外躲雨等车时,陆宴琛还是忍不住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打了把黑色的雨伞走过去,沈清然见了他,只嫌弃地看了眼便继续看着刚オ一直盯着的方向,皱着眉头,似乎在想叫的车怎么还没来。
陆宴琛把外套脱下来对她笑笑:“这么晚了还下着雨,我送你回去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沈清然把肩膀上的外套摘下来甩在他身上愤怒地问:“你跟踪我?”
陆宴琛低头解释:“没有……只是,加班,路过。”
白色的药瓶从西服口袋滚落,砸在地面湍急的水流中,跟随着雨水滚落几米,陆宴琛看了眼,保持撑伞的动作没变,倒是沈清然走过去把药瓶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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