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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的脸色很阴沉,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语气有些责怪,“你就穿成这样来酒吧?”原来刚才打人的人是他……
谢恩恩道:“我是从宴会上直接过来的,哪里有时间去换衣服?”
再说了,看看周围那些女生哪一个穿得不比她暴露?她也就是人肩颈在外面而已,其他地方都包得严丝合缝的!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她什么都没穿,也不是这个黄毛耍流氓的理由!
“你居然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地上的黄毛忽然爆发出一阵怒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脸上已经挂了彩,整个眼睛都变得青紫,面颊也肿了起来,鼻子上的那颗鼻钉已经直接被打得陷进了更深的肉里,看着都疼,不难想象刚才那一拳用了谢司多大的力道。
周围的人这才把视线重新放回了黄毛身上。
主要是刚才谢司的出场实在是过于帅气,直接一拳过来,快得让人连影子都看不见,而且他逆着光而来,人又很高,站在黄毛面前几乎是压倒性的碾压。
而且令人没想到的是,他打人时出手这么狠辣,却长了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
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打在他的脸上,五官精致得找不出一丝错误,浑身的气场又强大金贵,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光是谢恩恩,所有人脑子里面当时就只剩下四个字——天神下凡!
就算是谢恩恩这种已经跟他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人,也在这时被他的脸所深深地折服。
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祸水,男狐狸精!
他站在谢恩恩身边,气场冷淡,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漠然地看着那个黄毛,“打你算轻的,再看到你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卸了你两条胳膊信不信?”
那个黄毛是这间酒吧的常客,因为家里面还算有点势力,在这里通常都是横行霸道的,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听完谢司的话之后立马就跳了起来,也不顾脸上已经严重挂了彩,冲到他面前就对他喷口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放狠话,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当心我把你们两个都剁碎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在这个法制社会还能听到这么幼稚的言论,谢恩恩忍不住更改了自己刚才对这个黄毛的看法。
她觉得他有20多岁应该是错误的判断,这个脑回路顶多也就是初中年纪,不能再多!
她拉了拉谢司的胳膊,在他耳边说:“算了,这就是个傻子,别跟他一般计较,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她就拉着谢司准备离开,但那个黄毛却不依不饶地挡在了两个人面前,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指着谢司的鼻子骂:“怎么,怕了是吧?打了人还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间酒吧!”
他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他身后已经聚集了一帮兄弟,这群都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专门啃老玩乐,什么事情都不干,聚众闹事最在行。
谢恩恩觉得这样的人通常身边都会跟着一群小弟,属于一呼百应的那种,平时出门在外也必须带着一帮子人,不然还有可能会被,路见不平的正义之士打。
她就有种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子的冲动!
果然他身后的叫嚣声开始壮大起来——
“敢在我们的地盘打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动了我们的老大,就别想完好无损地走出这个地方!”
“……”
谢恩恩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挡在了谢司面前,“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谢司摇了摇头,“不需要,正好教训教训他们。”
“他们人这么多,你打得过吗?”
谢司没说话,只深深地看了谢恩恩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谢恩恩心里瞬间就充满了安全感。
那个黄毛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还在眉目传情,你来我往,心里就一阵不痛快,“算了,别说我以多欺少,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你把这个女人留下让我玩一晚上,我就考虑留你一条命,揍你一顿就给你扔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再到这些酒吧来,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群人就纷纷附和起来,“就是!把你这个女人留给我们老大玩玩,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生路,识相的就赶紧跪下来求饶!”
谢司的脸色瞬间阴鸷下来,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杀气。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将谢恩恩挡在自己身后,跨步走到黄毛面前,伸出手便捏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出来,在他脸上用力地拍了拍,“小朋友,祸从口出!”
那黄毛竟然有几秒钟的时间被谢司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随即便回过神来,拼命挣扎一边踢腿一边骂他,“放开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手!”
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都完全逃不开谢司的桎梏,这个人的手臂像是钢铁一样紧紧地钳制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能将他捏碎。
黄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脱臼,嘴巴两边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他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喉咙那里也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半天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单音节。
周围的人也被这样的架势给吓到了,有人想上前帮忙,却刚刚走出一步就被谢司猛地一脚踹飞,一下子就没有人再敢上前了。
黄毛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只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觉得他好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一样,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是已经缓缓开启的地狱之门在向他打开,那样的杀气腾腾让他下意识就觉得恐惧。
“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男人缓缓开口,低沉清冷的声音犹如魔鬼的呓语。
黄毛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脸颊因为害怕和愤怒胀成了猪肝色。
“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永远让你说不了!”男人的声音猛地一沉,手上也越发用力,只见黄毛脸色忽然铁青,像是呼吸都哽住了一样。
谢恩恩这才觉得大事不妙,看着男人阴沉恐怖的气场,知道他是起了杀心,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谢司你快松手!”
谢恩恩急切的声音这才惊起了沉浸在杀意中的男人,他猛地回神,侧头看了谢恩恩一眼,看见她揪心又担忧的眼神,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黄毛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从鬼门关里走回来一遭一般。
他喘过气来之后,愤怒地朝周围大吼着,“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给我上去打死他!”
周围那些小弟们这才如梦初醒,从刚刚压抑的氛围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们现在人多势众,于是纷纷都围了上来。
谢恩恩也知道现在是彻彻底底地激怒了这群社会富二代,心里这才有些慌张起来。
谢司却纹丝未动,甚至连眼里的情绪都没有任何变化,冷冷地扫过在场这些人,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子。
“一起上?”
话音刚落,一抹矫健的身影就迅速冲了出去。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舞池里就传来了不少哀嚎惨叫的声音。
谢恩恩在一旁看着,一时间有些愣神。
她知道谢司的身手不错,从他打那个黄毛第一拳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
好到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打架的时候没有任何花招子,拳拳到肉,反应极度灵敏,速度也是快得令人发指,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谢恩恩看着这样的谢司,忽然就觉得他有些陌生。
两个人结婚以来,谢恩恩一直以为自己对谢司挺了解,就是一个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的长得很帅的程序员,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她总觉得谢司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瞒着她。
比如刚才在宴会上时,那个戴着面具却跟他感觉很像的男人。
又比如刚才他在酒吧那十分专业的身手,几乎可以以一打十的实力。
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吗?
谢恩恩站在原地没有动,知道这个时候报警已经是多余的了。
没过多久,谢司就将那些人全部都处理干净,周围只剩下一声声的哀嚎。
尤其是那个黄毛,身上本来就已经受了伤,这次躺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更令人惊讶的是,酒吧的保安竟然就看着谢司这样揍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谢司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衫扣子,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那群人,还是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如果不是头发微微凌乱地在他的眼睛下方,甚至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刚才大打出手过。
直到他靠近谢恩恩,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才听到这个男人的呼吸要比往常稍微重一些,否则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异常。
谢恩恩不禁在心里惊叹,这该是多么好的体力,才能做到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走。”
谢司直接拉住了谢恩恩的手腕,只说了一个字便拉着她往酒吧外面走去。
谢恩恩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直到离开了这喧嚣的地方,两个人走到马路边上,她才甩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谢司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披着的那件外套拢了拢,“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从小就学跆拳道,散打。”
他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谢恩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从邵华强的宴会上赶到这间酒吧,你花了多长时间?”
谢司的手一顿,把谢恩恩身上的外套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才松开手,将手放进了西装裤袋里,“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我怎么会知道?”
谢恩恩低了低头看着他,那条明显是跟西装配套的裤子,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外套,“你别告诉我你穿着这件卡其色风衣配你的西装裤,我以前从来没见你这么穿过?是换衣服的时候手忙脚乱,忘记换裤子了吧?”
她记得跟那个面具男跳舞的时候,他穿的也是深黑色的西装,跟谢司现在穿的这条西装裤一模一样的颜色,甚至连质感看上去都一样,感觉很高档。
谢司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就像这街道上的风一样,飘渺又清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恩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有些红,“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你可以保证你什么都没有骗我吗?谢司,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别人骗我的滋味,你可以什么都不好,真的,甚至你长得不帅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对我撒谎!”
她讨厌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
但扪心自问,如果谢司的确有什么事瞒着她,她是否有勇气从这段婚姻当中抽身?
往事发生的种种在她脑海中迅速略过一遍,她忽然觉得自己通体发寒。
所以谢司的答案就无比重要,他不能隐瞒她,任何事情都不可以。
谢司就这么看着她,他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不止,却莫名地觉得自己在谢恩恩面前矮了一截。
谢恩恩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眸里面忽然滑过一丝心酸,以为自己看错了,下一秒便被他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融入骨血一般不肯放开。
谢恩恩也没有挣扎,就让他这么抱着自己,双手垂在他身侧,过了一会缓缓抬起,也圈住了他的腰身,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
“别骗我好不好?”她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一点哭腔。
“……好。”男人的声音沙哑。
“就做我简单的丈夫谢司好不好?不要是别的复杂的人,也不要去变成别的复杂的人,就这么简单地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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